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韵想的是很好的,可是,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陆亦君并不是很能理解药韵为什么因为两个外人再一次将自个儿推拒在外。
但是因为之前刚刚和药韵闹过矛盾。陆亦君虽然很是不情愿,但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但是药韵却是能见着陆亦君的表情的,所以她当即便知道了陆亦君心里是不太愿意的。
而这一会儿,药韵却也不太愿意陆亦君一再忍让着自个儿了。所以看着陆亦君的神情,药韵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若你要实在不愿意在‘矢早峰’待着,那便还是和我一起去吧。”
药韵退让了,陆亦君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加上,这些时日陆亦君和药韵应该那些事情一直也理不清楚。
所以之前好不容易已经联系上了“上清峰”里的事,却也到底还是没有在后续接上剩下的事宜安排。
这会儿他正好与药韵和好了,暂时和药韵之间的关系也不那么紧迫了。若是不和药韵在一起,他也可以暂时抽手出来处理一下峰里的事情。
这般想着,陆亦君便也拒绝了药韵的好意“罢了!你还是放宽心在比赛里吧。峰里有我照看着,也好让你安心。”
陆亦君这样说,药韵也就不那么纠结了。暂时告别了陆亦君,留了一些丹药给阮明生,让他按时督促着阮今生服用也就是了。
峰里的事大致也就这么安排了,药韵便前往“无为峰”去了。
药韵到“无为峰”的时候,去的人也已经大半了。不过因着都是提前来的,所以也不必在意来的稍稍晚了一些。
到了的时候药韵便去了“无为峰”之前设的那个“化虚小界”,还是在那里拿到的成绩。顺便在那里抽了一支签,决定下一场的出场顺序。
初赛通过是药韵意料之中的,因为在这个时候药韵才知道了为什么之前为什么会有着这么多的时间间隙。
其实原因也很是简单,初赛的四百余人从来也不是在“无为峰”比赛。而是金丹期有四百余炼丹师在“无为峰”比赛,而其他组都是在之后才来比赛,这也是为什么让药韵她们这些比过赛的金丹期炼丹师各回各家的缘故。
药韵听着这个缘故,也才恍然大悟。那日和陆亦君一起来,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确实也没有什么心思来对于这个问题过于深究。
这回复赛删去一半的炼丹师,可能也是因着有一些炼丹师信心不足,所以来的倒不是像当日那样全都是门下弟子。
不过虽然这个时候来的人不少,但是药韵也是知道到时候比赛的人要少不少的。
到了写着“丹峰大比成绩查询处”的台子边,因着之前眼尖,药韵已经看到了自个儿在那通过的单子上来。
依然排队上来主要还是为了抽复赛的出场顺序,因为复赛的题目显然是比较难的,所以并不是所有人一起开始炼丹的。
抽签嘛!为着公正,还是让各个炼丹师自个儿来抽到。
至于抽签资格,就是出事当日在“无为峰”换的那只玉令让这里办事的人查询确认此炼丹师的确已经通过了初赛。
药韵自然很是合作的,抽签的时候还有时间问了一句“怎得评个丹药的评级还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那办事的人因着明仁真人和药韵向来是交好的,所以如今见着药韵闲暇无事多问了一句,也不驳斥。他顺着药韵的话也就回了“那初赛到底是人多,又是些没品级的丹药。主事的裁判们哪里有时间来看?都是寻着‘器峰’买过来的阵器过来评级罢了。”
“阵器?”这话反倒是让药韵有些奇怪了。“器峰”的那些阵器向来速度都是快的,可比大多数修士好用多了,怎的还用的时间更多了些?
那办事的人也看出了药韵的疑问,实际上,这样的疑问他已经解答过数次了“可不是什么阵器的速度都是快的,特别是像是这些评鉴丹药的阵器,因这评鉴的项目比较多,所以向来速度都是慢的。”
药韵听着,也就大致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了“怪不得要这些时候。”
那边办事的人递来了一支玉牌,上面写着“十三”。
“哟,这时间可排得够后面的了。”那办事的人感叹着。
药韵抬首问着,笑着打听着“怎的?总共有几组?我这儿的时间总不能排到半年之后去不是?”
