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关键,如果没有内奸,他们怎么知道这里没几个人?
我没继续问,这帮人再问也问不出个子卯寅丑来,不如调查一下这个吴国栋,从他这里做文章。
我说:“我放你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下次想动我,最好先想好结果,不要让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这小子赶紧点头哈腰答应,我说:“还不滚,等我送你吗?”
他赶紧又给我鞠了一躬,慌慌张张的开门出去。
我用对讲机通知
兰雅走过来,说:“华子,你下手越来越狠了。”
我说:“我以前总是被打,唔出了一个道理,只要你下手够快够狠,才能摧毁他的意志,才不会让他有还手的念头,忍让只能让敌人更肆意妄为,我李华,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兰雅:“这件事跟太子爷有关系?”
我说:“我感觉不太可能,他刚才还给我开了三千两百万的支票,他不会这么没记性,再来讨苦吃。”
兰雅惊讶的说:“他给你钱,还给了这么多?怎么,是不是感觉跟我们竞价那块地亏了我们,补偿的?”
我说:“也不能说没关系,不过关系不大。他白天丢了一车原石,怀疑是我干的,我跟他商量了一个对赌协议,谁输了就关闭交易大会,让他过来找他的石头,他没找到,想讹我,我正好把白天的账跟他算了算。我说我伤了十几个人,让他也留十几个人在我这里,大家扯平,他不干,说赔钱,我就给他开了价。”
兰雅:“真有你的,你越来让我佩服了。”
我说:“你少来吧,我有啥可佩服的?只是这次我想让一步,等过了交易会再找他算账,谁知他自己找上门来,我只好宰他一刀。”
兰雅:“你说不是他,那么是谁呢?”
我说:“我有点影子,不过不是特别清晰。你想,他们过来七八个人,强买强卖,这不是做生意的来头,就是来捣乱的。再就是一旦我们被迫接收,他一定会栽赃陷害。这个幕后黑手一定是我们的敌人,我捋了一下,目前我们的敌人就是波刚和康公太子爷,还有就是我自己的仇人女魔头。波刚急着让我帮他赚钱,太子爷刚被我教训,剩下的就只有周莹莹,恰巧出事她不在,我觉得周莹莹的嫌疑最大。她和那个姓孙的还有涉毒的历史。”
兰雅点点头:“或许,是这个姓孙的跟吴国栋有交集,摆了我们一道,否则谁会知道我们这里空虚?退一步讲,就算是贩毒,也不用这样靠武力吧,这分明就是来给我们下马威的。”
亮剑?他姓孙的真的想做大毒枭?先拿我们开刀?
毕竟,我们在瑞城的夜场份额最高,占到近一半,几乎东南西北城都有我们的夜店,拿下我们,他们就控制了瑞城大半个毒品市场。
剩下的都不是连锁,规模也小了很多。
豺狼虎豹,豺的个子最最小,它却排在首位,说明它最狠,可是有谁见到豺剖头露面?这个姓孙的,就是豺,从来没见过他出面害谁,却让我们家差点家破人亡,今天的事如果和他有关,他仍然是那个拿着遥控器的人。我们这些人就像提线木偶,他把所有的线都攥在手里,指挥着一切。
他还不像波刚太子爷,真刀真枪的干,而他,我们看不见摸不到,却处处都在,让人不寒而栗。
兰雅在打女魔头的电话,她厉声问她:“你在哪里?店里出事了,你给我滚回来!”
她气愤的挂断电话,我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周莹莹追随她很多年,一直唯命是从,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如果是她这里出了问题,她作何感想。
一个对你唯命是从的人,却在背后捅刀子,这有多让人心痛!
我说:“这件事先不要问,我弄清楚再说。”
兰雅攥紧拳头,一下子砸在桌面上,沉闷的声音传过来,估计手都砸破了。我走过去,握紧她的手腕,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人最怕什么,吃苦受累甚至伤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叛,这比在伤口上撒盐更痛苦,更让人难以承受。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周莹莹慌慌张张跑进来,小心的看着我俩,兰雅眼睛里冒着火,问她:“你出去跟谁说了?”
她看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接着又看兰雅,说:“我以为就说两句话,跟大堂经理说了一声,谁知他把我带回了家里,非要,非要……”
兰雅:“他是谁?!”
周莹莹:“孙校长。”
兰雅过去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的嘴角血淌了下来,她低着头,一动没动,这更验证了我的疑惑,这件事跟姓孙的真有关系,而这一次,周莹莹脱不了干系。
兰雅:“你他妈没见过男人?你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关了三个店保正安全,你到好,去他妈潇洒快活,你知道这里出了多大事吗?”
周莹莹怔怔的看着她,又看了看我,不解的问:“出了什么事?”
或许她真的蒙在鼓里,姓孙的只是在利用她,不一定把计划告诉她。
兰雅:“出去问问你的手下,问清楚了再回来见我!”
周莹莹赶紧答应着跑出去,兰雅:“我真想一刀捅了她!”
我说:“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在我们没弄清来龙去脉之前,再让她活几天。”
不一会儿周莹莹跑回来,进来就跪倒在兰雅跟前,跟她说:“老大,我错了,你是打是罚我都认,保证不吭一声!”
她不一定知道这件事跟她有关,但是她离岗就是她的失职,被打被罚也是理所应当。
兰雅顺手从老板台旁边拿出一把皮鞭,一尺左右的木柄,三尺长的鞭子,兰雅抡起右臂,狠狠的抽在周莹莹的身上。
周莹莹半趴在地上,正如她说的那样,一声不吭。
在这点上她比她的小弟大赖子强太多了,那小子欺负别人行,轮到自己两下就怂了。
啪啪的声音很刺耳,虽然刺耳,打在她身上仍然很动听,这种甘愿为敌人当狗的奴才,打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