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杀的戾气席卷而来,巨大的骷髅怪物迈着步伐跨向田伯光。
挥手间,无数兵器斩向田伯光,缚玄甲所形成的罡气艰难抵挡,一道道裂缝出现,几近碎裂。
骷髅怪物一手持刀,一手持剑,同时斩向田伯光,罡气瞬间破碎,刀剑同时击向头顶,田伯光弑神通天玄技立刻使出,将周围兵器震飞了出去,一刀一剑却依旧朝着田伯光砍去。
危急时刻,缚玄甲再次出现,堪堪挡住了横刀利剑,瞬间被撞飞了出去。
骷髅怪物再次袭击而来,田伯光大惊,归元步使出,右脚瞬间变大,延伸出去,一脚将骷髅怪踹飞了出去。
骷髅怪瞬间散架,田伯光刚舒了口气,便看到骷髅怪重新组合在一起,再次向着田伯光击来。
田伯光再次欺身而上,接近骷髅怪,跃身靠近怪物头颅,掌力翻飞,一掌震散了头颅,头颅虽然不见了,但骷髅怪依旧持着刀剑,砍向田伯光。
没有作用?
田伯光吃惊,这是什么怪物,没头没心,构成原理是什么?这还怎么打?
骷髅怪似乎毫无感情一般,但动作异常灵活,一招甩手剑祭出,直奔田伯光,趁着田伯光躲避之时,骷髅怪手一招,地面上骷髅涌动,又一颗头颅出现在肩头。_/\_/.\_/c\_/o\_/
原本袭击向田伯光的利剑,再次回到骷髅怪手中,骷髅怪一手持刀,一手持剑,再次砍向田伯光,于此同时,周围的兵器再次凝聚,席卷向田伯光。
一指再次使出,直接洞穿骷髅怪的头颅,周围的兵器再次被打散,骷髅怪全身爆裂开来,散落一地。唯有一刀、一剑插在地面之上,发出一丝丝颤鸣。
完事了?田伯光一愣,这么简单?
向前踏出一步,一道道飓风凝聚,原本爆裂的骷髅,尽皆化为粉末,漫天兵戈尽数断裂,风沙飞舞,一刀一剑拔地而起,被风沙环绕其中,整个兵冢的戾气更重!
田伯光体内的死气受到牵引,眼珠瞬间变成了黑色,浑身黑雾笼罩,向前一步,人便已经到了风沙之中,一阵激烈的交战之后,风沙尽散,田伯光嘴角挂着鲜血,一手提刀,一手提剑,出现在半空之中。
手中刀剑不断颤鸣,挣扎着要逃离田伯光之手。
“想逃?”
田伯光挥舞刀剑,发泄戾气,直至刀剑的挣扎之势变弱。
打量着手中刀剑,并非实体,戾气褪去,竟然是纯粹的兵戈之意,自行领悟,分解出刀意和剑意,化成了刀剑模样。
感悟着其中的刀意和剑意,手中刀剑瞬间消失,收于体内。
可惜刀剑对自己无用,自己的修炼方式是炼体,身体就是自己的兵器。
随着田伯光意念流转,周围风沙尽皆消失,地面上插着数不尽的兵器,每一样都非凡品。
与刚才的刀剑不同,这里的兵器都实实在在存在,每一件兵器的主人,曾经都有着特别的故事。
这便是兵冢的真正模样么?
田伯光走在其中,却对任何一剑兵器都提不起兴趣。
走到兵冢尽头,却见一道石碑挡在大路正中央,石碑高逾二十米,一个大字刻在中央,竟然是舍得的舍!
这是何意?有舍有得?
手指触摸石碑,舍字瞬间迸发出一道夺目的光辉,在天空中浮现,随即融于田伯光的身体,消失不见。
天空之上,一道声音响起:“不贪不占,遍地神兵而不取,是为舍。既然有舍,自然有得!”
田伯光哭笑不得,不取神兵,是因为这些神兵并不适合自己,取之无用,这人是不是误会我了。
石碑碎裂,一对散发着夺目光芒的环状武器出现,一只金色,一只银色,金色环上一个阳字,银色环上一个阴字,瞬间套在田伯光双臂之上,两只环瞬间变成了十只。
“机缘?神。(下一页更精彩!)
