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回去

我让道家兄弟把阿北放到沙发上,找来一瓶瓶装水打开,看着昏过去阿北,轻轻的把他干裂的嘴唇扒开,小心的给他喂了一点水。

两个道家兄弟已经把还在昏迷的辉哥架出来放到地上,周莹莹跟在后面,有点怯怯看着我,估计现在的场景把她吓到了。

我跟周莹莹说:“噩梦结束了,我们回去。”

周莹莹小心的点了点头,看着一个道家兄弟把那辆破吉普开到门前,接着把昏迷的阿北和辉哥弄上车。

我让周莹莹去房间找了一件辉哥的大衣,盖在辉哥身上,让周莹莹跟他坐在一起用手半抱着他,我让前辈坐在副驾驶位置,我们几个一起在后尾箱挤着坐下。

车子一路开到哨所,哨兵拿着手电晃着,让我们停车。

车子停下,士兵拿着手电挨个把我们照了一边,然后看向闭着眼睛的辉哥。

辉哥被大衣盖的严严实实,我们又都是黑衣人服装,哨兵倒没有多大警惕,只是疑惑的看向我们。

“我们老大突然生病,他要去医院治疗。”

阿北被我们几个挡在脚下,哨兵只是照了我们的脸,没有走近查看。

“我们营房就有医生,要不要叫他过来?”

“你们营房的医生只能治个头疼脑热皮外伤,我们老大得的可是重病,不能耽误,必须到正规医院才行。”

哨兵犹豫了一下,看看同伙,最后打了一个手势,把杆子挪开。

道家兄弟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飞快的离开哨所。

辉哥也就只是昏迷,过一会儿就会醒来,倒是阿北耽误不得,倒吊着被烟熏了那么久,又大声叫唤,估计已经伤到了废,虽然呼吸还有,如果有了破坏性损伤,恐怕就是过来也成了废人。

所以第一时间把他送到医院治疗,先把命保下来再说。

至于辉哥,自然有他的去处。

出了哨所,周莹莹松开了抱着辉哥的手,任由他瘫坐地板上,一脸的厌恶。

估计这些天她没少受辉哥的虐待,我听说辉哥变态的很,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完全就是变态。

这些又不好问,看周莹莹的眼神就知道了。

我和周莹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她这次这么帮我们,也算是她为自己曾经的罪孽赎回去了一些。

她可以作为我的合作伙伴,也可以一起共事,但我们永远不会做朋友,不但这辈子做不了,下辈子也不可能!

这是原则,是底线。

车子离开村寨,路越发难走,颠簸中,我看到辉哥动了一下,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估计是药劲儿过去了,看样子要醒。

我赶紧找了一块破布把他的嘴捂上,免得一会儿大喊大叫惊动周边的人。

我们仍按来的路返回,到了那个小村寨,把车子扔在路边,我们穿过丛林,让文四强过来接我们就行。

阿北还是没有任何声息,除了急促的呼吸声,仍然闭着眼睛像沉睡了一样。

辉哥一直在动,还扯着嗓子想说什么,怎奈捂着嘴巴,他没办法,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我没理会他,只要他不起身,任他在那里折腾。

其实他也没办法起身,勒着脖子还背着双手,半蹲在地板上,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不得劲儿是肯定的。

车子开的很快,没多一会儿,就到了小村寨里。

我们几个下车先让一个道家兄弟把阿北背上往前走,我们几个押着已经能走路的辉哥,跟在他俩后面。

辉哥现在已经知道了目的地在哪,垂头丧气的秋着屁股不想迈步。

我上去给了他一脚,问他走不走,不走再给他闻点药。

他惊恐的摇摇头,坚决不再想昏迷过去,这才不情愿的往前迈步。

真的是赶着不走打着走,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货,再不走,就给他点颜色看看。

他知道回去后的结果,像他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吃个黑枣是肯定的,就是时间问题,只要踏进我们的土地,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跟来的时候不同,我们几个一身轻松的就穿过了树林,现在不同,背着阿北不说,还有一个双腿发软的辉哥。

别看辉哥平时耀武扬威的,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连拉带拽才能挪步。

这时候我的手机进了一条信息,是文四强的,他说他已经开到了河边,一起来的还有宋先生他们。

我回了一条ok,然后催促辉哥快点。

周莹莹紧紧跟在我身后,从我在辉哥卧室看到她第一眼起,除了看到她复杂的眼神,她一直没怎么说话,现在也是,一言不发,只是跟着我们走。

好不容易走到了岸边,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即将离去的这片土地,万分感慨,**天的时间,我们经历万死一生,终于把这个恶魔抓回来了。

我看到文四强在向我招手,他旁边是一脸严肃的宋先生。

我向他们挥挥手,然后让道家兄弟先走,先把阿北送到医院。

我们几个押着辉哥涉水过河。

宋先生的几个同事过来,把我们拉上岸,然后接管了辉哥。

宋先生走过来,带着责备的口气说:“以后这种事不允许私自行动,要相信组织的力量,擅自行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吗?”

我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赶紧说:“我知道了,下次有啥事我一定先给您商量,不敢再犯错误。”

宋先生这才拍了我一下肩膀,说:“批评归批评,这次还得谢谢你,他们的案子牵涉谢家辉的地方太多,让他归案,很快就可以结案,他们都会得到应有的处罚。还有,在谢家宝那里查获的制毒实验室,也为这个案件提供了很多他们犯罪的证据,挖出来一个巨大的制毒产业链,你立了大功,这次我会上报上级,给予你嘉奖!”

我赶紧说:“嘉奖就算了,你们还有车上还有空位吗?刚才我的车去送伤员了,我得跟你们车回去。”

“没问题,跟我坐一个车,路上再跟我唠唠你们这次行动的细节,你这小子啊,既不让人省心却又很能干,我不知道是欣赏你还是欣赏你啊。”

我说:“我年轻,做事毛手毛脚的该批评就批评。”

我们两个说笑着往外面大路上走,前辈他们几个都陪着阿北去医院了,我得跟着宋先生回去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