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有点吵,文四强要拉我出去抽烟,我在吧台上买了一包云烟,拿着走出来,走到门口我给了他一颗,说:“抽我的。”
他没接,跟我说:“你那个烟太绵了,没劲儿,你抽吧,我还是抽自己的。”
这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测,他的烟有玩意儿。
我以后口袋里得装一包烟,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实在挡不过就说抽不习惯,拿自己的烟搪塞一下。
这时小丽也跑出来,跟我要了一颗烟抽,文四强要给她,被她打了回去,她说:“你的烟我抽不来。”看来文四强抽那个是公开的秘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文四强弄了个没趣,把烟踹在口袋里。
小丽抽了几口里面经理喊上钟,小丽赶紧抽了一口扔掉往里跑。
看到小丽走了,文四强跟我说:“怕吗?”
我说怕什么?
他说你真不知道?
我说我知道啥?干活拿钱,知道那么多有啥用?
文四强说也好,还是不知道好,接着就没讲话。
宋先生跟我说过,你在他们面前装作知道的越少越好,到时候好择掉责任。
陈总都没说,你文四强耍这个小聪明干嘛,找死啊!
文四强的烟都烧到底了还舍不得扔,抽的烧到过滤嘴才丢掉。
我和文四强前后脚进了大堂,她们三个都不在,我坐到吧台那里要了一杯酒,看着舞池里的人跳舞。
昨天跟文四强缠绵的那个酒吧女过来,走到站在一边的文四强跟前,端着两杯酒,给了文四强一杯,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文四强有点不敢直视她,赶紧喝了一口酒,我听酒吧女小声的跟他说:“你今天得带我回去,我好几天没开张,再没活,都揭不开锅了。”
果然是小妹要泡他,还上赶着给他买酒,看来想推辞不容易。
文四强赶紧拥着她到后排椅子上,肯定是怕我听到看他笑话。
我才不趟他的浑水,招惹了人家耍怂,看样子有点晚,这个女的吃定了他。
我突然看到卖我石头的老缅从门口过来,他看到我坐在这里喝酒,也凑过来,我帮他要了一杯,请他喝。
我说:“昂基,今天想跳舞还是带小妹走?”
昂基:“可以带吗?”
我说:“你有钱就可以带,没钱谁跟你走啊。”
昂基说:“我有钱,不过你得帮我介绍,好多女孩子不跟我们老缅出去。”
我说:“你们有的人不规矩,坏了口碑,不跟你们出去也正常。谁敢为了钱不要命啊,你说是吧。”
他点点头,跟我说:“我有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我不是坏人,你帮我介绍一个吧。”
我说:“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不过你不能亏待人家,该多少多少,不要耍赖。”
昂基:“你放心,我不会的。”
我起身,走到文四强跟前,跟文四强说:“我给这个姐姐介绍一个生意你没意见吧?”
文四强看着我说:“没意见,当然没意见,来这不就是做生意的嘛。”
我说好,价钱你们谈,他要是耍赖我替他给钱,你今天去陪陪我这个老缅朋友。
那个女的看到是个老缅有点不愿意,我说我都打包票了你怕什么,我还能跑啊?
她迟疑的过去跟老缅谈,谈几句,她转头看看文四强,文四强跟她点点头,她跟着老缅走了。
文四强长舒了一口气:“妈呀,你可救了我了,这家伙快把我粘死了。”
我笑笑:“撩骚得看在哪,在这里撩有多少钱也能撩进去。”
文四强挠挠头:“可不敢了,这家伙太狠了,不扒层皮不罢休。”
文四强习惯性的拿出烟,又想给我,我赶紧拦住,我说我还是去喝酒,别说,洋酒喝习惯了也挺好。
我说喝酒,其实就是为了躲他的烟,我过来要了一杯苏打水,像喝酒一样慢慢的品。
我不知道过了今天这里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明天说好了晚上十点接货,我估计老缅会在这个时间到会所来,只要我们的货顺利,老缅就能拿到钱,那样,他就会点小红上去。
如果这边的行动不能及时开始,小红恐怕就躲不过这一劫。
我真替小红捏把汗。
这时有三个男的,鬼鬼祟祟的过来,像是很小心一样跟经理说了一句什么,经理带他们上了电梯。
一般消费的客人都有迎宾带上去,让经理带上去的客人不多见。
并且他们走过来眼神游离,不像是来消费的,也不像是来谈生意的,鬼鬼祟祟,像是做啥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那么他们只有一种可能,是来拿货的。
看他们的神态,看人的眼神,像是混赌场的。
我虽然没进过赌场,但是看到过他们的身影。赌石街那边有不少地下黑赌场,来来去去经常看到这样的人。
这些人黑夜和白天颠倒,整天不见阳光,加上再抽两口,出来就是这个样子。
没有血色的脸,游离的眼神,鬼鬼祟祟的神态。
果然,没一会儿几个人夹着手包下来,低着头,出门上了一辆轿车走了。
上次刘总就是在他办公室给的我那包东西,今天这些人过来,百分百也是拿货,说明这里是一个藏D窝点,至于都藏在这里还是部分藏在这里,只有等明天拿到货接到电话指示后才能知道。
我又要了一杯苏打水,可能是晚饭吃咸了,有点口渴。
后来我才想到,是咸肉的事,王欣做的咸肉烧芹菜太好吃,多吃了几块,所以总觉得口渴。
文四强无所事事的闲逛,不过他再闲也不敢再去撩骚酒吧女,他再粘上一个,我可帮他找不到老缅解围,他就得掏钱解决。
好不容易等到她们三个都下来,我招呼闲逛的文四强,打道回府。
回到旅馆,我们洗漱完毕,我跟小红说,明天那个老缅要来,明天去了你不用接单,他点名要你上去。
小红愣了一会儿,不说话。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这个事情一定得告诉她,我还是那句话,她真不想去,一切的一切我担着,她不用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可是她不说话,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想帮她都不知道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