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们不是付过钱了吗?”
范彪上前一步,摇摇晃晃地说道。
“小公子误会了,我看三位已经有些醉了,我们百花楼有车,是否需要我安排下去,送送三位啊?”
范彪刚想开口要车,却被章骜打断。
“多谢好意,坐车太颠簸,我们走走吹吹风,正好醒酒。”
说着傍着二人肩膀,仨人晃晃悠悠地出了百花楼。
章骜回去时竟不走大路,专挑小路,说是喝了酒疲惫,抄小路近一点。
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章骜发现后面有人跟了上来,然后就对着范彪,刘志说道:
“二位师兄先行一步,我这有些尿意,等下就赶上来。”
“哈,你不会是想去找碧儿姑娘吧,带钱了吗,要不要师兄支援你一些?”
范彪笑道。
“知我者,范师兄也。多谢范师兄美意,我带了钱了。”
说完章骜便跑开了。
跑出巷子,章骜微微扭头,看身后果然有尾巴,便一路小跑向城门外而去。
鱼儿看来想咬钩了,既然诱饵还不够,那就再多加一些!
章骜一路小跑,出了城门,往偏僻的山村跑去。
……
青峰山黑风寨
“寨主!好消息,你让暗线盯着墨家分会,今早暗线传来消息,彭玉乾带领弟子返回陇西,如今路程已经走了一半。
而墨家分会,今日有三名墨童弟子外出,逛了百花楼,喝了花酒,现在已经出来了,正被我们的人分头跟着,
独眼匪徒向彭玉林报告着探查的情况。
“哼,香饵之下,必藏利钩!不可鲁莽,暗线亲眼看到彭玉乾离开了墨者分会?”
彭玉林谨慎地问道。
“暗线亲眼所见彭玉乾带领车队出了城门,往陇西方向而去。”
独眼匪徒开口答道。
“好!终于走了。彭玉乾只知练武,没有心机,不足为惧。但申公伯言奸险狡诈,却不得不防。
这样,你让暗线远远的跟着那三个小孩,不要惊动了他们。看他们去哪后再报过来,记住!万不可在城内动手!”
彭玉林眼神谨慎,下达了命令。
“是,我这就去安排。”
独眼匪徒应声而退。
……
郡城外五里,稻花村
章骜已经在村子里闲逛了一天了,那尾巴始终在暗处盯着自己,丝毫没有动手的打算。
章骜心中焦急,眼看天色已黑,对方还不动手,难道计划被发现了?废了那么大心机,敌人若不出手,岂不白忙活一场?
虽心中焦急,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显露。随手折了一根野草,嘴巴里叼着,哼着歌穿过一片小树林,往郡城方向返回。
“小毛头,那么晚了,就不要出来闲逛了。路上不安全,让大叔送你回家吧?”
突然从树林中一前一后窜出两个黑衣人,将章骜的进退之路完全堵住,前面的黑衣人开口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墨家弟子!”
章骜惊慌失措,大声喊叫道。
“嘭!”
对方一拳砸在章骜鼻子上,章骜瞬间眼冒金星,口鼻流血。
“少他娘废话,再敢大声喊叫,我宰了你!”
对方眼睛一瞪,出声恐吓道。
“把他捆起来,眼睛蒙上,带回寨子,又完成一票。”
另一个匪徒出声说道。
随后章骜就被他们五花大绑,用黑布蒙了眼睛,趴在马上驮着,飞快地赶往青峰山。
……
墨家分会,首座堂
“什么?你们敢枉顾师父禁令,出去寻欢作乐?还把章师弟弄丢了?”
张若平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此时也怒上心头,抓住了刘志的衣领,开口怒问道。
“弟子二人甘愿受罚,请申公师伯速速派人寻找章师弟!”
刘志,范彪两人跪在地上,恳求申公伯言赶紧派人去找章骜。
“哼!你们可知,章骜是子车长老亲传弟子,他如果出了事,你们就自己去刑事堂自戕吧。”
申公伯言怒道,然后转身对着张若说道:
“立刻安排下去,让造册堂画上画像,全城寻找。
另外通知侠武堂,让他们五人成群,去城外方圆三十里逐村巡查,有可疑的地方,让他们立即报上来。”
“是,弟子这就去!”
张若领命而去。
“多谢申公师伯,我二人也请命去寻找。”
范彪赶紧出言说道。
“哼!你们两个省省吧!根据墨家教律:“狎妓者,鞭四十。”
你们现在给我去刑事堂,自领鞭刑二十!等我找到章骜,再罚另外一半!”
申公伯言指着刑事堂的方向,出声吼道。
二人哭丧着脸去了刑事堂。
他们二人没想到章骜说去小解,只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起初范彪以为他贪色,又折回了百花楼,就回到百花楼找章骜。
没想到却被老鸨子告知,他们一起回去后,章骜根本就没回过百花楼!
二人连忙四下寻找,可是直到天黑,也没找到章骜的影子,二人暗道不妙。
赶紧返回墨者分会,找到首座堂长老申公伯言,告诉他事情经过,请求他派出墨者分会弟子寻找。
……
巴中郡城外二十里,一条不知名的山道上。
“放我下来,我要撒尿!”
章骜被土匪扔在马背上,由匪徒抓着,正在山路上疾驰。章骜双手被绑,眼睛被蒙住,根本没法留下标记,只能借口撒尿让马停下寻找机会。
“少废话!尿裤兜里。”
匪徒根本不停马,继续向前疾驰。
“那好吧。”
章骜便不再吱声。
“吁~!”
突然匪徒停下了马,一脚把章骜踹下了马,口中怒骂道:
“他娘的,你还真尿啊!”
“吁~”
后面跟着的一个匪徒也停了下来,闻言开口说道:
“让他尿吧,寨主特意叮嘱,这次的货要求质量好,憋坏了就不值钱了,我们两匹马,他一个孩童,谅他也跑不掉!”
“锃!”
匪徒闻言抽出长剑,向章骜砍去!
章骜直觉寒光一闪,捆在身上的绳子立马一松。
然后章骜当着劫匪的面,解开湿漉漉的裤子,开始痛快的解决。
“他娘的,这孩子尿了裤子,倒是一点都不害臊。哈哈快尿,不然阉了你!”
匪徒笑道。
章骜尿完抖了一下,趁机把身上的灰尘拍打了一下,身上野草也扔在了地上。
然后转身对着匪徒说道:
“既然绳子断了,我眼睛也被蒙着,就不用捆了吧?你们放心,我绝对不跑。”
笑章骜尿裤子的那个匪徒,闻言看向了另一个匪徒,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