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把我引到这里来的,却是感觉感改为感觉他的计谋很是巧妙。
他知道我对尤柔是全方面的保护,尤柔的一举一动我都能十分清楚。
所以,她设了这个计谋,表面上看是引诱尤柔过来,实际上是想引着我到这古井这边来。
我想她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想把我困到井底。
她除了困住我之外,应该还有别的想法。
难不成她的目标还是尤柔?而让尤柔到这个古井边正是一箭双雕的安排。
我想到这里,我身上不由得冒出一丝丝冷汗。
现在尤柔还在井外呢。
虽然亦斌拿着我的法器守护着她。
但能够使用土坤之术的家伙,法力肯定很强大。
亦斌那个文弱男生,拿着断山凿只怕也不是敌人的对手。
想到这里,我知道要尽快从这井里爬出去,否则尤柔和亦斌很可能就会有危险。
只是现在我被困在这井底只有一个多人位置的空间。
这个位置根本不能让我施展手脚。
落川铲此刻生成了一个守护法阵,避免我被周边的黄土给吞了。
我不能再用它来挖开黄土。
我掏出了开天斧朝着四周的黄泥挥了几下。
虽然飞出的斧影力道很大,把周围的黄土都掀起了一个个大坑。
但现在这黄土被施了法,好像是流沙一般去掉一个是。
我的斧头削出的大坑,很快又被填满。
我被这流沙一样的黄土埋在这井底,一时竟然出不去。
我的头顶厚厚的黄土,我的身边是流沙一样的泥土。
自己好像是被封在了这地下。
如同一只被困在泥浆里的虫子,一时无法挣脱。
自己还是有些大意了。
这个土坤之术,还是有些门道的。
自己总得想办法解决才行。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自己许久没有用到过的法器。
通幽钻,这是一个无坚不摧,再坚固的东西都会被它钻个洞的法器。
当初我在那个恐怖游乐园,被那克苏鲁怪物吞到肚子里时,就是靠它才得以脱身。
现在这黄土虽然厚,却也硬不过当初那怪物的肚皮。
有了破解之法,我的心也安宁了下来。
我从神机箱掏出了通幽钻。
这是类似木匠用的那种在木头上钻洞的工具。
而我今天要用它钻破却是把我埋在地下的这土坤之术。
我咬破舌头,喷了一口气在这铲子之上,然后口里开始念念有词:
阴阳两界,幽冥之门,以我之血,唤通幽之钻,破山裂土,无物不穿。
之后,我把通幽钻猛地朝着头顶已经封死的泥土钻去。
如同一型的挖掘机一样,我发现通幽钻可以轻松地把头顶的黄土给钻开了。
有这个法器再说,那个封困之术,也很快被我破解了。
我一手拔起落川铲,一手顶着通幽钻,在自己法力的加持下,两个法器一起用力,开始向井口升去。
很快,我就用通幽钻钻透了自己头顶已经塌陷的泥土,从里面钻了出来。
虽然自己有着法器在手,但从井底钻出来之后,我还是感觉自己灰头土脸的。
不管怎么样,自己这一次还是大意了。
等我从塌陷的井口跳出来,才发现这个菜园子也已经变了出现了一个大坑。
那口古井也就陷入了大坑之中。
很明显,刚才困着我的土坤之术,被我的通幽钻破解之后,毁了这里。
“亦斌,你们在哪?”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本在井口等待的亦斌和尤柔都不见了。
我找了一圈才发现了丢在地上的那把断山凿。
我捡起它一看,上面并没有显露过战斗的痕迹。
很明显,亦斌都来不及出手,就被人缴了械。
这东西被丢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着急,却并不感觉到完全意外。
因为在刚才被困在土坤之术时,就想到了这一点。
连自己都会被敌人的法术困住,外面的亦斌靠着我的一个法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怕也是容易被擒。
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抓走他们两个的人是谁。
我想了片刻,赶紧又朝着自己和亦斌尤柔今晚住的那个小院跑去。
自己刚才在井底看到了我们在小院里吃的蜜饯。
这蜜饯是房东奶奶制作的。
那幕后黑手,正是靠着这份甜蜜的味道,引得梦游中的尤柔到了这里。
从这一点来说,今晚的事情也将那个院子的人牵扯到了其中。
想到这里,我赶紧朝着院子跑去。
等我回到院子里,我感觉到了一丝很奇怪的,诡异的气氛。
今晚我们睡下的时候,这个院子还是静谧的,舒适的,甚至能让人回味起童年那些宁静的夜晚。
但是现在,这个院子虽然也是安静的,空气里却掺杂着一丝血腥之气。
一种杀气在这院子里回荡着。
我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我推开院门,先是来到了楼下的房间朝着里面张望。
这个院子的小楼分为两层。
房东奶奶住在楼下,这既方便她出入,也方便照顾住客。
我先是来到了房东奶奶的卧室。
我看了一个卧室的门是半掩着的。
我刚刚离开院子去追尤柔时,还回头专门看了一下房东奶奶的门。
当时她的这个门是关着的。
很明显,在我离开这个院子之后,有人打开了这个门,进了这个屋。
房东奶奶我是见过的,一个慈详的老人。
她应该就是一个普通的古镇居民。
我轻轻推开门,悄悄朝屋子里走去。
屋子并不大,原本收拾精致的屋子,此时却显得凌乱。
我看了一下卧室的床,床上空无一人。
而床上的被褥杂乱地丢在了床脚,床边地上还有一双散落的旧拖鞋。
这个拖鞋是房东奶奶的。
它此时被扔在地上,说明她是光着脚丫离开屋子的。
屋子凌乱,又没穿鞋,这说明她很可能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一个人畜无害的老人,又会被人带到哪里去呢?我离开卧室,又来到了旁边的厨房。
刚走到门口,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刚才这个院子里有股飘忽不定的血腥味,原来是在这里。
昨天我跟房东奶奶聊过,她并没有宰鸡宰鸭。
而且在刚才我离开这院子追尤柔时,院子里并没有血腥味。
此刻闻着这血味,我心中有着不详的预感。
厨房的门是大开着的,里面却是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走进厨房,试着找到屋内灯的开关。
我摸索到开关,按了一下,灯亮了。
不过却是极其昏暗,如同将熄的蜡烛。
看来这屋的邪气极重,甚至连电灯的光都被压了下来。
有邪气,必然有古怪。
我借着灯光朝着厨房灶台看了一眼,吓得我倒抽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