兵?”田伯光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
手中环状武器牵引,双拳击出,远处山壁之上,瞬间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洞穴。
一击之后,十道阴阳环又再次变成了两道,化为金银镯子,扣在田伯光手腕间。
刚才那一击,田伯光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玄气以及双拳之力有了成倍的加持。
这便是阴阳环的作用吗?应该取个名字。
“就叫你阴阳十环吧!”田伯光觉得,这件武器挺适合自己。
夜幕降临,恒大派却从未有过的冷清,周围连鬼影都不曾见到。
说来奇怪,自火无邪出关之日,神秘袭击者袭击了众人之后,销声匿迹,再无任何动作,仿佛消失了一般,然而正是这种情况,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此刻所有恒大派弟子,都聚集在戒律堂内,恒大派六院和其余两堂,基本都空无一人。
传承院,一道火光闪过,一身红衣的火无邪出现在一处静谧的院内。随手一挥,封闭了院子,以防有其他人探知。
推开门,房间内竟然已有一个人坐在屋内,传承院寒影,藏念的师父。
见火无邪推门进入,寒影的脸色如冬日寒冰一般,更加寒冷。
“火大掌门怎么会屈尊来我这寒舍?”寒影的话语中满含讥讽意味。
“还在生气?”火无邪没有接话,坐在寒影身边,神色愧疚。
“虎毒都不食子,火无邪,你怎么能对念儿下那么重的手?她可是你的女儿呀!”寒影泪水滑落,藏念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一想起这件事,寒影便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开一样。
“当时并非有意为之!”火无邪无奈,“这小妮子,深更半夜竟然跟田伯光一个Y贼厮混在一起,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你的脸面,我恒大派的脸面搁在哪里?”
“你的眼里,至始至终都只有恒大派,哪里还有我们娘俩!”
火无邪叹息,要不是藏念护着田伯光,自己恐怕已经拿到紫炎火种了。首\./发\./更\./新`..手.机.版只不过自己这一生谁都不欠,却唯独欠了眼前这人和藏念一世名分,始终心怀愧疚。
“念儿没事了吧?”
火无邪的愧疚,寒影看得出来,语气虽然依旧冷漠,却已经缓和了许多:“没事了。”
“你有空说说念儿,让她不要跟田伯光走那么近,淫贼始终是Y贼,不然以后受伤的,肯定是我们念儿。”
火无邪的意思寒影又怎能不知,她至今都未曾想通,为何藏念会跟田伯光走在一起,还心心念念一直放不下田伯光,这的确是一件头疼的事。
“都怪定逸那个老尼姑,非要将田伯光收入我恒大派。”寒影不满。
“已成定局,现在说也没用,不过这个人留不得,等有朝一日我杀了这小子,时间一久,念儿自然会放下他,只是希望念儿不要对我产生误会,与她的亲生父亲为敌。”
火无邪目光坚定,寒影此刻却感觉父女相争,对火无邪的确是莫大的伤害,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丝愧疚与怜惜,握住了火无邪的手以示安慰,对田伯光的恨意更深。
“寒影,恒大派现在是多事之秋,有件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难为你刚才一直打感情牌。”寒影心中的愧疚与怜惜瞬间消失,放开火无邪的手,冷哼一声。
火无邪并不尴尬,直接开口:“事关恒大派存亡,并非你我个人私事。”
寒影这才闭口不言,火无邪附身寒影耳边,悄声耳语一番,待说完后,寒影神色惊讶地看着火无邪,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近期无法分身,这件事,只能拜托于你了。”
寒影郑重点头。
田伯光行走在山谷之中,忽然打了个喷嚏。
抬头看了眼悬挂在空中的明月,内心犹疑,。(下一页更精彩!)
一想二骂三感冒,只打了一下喷嚏,难道有人想自己了?是仪影,藏念,还是仪农?
怎么可能是仪农?田伯光自嘲一笑,她想自己恐怕也是在想怎么杀了自己。
田伯光此刻尚且不知,自己的准岳父岳母,已经对自己下了必杀的决心。
行走在山谷之间,却怎么也走不到头,入眼处,还是那方山谷,那轮明月,黑夜漫漫,月亮似乎都不曾挪过位置。\./手\./机\./版\./无\./错\./首\./发~~
难道已然到了下一处考验地?
这一处是什么考验,难道又是幻境?田伯光想起了青玄秘境那一处山谷,情形相似。
不过很快田伯光就否定了这种猜测,此处并非幻境,如果是幻境,他自然能第一时间感知。
一直往前走,果然,天边明月隐去,太阳再次出现,但山谷依旧没有尽头,这一晚时间,田伯光未曾歇息,一直走一直走,已经走了上百公里。
难道走错路了?田伯光回头看去,走过的路依旧存在,却早已看不到兵冢,现在返回,自然心有不甘。
还是继续前进吧!
再次行走了一日,黄昏落日,余晖映照,田伯光终于看到了一座石碑,瞬间欣喜,奔跑过去查看,只见石碑上写着“原路返回,即落凡尘”八个字。
这是提醒?不,这是叫自己放弃!
只要原路返回,就可以走出七字玄境。
可是自己到目前为止也只悟字,还有两字!
强烈的不甘充斥在田伯光的内心。
一定要走下去,田伯光,从来不是未战先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