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望着附在石门上的紫色火焰,感受到它那阴面扑来的极度阴凉之意,心中蹦出一个名字:极阴焰!
据玉简介绍,紫阳火再度经过阴气灌注后,会产生一种新的火焰,那便是极阴焰。其威力比紫阴火更加强大数倍,任何人沾上一丝,便会被阴气直接侵蚀五脏六腑,最后化为一滩血水。
陈希宠溺地摸了摸火儿的小脑袋问道:“你可有把握将这些极阴焰引走?”
第二关的规则虽说不能使用法器,但是没说不能用驱使自己的灵兽啊。单靠陈希自己,是无法撼动这些极阴焰的,所以只能依靠火儿。
火儿望着石门上的极阴焰,双眼亮晶晶地,犹如看见宝贝一样,当陈希问到它时,便迫不及待地咕咕直叫。
“什么?你想吞噬掉这些极阴焰?”陈希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火儿,随后又想到它当初在牧原家族便想吞噬掉那些寒焰,对其能否成功不禁抱有怀疑的态度。
他并不是说怀疑紫阳鸟不能吞噬火焰,而是它目前的境界太低,怕它误伤了自己而已。
陈希思虑了半晌后,沉声道:“既然你想吞噬,那么便试一试吧!”随后又看了一眼石门,叮嘱道:“如果过程中出了意外,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随后陈希将子母剑拿在手中,心想若是火儿出了问题,哪怕把这道石门直接毁掉,这第二关不过了也要将其救出来。
在征得陈希的同意后,火儿激动地咕咕大叫,翅膀一振,便来到了石门前方。
此时它也是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片刻后,火儿浑身黄芒大绽,整个身体好似融化了一般,流光四溢,化作一滩淡黄色的火焰,猛然朝着石门扑了过去。
紫色火焰似乎感受到了危机,在表面竟然幻化出一层厚厚的紫色霞光,将淡黄色火焰拒之门外。
只见淡黄色火焰中突然浮现出一个长嘴的身影,猛地用力一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紫色霞光瞬间被啄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紧接着淡黄色火焰如一条小蛇一般,顺着洞口滑了进去。
墙壁上两股火焰很快便交融在一起,紫色火焰不断地被黄色火焰吞噬,光芒逐渐黯淡起来。
过了约莫半顿饭的功夫,墙上便只剩下一滩淡黄色光芒,随着霞光一闪,火儿的身影再次出现。
与此同时,石门也是应声开启。
火儿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朝着陈希咕咕叫了几声,示意他将自己收入灵兽袋中,它要消化刚刚吞噬的极阴焰。
陈希看着其嘴中闪烁着丝丝紫色火光,微微一笑,一把将其摄入灵兽袋中,紧接着便朝着石门走。
一路无事,很快便来到了第三关。
在陈希面前的是一座数丈高的三脚丹炉,旁边桌子上摆放着数百个玉盒,里面都各自装有少量的灵药。
第三关的意图很明显,那便是炼制丹药。
可是陈希根本不会啊,如果会的话还去拜什么师啊。他一脸苦笑地看着眼前的丹炉,随手扔了一些灵药进去,然后在炉底扔出一个火球,便懒得管了。
片刻后,随着丹炉冒出阵阵黑烟,后方的石门也是最终开启了。
陈希暗叹一声,朝着石门走去。
一进入石门,便见到一个巨大的白玉广场,足足有亩许大小。
在广场中央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玉盒,陈希快步走了上去,一把将玉盒拿在手中,手指轻轻一挑,一株三叶灵药映入眼帘。
“凝神草!”陈希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玉盒,不禁一阵苦笑,自己耗费了这么多符箓才过了三关,最后的奖励竟然是一株凝神草,这种“宝物”泽华师祖估计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何谈收徒呢。
“咦!那是!”陈希将玉盒收好后,抬头望去,只见广场尽头处还有一道石门,并且在其前方还摆放着一个黄色蒲团。
“莫非里面便是丹霞宗祖师坐化之地?”陈希心中暗自猜测道,紧接着身形一动,便来到了蒲团前面。
这道石门与之前所见石门有很大不同,整道石门有数十丈宽高,由一整块青色巨石雕刻而成,而且门上铭刻了无数复杂的符文,隐隐闪烁着蒙蒙青光。
而在石门旁边,还有一个小型的花池,里面种植了七八株黑色的花朵,周边黑雾缭绕,使人看不清晰。
陈希双目青光一闪,赫然发现这些花朵上面竟然长着一张张不同的人脸,只见其双目紧闭,好像没有气息一般。
而陈希的目光最终停留在花朵下方,那里叠放着一堆黑色的石块,正是叶子衿要求他找寻之物。
他双手呈爪朝着石块一抓,砰地一声,一阵黑光闪过,手掌就好像碰到坚硬的石块一样,被反弹回来。
这里有禁制!不过想想也对,明显里面是一些重要的物品,若是没有禁止才令人奇怪呢。
陈希并没有继续尝试去收取那些黑色石块,反而深呼吸一口气,双腿跪在黄色蒲团之上,随后弯腰一拜,高声道:“弟子越溪宗陈希,叩见各位祖师!”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陈希一直保持叩拜的姿势,丝毫不敢放松,他只能祈求会有奇迹发生,因为现在他唯一能习得炼丹术的途径,那便是获得祖师传承。
但他知道,这远比获得外门第一还要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心中一动,突然感觉到隐隐有数道神识从他体内轻轻扫过,很可惜,这些神识都没有停留多久便离开了。
“难道我真的没有希望了吗?难道四灵根真的就只能止步练气期吗?”陈希低着头,心中的酸楚无法言语。
又过了好一会,陈希缓缓抬起头,再次凝望了一眼石门,正欲起身之际,又有一道颇为蛮横的神识扫来。
他心中一凛,不敢再有所动作,便继续跪在蒲团之上。
之前那些神识都是神神秘秘,小心翼翼地扫视陈希,这道神识却是肆无忌惮地在陈希身上扫来扫去,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但陈希明显到,这道蛮横的神识在他身上的某个位置停留了很久,似乎是在仔细地观察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