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正的面皮下正是子墨的模样,可其余人见此却未有太多的震惊或是惊讶。
虽然并未有一人开口但三人心中想的皆是将此人立刻拿下。
可男子却还站在原地未动甚至嘴角还依然有着笑意,“我来,就是算中了你们不敢轻易对我动手,至少也要等我展示出一部分的能力才行。”
“在我揭看了眼半蹲在地的子墨。
“是。”子墨身影消失出现在槐佑身侧。
青衫男子见此未有太多神色变化,从怀中揭出张青色符纸,“这是正一道大天师亲手绘制的天雷符,其威力你们可以试试看。”
槐佑冷笑一声,“哼,正一道的大天师?他德不配位。”他用拐杖杵地站起身,“你这是瞧不起学府结界的防御。”
可令众人怎么也没想到。
青衫男子轻笑一声将二指间的符箓燃烧,“对我就是瞧不起。”
话音落,符箓尽。
天雷至,府欲破。
子墨立刻转头致意,雪蕊未回应两人身影便接连消失。
天雷去,整座学府已成废墟,依然站着的人只剩俩位。
槐佑衣物几乎不剩几片,身上皮肤皆是黝黑之色,比原先更加肿胀。
“真是荒唐至极。”他的眼中尽是杀意,可双腿却在颤动,“要不是雪蕊带着子墨去找了府长,其后果你!”他已说不出半字,接连来的是一阵阵剧烈的咳嗽。
而青衫男子却未理会只是开口,“把那小子交出来。”
“老夫若是不呢?!”槐佑艰难开口。
“我这不是询问或是威胁。”他右手从左下颌揭开面皮,露出他的位置,这只是省下你我二人的时间。”就连声音都跟着一起改变。
槐佑的整条右臂突然脱落伤口处是一条极为平滑的切口,可那张被天雷熏黑的脸上却无一分痛苦之色。
“难道你可以在方圆几里地内都提前安插好眼线吗?”槐佑的眼中尽是讥讽。他是完全相信雪蕊和府长的能力与城府,只要他们想就绝不会有第二人知晓她们的行踪。
“可以,但没有必要。”青衫男子向前走去。
“那看来你也没有墨小子说的那么神神鬼鬼。”槐佑的右腿像右臂一样切割而落。
“并不是因为成本与结果不成正比而放弃追察行踪,而是有更好的方法。”他用食指隔空写了一个言字,“灵册,我知道那不仅仅只是一本书,它是活的,会说话的。”
此话一出槐佑摔倒在地,他的左腿也已经消失,“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这根本不可能!”
青衫男子心中长吁,“这样的画面无论怎样在看,都很不是滋味。”可他却未表现出来丝毫情绪,“在初次见面时我就已经提醒过你,这又是何苦来哉呢?”
槐佑的左臂也已经消失,现在的他在废墟上就像是一块任人料理的鱼肉。槐佑的双眼已是失去生机逐渐木讷,可口中依然有着低沉嗓音。
“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啊。”
半分钟后槐佑整个人便已经没了踪迹,就连那些已经渗进土里面的血迹都已经消失,这里就好似从未有人出现过,留下的就只有一本黑色的牛皮纸册子。
青衫男子换了口气走向那本册子,弯腰却未捡起反而是对其踢了一脚,“说话。”
可那册子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青衫男子从怀中再次揭出张青色符箓威胁道,“别装死,三秒内如是在不开口我就烧了你!”
此话一出那册子才终于有了变化,周围灵气顿时紊乱,册子突然翻开,这死物一般的册子顿时像是活了过来。
最终停留在只有短短几行字的页面,从中间开了个口子,像是张嘴巴。
眨眼间这古怪的册子开始说话了。
那极其怪异的公鸭嗓一出,废墟之内天地聚变。
“堕其肢体,黜遁聪智,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言道!”
当这册子那张嘴开口后,周围两米外的一切开始发生扭曲,除去脚底土地一切都开始崩裂,好似整个郡城都开始发生了变化。
青衫男子似是通过裂缝看到了最深处,在一片深不可测的辽阔深渊里,无数条黝黑触手在这旋转扭曲之地蠕动。
他身上的青衫突然褪去,滑落在地,那不断扭曲颤晃中逐渐掉入裂缝之中。
而那青衫下是一身纯白的内衬,更加惊人的是它的胸部竟是也隆起与雪蕊别无二致。
它低头瞧了瞧又用双手一捏,呢喃起来,“这面皮竟然连身材都会改变……”话未尽竟是从鼻子中流出几滴鼻血,在雪白的内衬上留下几道朱红。
很快它便停下手上动作对那册子质问,“现在,可以开口了。”
“子墨,龙郡人士……”
与此同时。
“发生什么了,我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不只是你,好像我们都是突然出现在这地方了。”
“什么!难道是有人用了什么神通将我们移形换位吗?”
“诶,那不是府长吗?”一男子拍了下旁边人肩膀低声道。
“是啊,她怎么会在这里?”另一人也低声回应,似是有些惧怕那白衫女子。
“都住嘴。”此话一出和嘈杂的人群顿时无声,皆是看向那白衫女子。
她脸上依然那副威严模样,双手背在身后,“你们都还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吗?”
并无一人敢接话,只是各个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学府现在要该换位置,原先的地方已经不在安全。”白衫女子继续开口道。
“府长,这是为何?”从人群中走出来位青衫白发的男子对前者作揖后开口问道。
“让雪蕊与你们交代此事,我现在不想在于你们多说些什么。”白衫女子挥袖转身,侧身凭空出现两人。
雪蕊刚落地双脚有些不稳,和其一起出现的子墨扶起前者沙哑开口。
“学府已经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