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困惑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娇喘声。
我转头一看,只见许冰冰已经站在那个石俑的身边,伸出自己的玉手正对那个石俑上下摩挲。
她的身姿充满妩媚,娇喘正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我感觉不对劲,正要上前,却看到许冰冰的手心,突然冒出一团火焰。
原来是我刚才送她的那道符突然燃烧。
道符灼烧的疼痛,让许冰冰啊的一声清醒了过来。
她如同触电一般地把手从那个石俑上撤了回来,惊恐地站在了一边。
然后,我就听到那个石俑传来细微的崩裂声,过了一会儿,这个石俑竟然轰的一声倒塌在地,变成了一堆石粉。
“刚才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赶紧上前,询问许冰冰。
她揉着被火符烧疼的手,惊恐地盯着石俑的残骸:“刚才,刚才这个石俑变成了一个男人,他对我,他对我做了……”
许冰冰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这太可怕了,这也太……”
她的脸上露出惊恐而难堪的神情,再加上她刚才的娇喘可以想象她刚才经历了怎样的幻境。
没想到,这个石俑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作祟,而且还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这着实惹怒了我。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都要把你挖出来。
想到这里,一拍神机箱从里面掏出四根长香,将它们点燃之后,呈四边形插在地上。
我站在四根香的中间,掏出一道纸符,嘴里开始念叨:“四香立天地,气连万物系,一香敬鬼神,一香破邪气,一香访万物,一香寻踪迹。”
说完,我把手中纸符朝上一抛,它迎风而燃,化成一团火焰。
火焰熄灭之后,一团纸灰从空中轻轻飘落。
只是这纸灰还没有落地的时候,立在地上的四根香冒出了四股青烟,这四股青烟扶摇而上,托住了那团纸灰。
四股青烟与纸灰接触之后,变得兴奋起来,它们相互缠绕,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四股青烟自己缠在了一起,它们将那团纸灰揉碎重塑,变成了一个小鹤的模样。
“灰鹤寻踪,去!”
我一声令下,那只纸灰揉成的鹤,挥动着翅膀,先是在石俑上面盘旋了一下,好像是猎犬在搜寻之前的嗅寻。
片刻过后,小鹤猛地振动翅膀,朝着旁边的许冰冰冲了过去。
“呀!”
许冰冰看到扑面而来的纸鹤,吓得一声尖叫。
不过纸鹤快要撞到她的脸上的时候,一抖翅膀急速绕到了她的身后,朝着她身后的围栏冲去。
那只灰鹤飞到围栏边时,猛地上升,想要冲过去,不料一股掌风从围栏外面对它迎头拍来。
砰的一声。
这只灰鹤被那掌风拍成了一团灰烬,散在空中。
“闪开!”
我对着有些吓蒙的许冰冰大声叫道,紧接着丢出了一个封棺钉。
许冰冰反应很是敏捷,听到我的喝叫,赶紧闪到了一边,封棺钉贴着她的脸颊朝着她背后的围栏射去。
“噗!”的一声,如同纸被捅破的声音,射穿了围栏的铁皮,消失在夜色中。
许冰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呆立在那里,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一会,围栏外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那声音从我刚才射出去的棺材的位置,缓缓挪到了围栏的入口处。
然后,我看到一个身材伛偻的老头从围栏外面走了进来。
“原来是洛河丁家……”
那个老头手里一边摩挲着我刚才丢出去的封棺钉,嘴里一边念叨着。
我这时才看出来他是谁。
这不是刚才别墅大门口看门的那个大爷吗?
“张伯?”
许冰冰此时也是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忍不住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老头一脸皱纹,长长的须眉好像要把自己的眼睛给遮住,他轻声地说道:“嗯,我在这个地方几十年了,应该要问问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老头明显是答非所问,不过他好像也话里有话,怼得许冰冰哑口无言。
我看这个老头身上没有什么邪气,只是刚才灰鹤被人击碎,可能是他所为。
所以一时间也不敢对他放松警惕,特别是他看是老弱,却能随手就接下我的棺材钉,可见也不是一般人物。
所以我问他:“刚才那只灰鹤你是被您击碎的?”
“嗯……”
他点点头,把手上的封棺钉抛了过来:“那东西已经逃走了,你别废力气了。”
“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我接过他抛过来的封棺钉,对他的敌意减少了一些。
“就是这个石俑所镇的那个邪物。”
那个老头蹲下去,惋惜地看着已经化成石粉的石俑。
紧接着他站起身,长叹一口气,用手对着这些石粉一甩。
只见平地起了一股旋风,卷得这些石粉如同小龙卷风一样,飞至半空,然后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前辈是墨家人?”
我想问清楚这个老头的身份。
这个老头摇摇头:“我不算墨家人,不过是替墨家看守些东西。”
我想到许冰冰说过,这个老头已经在这个山上呆了几十年了,所以问他:“你说的那个逃走的邪物,就是所看守的东西?”
那个老头并没有理会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转头对着许冰冰说:“我早给你讲过,你们许家不要打这片山林的主意,它会让你们许家赔得倾家荡产。
你们却是利欲熏心,千方百计地把这里建成了别墅,现在灾难开启,只怕我们都不能独善其身了。”
许冰冰被这老头训得低下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我一见这架势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只怕是许家盯上了这片山林,想把这里修建成别墅,但是遭到了那个老头的阻挡。
后面不知许家用了什么手段逼着老头做出了让步,修成了这片别墅售卖,最终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毕竟很多时候,这些鬼力乱神的事情在经济发展面前是被当成迷信的。
“唉,也是我大意了!”
那个老头哀叹一声,摇摇头:“我认为这石俑虽然饱经风雨,法力大减,但其镇守的法力还在,那个邪物也无法动弹。
但谁能想到,那两个孽障,竟然不知廉耻地来此做那种苟且之事。
他们玷污了石俑,也破坏了它的法力,才让那邪物趁机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