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那蛇女是如何消失的。
同样,那位侏儒主持人也随着蛇女一起消失无踪。
可能是在火灾吸引了众多人群注意的混乱中,他们趁机逃走了,只留下了几具被烧焦的尸体。
找不到更多线索的我,只能暂时离开这个地方。
我对于这个神秘剧团的出现,以及那蛇女与沙沙惊人的相似度感到困惑不已。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继续在这个古镇上闲逛。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两旁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这里的人们似乎还未察觉到刚才那条街上发生的火灾,依然沉浸在这个热闹场景中。
我在人群中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从酒吧里遇见的沙沙,到神秘的桃花庵,再到这个剧团,我开始感觉这个城市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而城市里的游客似乎都被卷入了这秘密之中。
我相信,知道这些秘密、制造这些秘密的人,就在我的周围。
然而,即使我走遍了整条街道,仔细观察了周围的人和店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街道转角处传来一个女孩的叫声:“抓流氓啊!”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足以盖过周围所有的喧嚣。
顿时,许多人的目光和一些见义勇为的游客都被吸引了过去。
我看到一个男子被群众围住,有些热心的游客甚至动手想要对付他。
那名男子吓得抱头尖叫:“我不是流氓,我不是流氓!”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仔细一看,惊讶地发现竟是雅斌!他从桃花庵与我分开后,我本以为他会早些离开这座城市。
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被误认为流氓。
尽管亦斌刚从桃花庵的梦境中醒来,他并非有意为之流氓。
然而,他身边的哭泣女孩作证,周围人因此对他充满了义愤,有几个急躁的汉子甚至准备上前对他动手。
眼看亦斌即将遭受攻击,我立刻冲过去拦下了那些动手的人,并站在了亦斌的前面保护他。
亦斌见是我来救他,原本绝望的眼神顿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急切地向我求助:“丁大师,救救我吧!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冤枉?冤枉个头!”一位慈祥的大妈打断了他,她紧紧地护着一个哭泣的女孩,义愤填膺地指责亦斌:“这位小姑娘刚才已经告诉我了,是你一路跟踪她,最后还把她逼到街角,试图对她不轨!”
我观察了一下这位大妈,她全身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正义感,而那位躲在她背后的女孩,则显得格外脆弱。
尽管女孩的脸部被遮挡,但大妈的控诉听起来颇有凭据,加上女孩不断的哭泣,使得周围的人群几乎都站在了她们这边。
我转向亦斌询问:“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亦斌显得无比无奈,他指着那位藏在大妈身后的女孩,对我说:“你看看她,她长得像谁?”我按照他的指示观察,正巧那女孩露出了侧脸。
当我认出她的面容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竟然长得和酒吧里的沙沙、桃花庵里的那尼姑,以及剧团中的蛇女一模一样。
我顿时明白了亦斌为何会跟踪她。
如果是我,面对一个与壁画和梦境中的人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也会充满好奇,想要跟踪了解。
但这女孩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呢?
“你说她想跳河,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询问亦斌,想要理清事件的经过。
刚才那位大妈的话语中透露出亦斌对这位女孩有过不轨之举。
“我真的没有非礼她,我是在救她的。
她原本想跳河自尽,我是奋不顾身地拉住了她,才阻止了她的举动!”亦斌焦急地解释着,眼神里充满了无助。
那位女孩听到亦斌的辩解后,气愤地从那位慈祥的大妈身后走出,面露愤怒:“我怎么可能会跳河?我只是在街上散步,突然就感到一阵眩晕,等我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自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而且已经在河边了。
我相信是他用某种手段让我昏迷,然后企图对我不轨!”
亦斌听后更加激动:“我是冤枉的,真的!她刚开始还正常走路,突然就停下,像是失了魂似的。
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我看她好像是被什么邪物附身了,担心她的安全,便悄悄跟踪。
当她走到河边,几乎要走到河里时,我才赶紧上前制止,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看,我的鞋和裤子都湿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我低头查看亦斌的鞋子和裤腿,的确如他所说,明显被水浸湿,泥点斑斑。
亦斌继续反驳道:“谁会无聊到带着一个女孩跳河非礼呢?”
那位大妈不依不饶:“谁知道你什么心思,想要做什么恶事?说不定你想淹死她呢!”
亦斌绝望地反驳:“你这是彻头彻尾的迫害妄想症!”
大妈愤怒地指责:“流氓!你就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败类’!”
虽然亦斌平时文质彬彬,加之他的眼镜让他显得更加文雅,现在这个特征反而成了大妈攻击的焦点,令他既尴尬又恼火:“我戴眼镜怎么了,这是对戴眼镜人的偏见!”
大妈牙尖嘴利,不留情面地反驳:“十个戴眼镜的九个骚,剩下的一个是草包,你肯定是骚又草的那一种!”见亦斌与大妈争执不下,且处于劣势,加之那女孩坚决的指控,亦斌即使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自清。
周围的围观人群越聚越多,亦斌身陷困境。
我见此情况,知道亦斌再跟这个大妈纠缠下去,多说无益。
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转头看向那个女孩。
想起我这几天经历的种种诡异的事件,再听到亦斌讲这个女孩刚才在街道上的诡异行为。
我转身问那个女孩:
“你这两天是不是有梦游的情况?”
“梦游?”
那个女孩听我这么一说,好像想起了什么,立刻呆住。
“对,刚才她走在街上,那样子就像是在梦游!”
亦斌听我这么问,伸出手指对着那个女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