那办事的人也知道自个儿说错了话,不过也知道药韵不过是说笑罢了,赶紧描补了几句“哪里要到半年之后?但是的确是排在中后位置的,不过便是排在稍后面,也不是什么坏事,好歹可以多做准备一些。”
药韵自然也知道排在后面不算是什么坏事儿,但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儿就是了。
不过,这会儿和别人搭话也就不说这其中的好坏之分了。
“不过这到底要排到什么哪一天?我该是哪一天比赛的你还没和我气说呢!”药韵想起来这事儿,还是多问了一句。
“这复赛是一日一赛,一散一组,这第十三组就是第十三天。从明儿个开始就是第一场复赛。您的这个组号啊,怕是要等快半个月呢!”这会儿倒是没有调侃的语气了,是怕药韵恼了。
药韵也不是因为这个事儿会有恼怒的情绪的,其实之前做势和他搭个腔罢了。
这会儿知道了个大概,药韵也就不着急了。知道了自个儿的组号,这边道了谢,拿着玉牌才走了。
后面办事的人才想起来一事儿,赶紧喊着药韵“真人,明儿个丹峰的裁判都是要出席的。所以所有的炼丹师都是要出席的,你可别忘了。”
“我晓得了。”药韵表示自个儿听见了,别给人回了一句。
这是原本刚刚打算好的安排要再变一变就是了,原本还想着既然排到这后面,便会“矢早峰”去看一看好了,毕竟陆亦君走时可不是那么情愿了的。
而如今也不过是再耽搁一日,再回“矢早峰”罢了。
耽搁的这一日也正好让她想一想,该怎么回答之前陆亦君的疑问才好。
药韵想的是挺好的,这是没想着第二天的开幕式刚过。原本在台上被所有人捧心拱月着的谷裕礼派人来寻自个儿。
派来的人倒也不是丹峰的人,而是“无为峰”峰里头的人。因着和明仁真人相熟,药韵虽然说不出这个人的名字,但是还是眼熟的。
而这个被谴来的人,虽然药韵说不出名字,但却是认识药韵的。所以很是一番客气“垣华见过药韵,真人。”
药韵原本是准备暂时离开的“无为峰”,先回自个儿的“矢早峰”的。这会儿被一拦,药韵也是好奇,是不是明仁真人来寻自个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是到底和明仁真人的交情向来是不错的,所以倒也是停下来了,细细的听了这个筑基期的小修士的话了。
“这位道友好!只是不知来寻我何事?”药韵猜想着这不是是明仁真人来寻自个儿的,毕竟“无为峰”峰里的事儿大多还是明仁真人掌握的。而自个儿在“无为峰”其实也只不过是与明仁真人一个人相识罢了。
但是来人却不像药韵所想的那般回答的“药韵真人,我之前被明仁真人有幸的调到了谷裕礼道君那儿听令,这会儿道君到底因着一些事儿想来寻真人来问一问。所以特派我来邀请真人来和我走一趟。”
“这,不知道为的是什么事儿?”药韵有些摸不着头脑。
更重要的是药韵不禁想起上一回,在丹峰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人,以着谷裕礼这位丹峰首席大弟子的身份来请自个儿,也说是这位谷裕礼道君来请自个儿。
但是在丹峰那个并不熟识的地方,药韵一向也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所以那会儿药韵想着法子,将那件事给推脱了过去。
不过此时药韵是在“无为峰”,是在“上清宗”的西北群峰。所以药韵并不是那么的忐忑与谨慎,而眼前这个以往眼熟的人和对于明仁真人的信任,让药韵多了一份思考。
或许眼前的这个人说的是实话,那位向来是在药韵心里高高在上的丹峰首席大弟子,那位天资绝伦年轻的化神道君,或许真的想见这个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金丹修士呢?
这般想着,药韵便给明仁真人去了信。信上很是婉转的添了一句话“明仁真人好,你身边的那位垣华小修士请我去见一见谷裕礼道君。所以还望明仁真人稍待,见过谷裕礼道君之后还有事来请见明仁真人。”
垣华看着药韵当着自个儿的面发出了这么一封信,内容更是如此的清晰。当即也就知道药韵是在怀疑自个儿所说的事情,其实便是自个儿也不知道那位向来高高在上的道君为什么来要求见一见药韵这么一位在“上清宗”很是不起眼的炼丹师。可是他的确也没有欺骗药韵,那位谷裕礼道君的确是要求自个儿来请药韵去见他的。
所以对于要晕这样的行为虽然很是无奈,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有苦笑道“这样真人可能和我一行了?”
“垣华小修士莫怪,你是晓得的。像我们这些炼丹师,向来是容易得罪人的。所以才这般谨慎,不敢轻易所以人到哪里去。”药韵也知道这位垣华小修士知道了自个儿所做的事情。但是心里却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很是坦白大方的和他说了个清楚。
想了,药韵又补了一句“何况,这事儿怕也不怪我吧。便是西北群峰的哪一个人,听说丹峰的首席大弟子来邀请自个儿见一面。遇见这样的事,心里不可能不存疑的。”
这话,垣华也是能接受的。毕竟其实他自个儿都不敢相信,不是吗?这么一想,反倒是觉得药韵是真性情,不做作了。
脸上的笑容也真的许多,表情里带了包容与理解“这倒是真的,那可是一位大人物。”
“可不是,你知道我是个喜欢往丹峰跑的人。可便是如此,我能见着那位大人的时候,也是屈指可数的。”药韵很是直白的袒露着自个儿的惶恐与不安。
“所以小哥,还请你发些好心。提前来与我说说。谷裕礼道君来寻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个事儿?也让我提前好歹有个心理准备,使得心里也不是那般恐惧害怕不是。说实话,我这会儿心里可不安着呢!”这便是来和这位垣华来套些话来的。
也是因着药韵心里还真是没什么谱,这才和这位叫垣华的小修士开玩笑般的说话,想知道一些其中的缘故和缘由。
“这我哪里知道啊!那位大人物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这样的一个小人物可以琢磨透的,真人还是别为难我了才好。”垣华还真是不知道。
但其实便是真的知道,一位化神道君的威严也是让他不敢随意说话的。所以对着药韵虽然客气,但其实圆滑的很,一句真话也不肯吐露。
药韵这也有些没法子,到底也没办法逼着让别人说实话不是。不过这传话的人不肯说实话,药韵心里的警惕性便会不禁提高。
看着一路也不是避着人的,药韵路上才没想着法子离开。顺顺当当的两个人就到了“无为峰”筑在崖边的一个小阁。
可是这小阁可不是在什么大道之上,地理方位很是偏僻的很。考虑了好一会儿,又想着到底只不过是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
真想做些什么,自个儿这么一位金丹修士也是不怕的。更何况刚刚也是给明仁真人打了招呼的,要是真有什么意外,明仁真人也会知晓的。总不会吃了大亏的。
所以虽然顿了一会儿,但是药韵还是随着那位名为垣华的小修士而是进了那位那小阁。
不过那位名为垣华的小修士是可从来也没有想过药韵会想着溜走这个想法的,否则他可就不敢这么大大方方,神情轻松地来请药韵了。
弃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