许致才睡醒不久,又刚吃了饭,一时半会儿没有睡意,于是她在季驰去洗漱的时候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没一会儿,他洗完出来,见她窝在沙发上,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
季驰原本走向客卧的脚步换了方向。
他坐到沙发上,胳膊一伸将许致抱进怀里。
她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就乖顺的靠在他怀中,后背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体温。
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是一部悬疑剧,她看得出神,就连季驰握起她的手不经意的把玩着都有没有发觉,甚至还无意识的握了握他的手。
他手指修长匀称,骨节分明,手上的动作没停。
她皮肤白皙,手也软软的,握着很舒服。
过了一会儿,许致轻轻吸了口气,身体挪动了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枕着他的肩膀看电视。
困意来袭前,她听到季驰说,“我明天出差,可能又是十天半个月。”
“嗯……”她困的眼皮直打架,嘟囔着回答,“我知道了。”
他摸摸她额前的碎发,扶着她的脑袋搭到自己的肩上,小心翼翼的抱她进卧室。
一整晚,许致都睡的很安稳。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趴在季驰的胸口,耳朵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动了动头,将手垫在耳朵下边,眼睛看着窗帘缝隙发呆。
没一会儿,季驰也醒了,他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抬起胳膊枕在脑后,然后垂眸看趴着的许致。
过了好一会儿,他摸摸她毛茸茸的发顶,“醒了吗?”
“嗯,”她拿开枕着耳朵的手,转而搭上他的肩,“可我还不想起,再躺一会儿?”
“好,你再躺一会儿。”季驰搭上她的手背,“但是我得起了,要不然就赶不上航班了。”
“这么早?”许致单手撑着床,半起身看他,“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
“你出差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季驰摇头,抬手帮她把有些为微乱的头发理顺。
“那你快起床!”
“倒也不用这么急,”他解释说,“只是要过去一趟澜山那边,但时间应该够用。”
许致看着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悦的蹙眉,“其实你昨晚可以不过来的。”
“怎么?心疼我?”季驰的手滑到她的侧颈,捏了捏她的耳垂。
她拍开他不安分的手,“鬼才心疼你。”
“许致,”他神情严肃的看着她,“昨天双悠去找过我。”
她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双悠已经把她做了骨髓配型的事告诉他了。
但季驰又说,“她最后什么也没有。”
许致松了口气,“那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她想的是,反正配型结果还没出来,就暂时不跟他说了。
“那你呢?”
“我?”许致困惑的问他,“怎么了?”
“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她眼眸微动,停了停,坚定的摇头,“我没什么事,”说着伸手推他,“好了,赶紧起床,你还要去澜山那边,再不起就真的来不及了。”
季驰下床洗漱收拾,离开前回来卧室,见她又睡着了,就没有叫醒她。
他把她搭着被子上的手放回被子里,又低头亲了一下她微蹙的眉心,怕她睡过头,又给她定好了闹钟。
做完这些,季驰才放心的离开。
因为言珞的突然住院,OE和ZN的合作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ZN的兰英姨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明显对这边不太在意了,是以接下来的两周许致都是早出晚归,整个设计部和生产部都不得不加快打版进度。
季驰那边也没再打来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忙的原因。
总之,两人各自忙于工作。
一眨眼竟然已经是圣诞夜了。
OE和ZN的新品打版也都顺利完成,只等接下来的审版和发布了。
大家终于可以按时下班。
许致最后一个离开公司,原本有同事提议要不要一起聚个餐,但被另外几位有约会的同事拒绝了,好不容易不用加班了,当然要出去约会呀,再不济,回家休息也是好的。
她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临街的店铺都是各种纷繁的装饰,节日氛围很浓,但她看着那些喜庆的装饰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也不知道季驰那边怎么样了。
愣神间,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心下一喜,不会是季驰吧!
但屏幕上的备注不是季驰,而是魏砚书。
她略微有些犹豫,自从上次在医院做完骨髓配型后他再没联系过她。
现在打来电话,只能是配型结果出来了,至于结果如何,许致有些抗拒知道。
最后,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前,她手指滑动屏幕,接通了电话。
“许致,你在哪儿?”魏砚书的声音有些激动。
配型成功了吗?
她没有说话,呼出一口气,静静的灯着魏砚书接下来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听筒里传来魏砚书的声音,“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不用了,你直接告诉我配型结果吧。”许致深呼吸,努力平复着此刻的紧张。
“你已经猜到结果了,对吗?”
是,她已经猜到结果了。
可是她并没有很开心,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她闭上眼睛回想着在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感觉呢?
季驰……
是季驰!
在医院见到季驰的时候……
在他想让她给陈幼之献血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就是这种感觉,说不上难过,也说不上失望,五味杂陈,不知所措。
“许致,”听筒里再次传来魏砚书的声音,“你还在听吗?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许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魏先生,恭喜你,”停了停,她换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