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韵与云依并没有像她们想象的那样遇到了很多的岔路,这条长长的通道之后遇到的是另一扇门。只是与之前的那扇似某种金属门并不太相同,这是一道由白色光芒形成的结界之门。
云依在前,药韵在后,两人牵着手,他的结界之门的世界。可在踏入那里的同时,药韵发现自己原本牢牢抓住的那双手,消失了。
药韵发现自个儿变成了一个刚刚拜入一家似“上清宗”一个单峰那么大的宗门之中的小弟子。
自个儿天资聪慧,拜入宗主的门下。宗主慈祥,长得有点儿像单峰峰主。大师兄温和,长得还有点像谷裕礼道君。只是有个烦人的二师兄,很是讨厌药韵,虽然师傅和大师兄也都不喜欢他。
“小师妹,在想什么呢?”大师兄看着药韵坐在山峰的的一个木墩子上看着日落不知再想什么。
药韵看着这大师兄,有些出神,按照这里的时间计算,已经有十年过去了,到底什么是自己离开这里的契机呢?对的,药韵一直明白这里是一个幻境,自个儿是要离开的。
“小师妹?”大师兄再次提问道。
药韵晃了晃神“什么?”
“在这儿坐了好一会儿了,在想什么?”大师兄再一次的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药韵才回过身“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师傅为什么会收二师兄为徒呢。”
大师兄没有想到药韵会想起这个,以为那二师弟又欺负小师妹了。当即有些后悔,当时想要一个小弟弟陪着玩儿,求着师傅收了他。
“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你等着,大师兄给你去报仇。”大师兄当即生气要去找那小兔崽子。
药韵急忙拦了,她只是不明白,既然师傅和大师兄都不喜欢他,为什么要收他呢?
大师兄看见药韵拦他,便也没有强求“你的心肠就是太软了,他要是欺负你,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嗯嗯,我晓得的。”药韵忙的一阵胡乱点头答应。
其实药韵也知道自己被针对的原因,大师兄和师傅明显的都偏向自己,如此让原本最小最受宠爱的小弟子自然心里不太好受。
药韵同情作为二师兄的时候,但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情景。
那双手竟然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腹内,药韵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双手在自己的腹内慢慢的扭动,抽出。
“二师兄?”药韵在胡乱中抓下了行凶者的面具,有些不可思议。主要是二师兄虽然经常闹别扭,爱生气,可他也是一个心很软的人。药韵被其他宗门的人欺负,大师兄和师傅不在的时候,他也知道会护着药韵的。
药韵突然明白他在找什么了,他在找自己的内丹,反手一推,便离开了他的手边。药韵捂着伤口便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向大师兄呼救。
见着大师兄赶来,二师兄忙逃开了。请了医生来看,又和师傅和大师兄说了如此这经过,便去休息了。次日醒来,又得了消息,二师兄已经叛逃出宗门了。
想着师傅和大师兄比平日虽然面上不显,心中未必对于这二师兄一点儿也不在意。所以一起了身便先去请罪,可师傅却是义愤填膺“邪灵之人,果然难以教化。”
才知道,二师兄竟然是之前一伏诛的邪修之子。因着稚子无辜的信念,师傅才收养了他。
药韵听着师傅和大师兄发了通缉令,让药韵不要再管时,点了点头。
可不想,三年以后,这位二师兄便携着上万邪修攻下三大宗门,直至药韵拜入的宗门。
药韵修为已有小成,所以在六宗联盟共同对抗邪灵大军时被派作前锋。
二师兄当即表示要与药韵单打独斗,虽然师傅和大师兄不愿意,但药韵想着自个儿已派在前锋,不敢应战,不仅丢了师傅和宗门的脸面,也失了己方的士气。便执意答应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应战之时,腹部那个早已恢复的伤口又开始隐隐做痛。在那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识。而当她醒来之后,六宗联盟已败,大师兄重伤。而她自己,也身处邪灵大军之中。
那之后,她才慢慢地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来二师兄当日的那次偷袭,并不是为了取她内丹,而是为了种下一枚傀儡符。只为二师兄携邪灵大军归来时,让自己里应外合的攻破正派联军。那一日,她与二师兄,一同重伤了大师兄。
她醒了,要离开仙灵大军。那二兄弟也干脆答应了她,只是留下了一句“小师妹,你会回来找我的。”因为正派不会再容忍她了。
她知道,可是她必须给师傅和大师兄一个交代。所以,她回去了。
可惜,师傅虽然没有杀她,却也没听她解释,打伤了她,将她逐出师门,抛之宗门之外。
在那之后,她在人人喊打中四处逃窜。药韵知道这是幻境,可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偶尔的也有些沮丧,或许她将在这里死亡。在这样的哀叹中,她流浪了十年。
在这其中与她相伴的,只有她那偶尔出现一回已得修真界半壁江山的二师兄。所劝不过两件,转为邪修,投入他的门下。
药韵不应,便只有这样永远流浪,这个幻境似乎也就这永远继续。她知道,应了或许便有了变化。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应了并不会发生什么。可是药韵就是无法答应他,也无法让自己那颗心妥协。
听着修真界正派子弟对于自己的谩骂,说自己这么个叛徒,不知廉耻的巴上了邪灵大军的邪王做了邪灵圣女。一路过去,看着茶馆里,旅馆里,各个铺子里,街道上,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背后说着她的无耻。猜测着自己做了那些肮脏污秽的事,只为了求着功名利禄。
无论她是否做过,她也早已被世界定罪。可她还在为着心里的某些原则,死死坚持着。
“何苦呢?小师妹。你想要的这份清名,早就没了。活着,为何不随些心呢?”那位二师兄突然出现在这条街道的一家商铺的屋顶。
弃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