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通道缓缓前行,通道尽头是一扇半掩的木门。
在靠近这扇木门之前,我就听到了通道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让人不禁联想到前面堂殿上的那些画作场景。
这个尼姑庵女爱的声音,这更让人怀疑。
我小心翼翼地来到木门前。
这时,里面的声音听得更加真切。
我能听出,这男女声音有明显的差别。
那男的精气明显快要力竭,但那女的却在亢奋中,状态就像一头母狮一般。
只是,此时此刻,这个地方究竟是人是鬼?
为了防患未然,我先掏出了断山凿。
我慢慢推开剩下的半掩门,却没想到这门上竟然绑着一个铜铃。
虽然我的动作很轻,门框还是碰到了那个铜铃,只听到叮铃一声响。
门后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很明显,里面的人发现了我的到来。
既然已经暴露,我不再藏匿,大步推开门,走进了屋内。
我没想到这里的空间竟然相当宽敞,而且还有一个蓄电池灯照得很亮堂。
这里摆放着几个床铺,上面的床单和衣物已经布满灰尘,很多都破烂不堪。
我看到一个青年男子躺在其中一张床上。
他赤裸着身体,衣服和鞋子散落一地。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房间弥漫着诡异而邪恶的气息。
但除了这名男子,我并未看到其他人。
走近查看那名男子的情况,我发现他只是普通人。
但他的气息微弱,似乎身体受到了重创。
我凑近一些,发现他身下湿乎乎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显然是精元尽失。
幸亏我及时发现,否则他的身体可能被榨干,小命不保。
我给他服下了我爷爷炼制的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不久后,他发出一声长吸气,缓缓睁开眼睛。
他醒来时,脸上带着诡异而满足的笑容,仿佛刚从美梦中醒来。
但当他看到我时,他的眼睛瞪得像铃铛一样大,吓得翻身而起。
他从床上跳起,抓起衣服,手忙脚乱地穿着,同时戒备地看着我。
他质问:“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面对他的
疑问,我感到既气愤又好笑。
他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遭遇,以为是我对他下手。
“我是救了你,好不好?”我反驳道。
“你好好想想,怎么会来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想明白了或许能保命,想不明白,恐怕小命难保
他穿好衣服,满头冷汗。
听了我的话,他开始回想。
我看到他的表情由惊恐转为疑惑,再变为惊恐。
“是你救了我?”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
我点点头。
“那你进来时,看到美丽的尼姑了吗?”他急切地问。
我摇头。
“怎么了?你见到尼姑了?”
“对,而且我还和她……”他说不下去了,但我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毕竟,刚才他的身体几乎被榨干。
“原来是梦。”他嘴里喃喃说道。
“原来是一场梦。”他的声音中既有不舍,又带着失望,同时还有些许庆幸。
“如梦如幻,守心则清,好好想想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我看到他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意识到他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于是一边提醒他,一边在语气中融入清心净念的咒语。
这才使得这个小伙子如梦初醒。
“太古怪了,这里太怪了。”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这时,我注意到他身边有一个大包,包的旁边散落着笔记本、放大镜、小锤子等物品。
“你是考古的?”我根据他身边的工具猜测他的身份。
“嗯,算是半个考古吧,我是历史系的。”他回答。
他摸索了一会儿,从床角翻出了一副眼镜,戴上后露出了一张文质彬彬的脸,显然是个书生气十足的男生。
“你怎么会走到这里的?”我对他来到这里感到好奇。
“唉,说来话长。”他或许看出了我不凡的实力,在整理好衣服和物品后,坐在床边,开始讲述他最近几天的经历。
“我叫亦斌,原本是来理城旅游的。”他逐渐恢复了平静。
“但对我而言,旅游其实也是一种考察。
别人可能只是游山玩水,寻找快乐,但我喜欢带着专业知识去观察和思考每个景点。
当我在路上遇到独特的风土人情或古老建筑时,我总喜欢深入研究。
刚到理城时,我很失望,因为这里的古建筑经过翻修,失去了古老的韵味。
很多文物虽然看似受到保护性开发,实际上只是进行了商业化改造,并未真正起到保护作用。
在理城的前两天,我除了看到些仿古建筑外,并未发现什么吸引我的东西。
直到第三天,我离开那些繁忙的商业街,闲逛在未开发的地区,才偶然发现了这座特殊的尼姑庵。”
亦斌讲到这里,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从这个动作可以看出当时他看到这个尼姑庵时的兴奋状态。
“这个尼姑庵有什么不同吗?”我看到他的神情,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你不知道。”亦斌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讲道。
“在古代,有一种特殊的风月场所,它不像青楼那样明目张胆,而是隐藏在佛门之内……”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我听到这里也明白了。
其实我也听说过这种场所。
与前段时间流行的佛媛类似,古代有些达官贵人寻找这种特殊的癖好。
越是佛门净地,越能激发他们的兽性。
所以,在一些特殊的修行寺庙里确实存在着这种供人享乐的场所。
而这些场所里的女子多来历不明,有的因家道中落落难于此,有的出生贵族,甚至还有被胁迫的。
还有一些原本是达官贵人的小妾,甚至王侯将相的妃子,她们或因躲避殉葬、宫斗、府斗失败而流落寺庙。
这些女人,并非一心向佛,她们的青春年华仅被禁固于青砖院落之内,她们渴望自由和爱的心神每日在外游荡。
“这种寺庙我也只是在老师的讲课中听说过,在一些考古文献里也只是偶有提及,从未想过它真实存在!”
亦斌讲到这里,激动万分。
他的兴奋显然是出于学术发现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