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略显昏暗的角落里,年轻人不管如何用尽浑身解数地软磨硬泡,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好话,手上更是忙碌不停,又是快速地递烟,又是接连不断地塞钱,然而对方却始终犹如顽固的礁石般不肯让步,甚至还持续不断且用力地推搡他。
这一系列行径,彻彻底底地将他激怒了。
须知,他可是堂堂峰哥的头号打手,何时曾遭受过这般憋屈的待遇!
但见他面色冷峻,眼眸中闪烁着寒芒,牙齿紧紧咬合,虽怒火中烧,却未显丝毫慌乱。
只在瞬间,便如一头冷静而果断的猎豹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怒不可遏地一把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接着一个干脆利落的转身,顺势使出一个近乎完美的过肩摔,“嘭”的一声沉闷声响,干脆利落地将其中一名混混犹如破布袋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那混混躺在那里哼哼唧唧地叫唤着。
另一名混混见状,眼睛瞪得滚圆,满脸都是惊愕之色,他即刻抬腿踢出一记极为凶猛的正蹬踹,那腿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年轻人。
然而,年轻人的反应仿若闪电般迅速且精准,身子敏捷地一侧,便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紧接着,他没有丝毫迟疑,顺势稳稳抓住对方的腿,随后胳膊猛地一挥,使出一记精准有力的肘击,“咔嚓”一声脆响,狠狠地击中了那名混混的膝盖。
混混瞬间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随后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紧紧捂着自己受伤的腿部,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不好啦!有人闯进来啦!”
此时,过道尽头的其他混混看到这边的情形,一个个嘴巴大张着,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与惶恐,惊慌失措地高声呼喊起来,那声音中满是惊愕与恐惧。
而年轻人却依旧面色沉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那阴沉沉的天空下,程霖他们一行人如旋风般火速赶到了市区。
市区里,那些被灰暗色调笼罩的高楼大厦,犹如沉默的巨人般威严地矗立着。
接着,他们马不停蹄地驾车朝着市中心医院急诊科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疾驰而去。
车刚一停下,心急火燎的程霖就如同被点燃的爆竹般,焦躁不安。
他紧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焦急与慌张的神色,随后,他迫不及待地猛然拉开了车门。
那动作之迅猛,好似离弦之箭般“嗖”地一下就冲了进去,同时嘴巴大张着,急切且高分贝地呼喊着:“医生!医生!”
医院外那几棵高大的树木在风中簌簌作响,枝叶摇曳着,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而揪心。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嘈杂的急诊科内,正在忙碌的医生听到这阵急切的呼喊,原本淡定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急忙放下手头的事务,脚步匆匆地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而原本安坐在大厅中的一些患者,也纷纷扭过头来,他们脸上满是好奇的神色,目光紧紧地望向这边,试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大厅里的灯光有些发黄,映照着人们那或紧张或好奇的面庞,使得整个场景显得格外诡异。
瞬间,整个急诊大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紧紧吸引住了,气氛也随之变得异常凝重。
医院那略显斑驳的墙壁,似乎散发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地面的瓷砖也仿佛透着丝丝缕缕的沉闷。
医生迅速来到车辆旁边,他探头向里一望,不禁骇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程父面色惨白如纸,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他的双眼紧紧地闭着,嘴唇也毫无血色,仿佛已然失去了生机一般;不仅如此,他的喉咙处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在缓缓流淌而出,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阴沉的天空下,医院外的街道显得格外冷清与寂寥。
“快!赶紧把病床车推过来!”
医生毫不犹豫地大声喊道,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严肃,声音仿佛能穿透这凝重的空气。
听到这道指令后,两名身着白色大褂的医护人员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推来一辆病床车,随后与其他人一道小心翼翼地将程德全挪移到病床上。
他们的动作轻柔而谨慎,每一个人都抿着嘴唇,神色专注而紧张,深怕会对患者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额外伤害。
此时,外面的风似乎更急了些,吹得医院的窗户呼呼作响,仿佛在演奏一曲紧张的乐章。
完成转移之后,他们即刻护送着病床车火速赶往手术室。
程母心急如焚,紧紧地跟随着在病床车的后面,那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脚步也显得有些慌乱。
程霖也赶紧跟了上去,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回头瞧了一眼,发现王瑞依旧伫立在原地。
他急忙快步走到王瑞面前,脸上满是恳切的神情,语气急促地说道:“叔叔,情况实在是太过紧急了,车费的事我会稍后给您的。我叫程霖,家在荷花村,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食言的。”
此时,医院长长的走廊里,灯光昏黄而黯淡,那光线仿佛也在诉说着无奈。
王瑞深深地理解程霖此刻的心情,他微笑着挥了挥手,眼神中满是温和,催促道:“孩子,别担忧,先照看好你父亲才是最为重要的。赶紧进去吧,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王瑞便驾车离开了医院。
程霖满含感激地望向王瑞离去的方向,心中猛然涌起一股暖流,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感动的神情。
此时,天边似乎有一丝微光想要穿透云层,给这压抑的氛围带来一丝希望。
随后,他默默地回到手术室门口坐下,他眉头紧锁,满脸焦虑又不安地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终于,一名医生从手术室里缓缓走了出来。
他面色肃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语气沉重地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目前伤势极其严重,需要大量输血。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所需的血液,但还需要检查一下你们是否有合适的血型。
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尽快找到匹配的供血者。”
走廊里那黯淡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落寞与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