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远方。
以自己对陈晓欢的了解,这娘们有两个明显的优点。
一个是长得漂亮,另一个是学习好。
当然,还有一个明显的缺点。
这个缺点就是太过于风流,对于男女之事,似乎看的风轻云淡。
如果丁长河真的扒了锅灰,那可是一件爆炸性的新闻。
这件事儿,无论用什么手段,自己都要搞清楚。
哼哼,让你们处处针对我,让你们想要置我于死地!
只要我抓住了把柄,就是你们丁家吹灯拔蜡的日子!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又摸出一支烟来,刚要给自己点燃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他拿起手机来一看,是田健打过来的。
“田部长您好。”徐伟笑吟吟地说道,“我在县委的大门口呢,随时听您调遣。”
“把车开进院子里,我这就下楼。”田健说完,便挂了电话。
徐伟按他的意思,把汽车开到县委的楼下,田健很快下楼上车。
“田部长,今天是您帮忙的吧。”徐伟十分感激地说道,“真是太感谢了。”
田健笑着拍了拍徐伟的肩膀,脸上的笑意很浓,“老弟,跟我还客气什么呀。”他指了指前面的方向,“咱们边走边聊。”
启动了汽车,缓缓地开出了大门外,徐伟眼珠一通乱晃,心中暗想,如果水运章让田健为自己解围,他没有理由还请自己吃饭呀?
田健再次问了问马金明的事儿,听了徐伟的解释之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十分随意地说道,“这个何永,对扫一眼谁的支持率高,立刻就按照谁的来,乱弹琴!”
“倒是很民主。”徐伟呵呵一笑。
他能说什么呢?
何永跟田健是一个级别的领导,按道理来说,田健就不应该跟徐伟说孰是孰非的。
因为两个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一层呢,这是官场大忌!
田健今年已经四十几岁,在官场混了二十多年,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难道,他想拉拢自己?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值得被拉拢的呢?
想到这里,徐伟立刻又想到了水运章。
一定是水运章替自己说了话的原因,所以才让田健觉得很重视自己,或者说,水运章和田健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水书记很忙吧?”徐伟小心翼翼地问道。
田健一怔,心中暗忖,这小子说话怎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呀。
跟自己聊天,怎么忽然扯到了水运章?
“不清楚。”田健摸出一支烟来,给自己点燃了之后,“这两天我挺忙的,省委下发了一个专题学习会,我正谋划着该怎么落实上级的精神指示呢。”
徐伟彻底蒙圈了。
按道理来说,如果是水运章授意田健帮自己的话,他没有理由隐瞒这事儿呀。
想了好半天,他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可是又不敢张嘴乱问。
“小徐,水书记要走了。”田健嘬了一口烟,“以后再齐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水运章要离开齐县?
徐伟震惊地无以复加,原本以为,凭借着水运章的关系,自己大树底下好乘凉,能舒舒服服地从乡镇政府,过渡到县城事业单位呢。
“水书记去哪呀?”徐伟问道。
“江北市副市长,这事儿基本上板上钉钉了。”田健说着,将手里的烟头丢出了车窗外,升上了玻璃之后,他反问道,“你没听说吗?”
徐伟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我整天待在马圈村,跟那些老百姓们混在一起,除了谁家的鸡丢啦,谁家狗要下崽儿啦,水厂这个月的生产任务怎么没完成呀,等等之外,我是什么消息都听不到。”
闻听此言,田健哈哈一笑,随即话锋一转,“你跟丁长河究竟有什么过节呀?”
“不知道。”徐伟摇了摇头。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得罪了丁长河。
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只能是自己没有满足陈晓欢借种的愿望。
“那他为什么处处针对你?”田健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实话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都引起了水运章的关注。
只不过水运章是那种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人,对于这些鸡声鹅斗的破事儿,历来不太在意。
只是有一次跟田健谈完了工作之后,忽然问了问这件事儿。
田健当时还表态说过,找个机会跟丁长河谈谈,把矛盾化解掉了。
“可能,我跟他儿媳妇有点过节吧。”徐伟说道。
田健眨巴了几下眼睛,“你跟他儿媳妇,有什么关系?”
“我们两个是大学同学。”徐伟苦笑了一下,“当年他追我,我没有同意,可能他儿媳妇陈晓欢,在背后里说我的坏话了吧。”
听了他的话,田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按道理来说,这点破事儿,不应该成为丁家处处针对徐伟的原因嘛。
汽车很快开到了一家饭店的门口。
然而田健并没有立刻下车,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小徐啊,有件事儿我要对你讲。”
“明天我找水书记沟通一下,如果他没有什么意见,我准备下周一开例会的时候,把你的副镇长变为党委副镇长。”
我靠!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呀!
徐伟转过头,十分感激地说道,“太谢谢您了。”
党委副镇长和副镇长虽然只有两个字之差,职务级别也是一样的,但是意义却大有不同。
党委副镇长的下一步,能直接提拔为镇长,按照正常的规定进步流程来说,至少要为徐伟省掉了两年的奋斗时间。
可是,现在红山镇政府的党委副镇长是薛萍,已经有了人选的。
况且,这种提拔和任命,都是经过换届的时候决策的,田健忽然说提拔自己,这怕不是在开玩笑吧?
没喝呢,他就多了?
眨巴了几下眼睛,徐伟终究没有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既然他说要这么办,那一定是有这么办的能力和理由,自己何必操那么大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