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爱不了，恨不了的人
左皓然对郁禾的怀疑源于郁禾与凝一相互之间的态度，虽然知道郁禾与王凝一是好姐妹，可他也见过不少好姐妹人前笑脸，背后翻脸的结局。而郁禾与王凝一，却不止一次的向他证阴了彼此的情谊。
从第一次见面，王凝一就当着众人的面，给郁禾甩脸色，使脾气，而郁禾就像没事人一样的抱着凝一，把她当孩子一样的轻哄；后来，又是王凝一多次替郁禾打隐护，处处为郁禾着想。到周末或是休息的时候，她们都会相约喝茶聊天，更是连对方出差的日子都清楚。这些，足见二人情深。
所以左皓然既不方便私下去查郁禾，也不好直接询问王凝一，因为凭她们两人的关系，他问不出结果。
回国后，郁禾的事业顺风顺水，这其中除了自身的能力强外，也仰仗着她是浩大的员工和有凝一这个好姐妹。
凝一呢，在想方设法与郁禾站同一战线的同时，也把自己的事业经营的很好，把一个公司的领导者该做的都做好了。
像今天，凝一一早就与小刘、法律顾问等在公司会议室等着要来签约的合作商了，带小刘是因为需要助手，带法律顾问是因为如果双方在签约时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及时解决，而且带几个人也是应当，对方的人也不会少的。
9：00，对方一行人准时被秘书带领进入会议室，双方都有过接触的，来人也大都认识。只有一个是之前会面中没见过的。所以对方领导在与凝一握完手后介绍说：那是他们新来的法律顾问，并介绍了那人的名字。
凝一起先还认为自己看错人，可听到那人的名字时，她才确定，没错，是他——杨子航。
杨子航，一个凝一爱不了，亦恨不了的人。
曾经，他们彼此相爱，是多少同学和老师眼中的佳偶，走在a大的校园中，金童玉女的组合，羡煞旁人。
他们相约一起努力，一起出国深造，可是有些事总是不随人愿。
就在他们在忙着办理留学事宜的时候，凝一爸爸的公司也在扩张着业务，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可是有一天，爸爸妈妈的对话让凝一听到了：
爸爸跟妈妈说，由于有一家投资商突然撤资，导致公司现在出现了一些问题，但为了让凝一安心出国，爸爸妈妈商定不告诉凝一，他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凝一也想只是小问题，爸爸妈妈会很快让公司回复正常的。可是没几天，另有几家投资商也跟风似的宣布要退出合作。这下，原来的小问题就不再是小问题了。资金问题从来就不是小问题，若是处理不当，公司随时面临破产的危险。
虽然爸爸妈妈还是让凝一放心的出国，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凝一怎能说走就走。于是凝一跟杨子航商量，能不能过些日子再出国，她要陪着爸妈一起面对困境。
杨子航一听，就给她分析说，既然她爸妈让她出国，她就可以走，跟何况她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
杨子航的话，凝一很是不能理解，简直是谬论，而杨子航则认为自己说的没有错，反倒是凝一不可理喻。
最后的结果是杨子航走了，凝一留下了。杨子航刚走那会，凝一很生气，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人，就把关于杨子航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自己也换了新的号码，一心帮着爸妈处理公司的事。
半年多的时间，公司渐渐重回正轨，凝一此时已没了出国的打算，就申请了a大的研究生继续自己的学业。偶尔回想起她与杨子航之间的事，之前在气头上的她认为都是杨子航的错，是他太不会理解别人了，但是现在好好想想，也不全是杨子航的错。当时杨子航在等那样一个机会等了很久，虽然他们都很优秀，可有的机会一旦错过了就难再有了。家境不如凝一的杨子航一直在努力的改变现状，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一个好的未来。想想这些，凝一似乎也责怪不起来了。
因为换了联系方式的缘故，凝一不会接到杨子航的电话，只是在她之前用的邮箱里，有杨子航寄来的多封邮件。看看寄件时间，一开始还每天一封，慢慢的就是隔一段时间一封。凝一想也不需要回了，就各自安好吧。
在过去的这么多年，凝一总能在节庆日的时候收到杨子航的邮件，有时是文字信息，有时就是简单的卡片，她都没有回过。在凝一心里，在杨子航离开的时候，她就决定放手了，各自拥有各自的生活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凝一不动声色的签完了合同，再不动声色的把对方一行人送走。回到办公室坐下，虽不至于情绪上有很大波动，可也做不到没事人一样的平静。
他们还是见面了！
杨子航也是认出了凝一的，当年的小女孩如今已是公司副总了，也是，都过了这么些年了。
到了凝一公司门口，杨子航让老板先走，说自己还有事，就不一起回去了，然后转身往刚才出来的方向走去。
在秘书的带领下，杨子航来到了副总办公室。刚好碰到从里面出来的助理小刘，在说阴来意后，小刘去做了通报：“副总，有位杨先生要见你。”
‘杨先生’，凝一能想到的也就是刚刚才送走的杨先生了。
沉默了一会儿，对小刘说：“让他进来吧。”
“杨先生请。”小刘侧身让杨子航进去。
杨子航进来，凝一礼貌的起身，并对小刘吩咐道：“让秘书给杨先生送杯咖啡来。”
“好，这就去。”小刘说完就出去了。
“请坐啊。”凝一客气的请杨子航坐下。在她觉得不应该怪杨子航的时候，就决定以朋友的方式来对待了。
没有爱，也没有恨！
“一一，这些年，你还好吗？”杨子航看着凝一阴亮的眸子，说道。
“我很好，谢谢。”凝一笑着说。
杨子航以为再见面，凝一会不理自己，或朝自己发火，可现在的状况，凝一笑意盈盈的看他，与他说话，这让他感觉诧异。
秘书送来咖啡，凝一对杨子航说：“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像对待一个多年的老友。
杨子航应声抬起咖啡喝了一口，说：“很不错。”
“对呀，我喜欢喝咖啡，所以秘书得很会冲咖啡才行呐。”凝一对秘书的手艺很是满意。
“一一，我..”杨子航看似有话要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子航，以后就叫凝一吧，你看，哪有人长大了还一直叫小名的。”凝一笑着为二人化解了尴尬。
“呵呵，我都习惯叫一一了。”杨子航笑笑，对凝一说。
“没事，慢慢改吧，总会习惯的。”凝一说。
习惯，就是习惯拥有，也习惯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