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她是真的,希望她更好也是真的,同样的,也希望她能带来一些好处。
宴席之间倒是一片和乐融融,不时地有夫人或是姑娘凑在一起说话,发出一些轻微的笑声。
待宴席散去,苏莞让人将苏萝和张福儿送回景平苑,自己则是和岳露去了岳露未出阁之前居住的院子。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岳露便对她道:“祖母的话你别太放在心上,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就是了,而且你如今年纪还小,确实是不急的,晚个一两年,夫妻两好好相处相处也是好的。”
“如今我也有些后悔生孩子生得早了,没有与你表姐夫好好相处相处,有了孩子之后,这日子就是一片鸡飞狗跳。”
说起自己的两个孩子,岳露是一阵头疼。
苏莞闻言心情笑了起来,心情倒是好了一些:“可不是,有了孩子就没有空闲的时候了,虽说有奶娘有丫鬟,可也得自己看着才放心。”
“那不是。”岳露做了母亲,更加明白这其中的心情,尤其是身在边城那样的地方,这一刻见不着,心里就要慌。
两人进了院子,刚好两个孩子都醒了,见到母亲,大的那个立刻跑过来,小的那个迈着小腿也要往前面走,嘴里呀呀呀的。
岳露笑了起来,伸手给大儿子擦了擦汗,然后对苏莞道:“这是大的那个,叫怀义,那是小的那个,叫怀仁。”
“名字是他们父亲取的,若是希望孩子长大了,要心中怀有仁义。”
“这是你们表姨。”
罗怀义声音清脆地喊了一声表姨,后面跟着过来的呀呀了两句,苏莞笑着应了一声,小桑递过来一个盒子,她递过去给了岳露。
“这是我这个表姨给两个孩子的礼物,他们出生的时候隔得远了,没有送什么,如今刚好。”
这礼物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就是一直没送过去,知道岳露带着孩子回来了,苏莞中途便遣了人回去拿。
里面赫然是扣着一个玉如意锁的璎珞项圈,这样的礼物,送给孩子是最好的。
岳露倒是没有拒绝,大大方方地接了:“劳你费心了,这礼物我替他们收了。”
说着,她便拉着大儿子,然后又将小儿子抱了起来,带着苏莞往屋里走去,罗怀义看着苏莞,眼珠子不停地转啊转。
待在屋子里坐下,岳露去取东西的,他便凑了过来,小声地喊了一声:“表姨。”
苏莞笑着看他:“怎么了?要和表姨说什么?”
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声音清清脆脆的:“表姨真好看啊!”
“好看?”苏莞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被一个三岁的娃儿夸好看,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有些不真实。
“表姨抱抱。”
苏莞笑了起来,伸手抱他:“好好好,抱抱你。”
小孩子快乐地扑在了她的怀里,高兴得不得了,简直是不想放开了。
“表姨身上好香,香香。”
岳露取了东西回来,刚刚听了这话,眉心就是一跳:“罗怀义,你又在做什么?再这样你看我打不打你!出来!”
眼见母亲就要发飙,小孩儿只能恋恋不舍地松手,岳露一手就拧住了他的一只耳朵:“都怪你父亲,总是带你去军营,听那些人说不三不四的话!碰上给好看的就想抱,你是不是想死啊!”
小孩儿哎呦了一声,小声可怜道:“母亲,疼疼疼!”
“我看你是不疼。”岳露气的要死,这小破孩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贪图美色,见到好看的女子就想要抱一抱。
“你要是再敢这样,看我不打死你!”
岳露教训了大儿子一顿,然后让人将他带去罗守山那里,这才捏了捏眉心,头疼地和苏莞解释:“你别看他小,他说抱就给抱,现在要是不管好,日后养出毛病来了,那是不得了。”
苏莞笑了起来:“那确实该好好教训教训,不是好习惯,纵容总是不好的。”
“可不是,要是日后我岳露的儿子是个好色之徒,那我真的是要被气死了。”岳露是真的被这儿子气的不轻。
“孩子还小,教导好就是了。”
岳露无奈:“也只能如此了,对了,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东西,倒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不过送你最好。”
岳露将盒子打开,然后道:“边城那边特有的阳春草,专用于温补驱寒的,女子总是有些这个毛病,你平日里得了空闲便泡上一壶喝一些,对身体有好处。”
“边城那边天气寒冷,到了冬日女子几乎是要时常喝这个,才不会被冻坏身子,喝下去也是浑身都暖了,故此,此草得了阳春草这个名。”
“我回来的时候带了几盒子,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的,就送一盒子当成礼物送你了,可别嫌弃。”
苏莞道:“表姐说笑了,这身体好才是一切根本,至于其他的,不过都是身外之物,表姐送这个给我,我是非常喜欢的。”
这阳春草苏莞的库房里也有一些,还是当初离城那一众人送的,不过也不多。
阳春草药性温和,能治疗女子宫寒等症状,是极好的东西,但此草却生长在雪山悬崖之上,每年春雪消融之时采摘,实在是不容易。
再有还要紧着边城那边的妇女使用,所以每年出来的并不多,算不上很珍贵的东西,但对女子而言,却是个好东西。
“多谢表姐。”
岳露笑呵呵地罢手:“你同我客气什么。”
两人正在说话,罗怀义这小孩则是被人领着去武堂见罗守山,几个男子吃过酒席之后便转到了武堂这边,还打算上比武台比划比划。
此时院子正中的比武台之上,岳震和岳霄这两兄弟你来我往地过了不少招,李临岳霆还有罗守山则是站在一旁看着。
别看岳震这人不着调,但是上了比武台,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招招式式舞的虎虎生威。
正在这会儿,罗怀义被领着进了武堂的大门,远远地见到了父亲,便欢快地跑了过去。
“父亲!父亲!”
一行人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一个小孩飞快地跑了过来,一头扎在罗守山的腿上抱着。
他兴奋地说:“父亲父亲,我刚刚看到表姨了,表姨好好看,还抱了我,香香的!”
李临闻言挑了一下眉头:“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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