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见这法印的灵力直接穿透了她的身体,对她没有丝毫的伤害。
“幻影?”
我这才猛地将手中的断山凿刺了过去。
她被刺中之后立刻消散,不过片刻之后,又在屋里的其它角落出现,如同阴魂不散的鬼魅。
我正在猜测这个女鬼搞什么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丁易,救命啊!”
洪梅的声音?
我听出洪梅的声音是从她的卧室传来的,立刻要冲出屋子去救她。
“你走不了!嘿嘿~”
身后那个血尸发出桀桀的怪笑。
只听见砰的一声,这间屋子的门窗瞬间合上。
与此同时,房屋的墙壁化成了汹涌的血水,顷刻之间把整个屋子都填满了。这些血水瞬间把我半个身体淹没了。
虽然我知道这血水肯定是幻象。
可是那种刺骨的寒冷,却是无比的真实。
而且这血水仿佛能吸食人的精血,我只感觉身上的精力被瞬间夺走了一半,连手脚都开始变得无力了。
我急忙想尽办法摆脱这血水,可是没有办法,掐诀、抛符、念咒,咬破舌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连手上的断山凿在血水之中也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有着千钧之力压在它的上面,让我差点把持不住。
我被困在这血水之中了!
这是我走出古庙之后,遇到的最大的凶险,如果再耽搁下去,只怕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正在这时,我背后响起一声清脆的龙吟,这龙吟仿佛一声九天惊雷,又仿佛神人怒吼,震得我耳膜欲裂,也让我心神惊醒。
眼前的血水也在这龙吟之中瞬间消散,化为了无有。
我发现自己还是站在这个屋子中,这个屋子恢复了原样。
没有血水,没有女人,没有红烛,只有梳理台上那面很旧的铜镜上多了几道新鲜的爪印。
看来,青龙镇灵图又一次把我从幻象里拯救了出来。
不过与上次相比,这次的幻象令我无比恐惧。
因为上一次,我是无意间中了那个灰仙的诡计,可是这一次我却是做好了准备,结果还是着了道。
而且上一次那只灰仙直接被青龙镇灵图给拍死,但这一次,屋里的煞气虽然被青龙镇灵图震散,但我感觉到它的根并没有被铲除。
过不了多久,这屋里的煞气还是能恢复。
看来这个古宅有着超出我想象的恐怖力量。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这时我又想到洪梅,刚才的她那声惊呼说明她遇到了危险。
我拔腿就跑,朝着洪梅的卧室冲去。
来到她的卧室门口,只见屋门开着,里面的灯光也已经被打开。
洪梅此时正趴在她二叔的怀里大哭。
原来洪金良听到呼救,先我一步来到洪梅的房间。
洪梅见我进来,不好意思地停止了哭泣,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从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可以看出,她刚才受到了无比巨大的惊吓。
看到我进来,旁边的洪金良一脸责备,冷冷地说:
“我早就说过,那个红色的牌匾不能摘,怎么样,出事了吧?”
我没理会他的指责,因为我看到了他脖子上挂着的一个2寸见方的木牌。
这个木牌应该是一个老物件,它的材质应该是雷击木,上面刻着一些法咒。
这个木牌刚才应该是释放了灵力,所以我才能感应它上面隐约浮现的法力。
按理说,这是一件平常的护身符之类的东西,不过我留意到它上面那些刻着法咒的纹路竟然与那间屋子门上的纹路几乎一模一样。
其实画符与写字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每个人的字迹是不同的,每个人画的符也都是独有的。
也就是说,制作这个木牌的人与封印那间屋子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你一个瞎子,把牛吹破了天,还说有你在就有洪家安稳,你看如果刚才不是我先赶过来,洪梅说不定就出事了!”
洪金良觉得是自己救了洪梅,所以在那里对我大声斥责。
我没有理会她的指责,对他冷冷一笑:“这里是我老婆的房间,还请你出去!”
“你!”
洪金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气得脸色通红,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洪梅等他走出去后,赶紧对我解释:“丁易,他是我二叔,平时比我爸都疼我,刚才我真的是吓着了……”
我知道洪梅说的是实话,从洪金良的眼神里能看出对自己这个侄女的疼爱。
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洪金良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洪家金矿闹鬼和这个古宅出现的怪事或许与他脱不了干系。
我点点头,摸索着走到洪梅身边,然后拉起了她的右手。
她的右手上有一串白玉手串,这个手串是我让她戴上的。
我以前每天躺在棺材里都会戴着它,算是我以前的护身符。
这个手串原本晶莹剔透,灵气充盈,不过现在我看到它的光泽黯淡了不少,应该是受到了鬼物煞气的冲击。
看来刚才是它真正保护了洪梅。
至于洪金良脖子上的那个护身木牌最多也是他进来之后才起了作用。
“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吓成这个样子?”
我松开红梅的手,问她。
接下来,洪梅给我讲了她今晚的恐怖经历。
原来,她到了卧室之后就很快睡着了。
之后,她隐约听到了一个女人在唱戏。
这个女人唱得太好听了。
她不知不觉就走到院子里。
顺着声音,她来到了古井旁边的那个小屋旁。
小屋的门已经打开,梳妆台上的烛台上摆放着铜镜,铜镜旁边的烛台上点着红烛,红烛的是一个古香古色的床,床上平放着一套漂亮的红衣。
这时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她穿上床上的衣服,说穿上它就会变成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那个声音太有诱惑力了。
洪梅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她顺从地穿上了那套衣服。
她来到梳妆台上那面铜镜,看到铜镜里的自己太漂亮了。
她忍不住对着铜镜跳起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