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死。”庞老二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念叨着,“明明前面一次我都活下来了,为什么在这最后一次”他的声音逐渐变小,直到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
白秀步履蹒跚的走向已经断气了的庞老二,就算已经死了他的手还是紧紧的攥着,她掰开了手,拿走了手枪。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开口了,“我已经把你的毒给解了,这场你所说的审判也临近尾声了吧。”
可她话音落后并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
“难道,你觉得还没有结束吗?”白秀有些费解,“我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已经做出了应有的悔过,我应该活下来。”她的语气愈发激动,“这是你亲口说的!”
“我确实说过这些。”邱嗣文终于是开口了,白秀那失神的脸上顿时来了精神。
嘎吱——
邱嗣文话音落时,那紧闭的毫无征兆的开了,让门外的灯光照了进来。
“你继续待在那里未免有点麻烦,进来聊聊吧。”
可白秀依然是站在原地没有走,她觉得,这事很可能有蹊跷。
“放心的进来吧,你现在所在的房间陷阱可是还有很多没有触发。”邱嗣文顿了顿又说道:“我想,你应该不会想在这个死了这么多人还如此危险的地方待着吧。”
此话一出,白秀警觉的走着小碎步便进入了那光亮的房间。
刚走入,就感到自己双眼一恍,在昏暗的房间待久了忽然到了十分光亮的房间难免会发生不适,她高抬手臂遮住照向自己的光亮。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白秀才适应了这地方的光亮,她环顾起四周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而这走廊不仅仅只有她出来的一扇门。
“怎么会这么多?”白秀心中惊讶道。
她大概扫了一眼,这光亮的走廊边上至少有十三扇铁门之多,其中还时不时传出一些人的叫声或是呜鸣声。
虽然惊讶但她并不能因此便停下脚步,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而在这期间白秀的手紧紧的攥紧了皮鼓的边缘,以防可能突然出现的危险。
“看来你们是醒了”
当白秀走过一扇铁门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声音,她停下脚步,将耳朵靠近与铁门二三厘米的地方,在听清时,她便立马判断出了这声音,那是邱嗣文的话,也就是在刚被绑过来时对她所说的话。
“看来,你们都还没有搞清自己现在的处境啊。”
顿时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并不是只有自己和庞老二那几人被绑过来,而是每个房间内都有被邱嗣文抓来的人,而和她们交谈的‘通话’似乎只是邱嗣文提前准备的录音。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同时和这么多的人通话,这自然是无比困难的,更别提还一直在观察着它们的动向。
“放我出去!我可是皇亲国戚。”那声音仅仅是听起来就给人一种十分臃肿的感觉,“你绑架我就是九族灭门的重罪!”
“我求求你把我放了吧,让我出去我可以给你高官进爵,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玩的。”
这些威胁与求饶声音几乎是无绝于耳。
在最初它们被绑在房间里的的确也是有那所谓的‘皇亲国戚的贵族血脉’,而那位就是第一个因自己的傲慢所掉入陷阱的公孙皓,虽说当朝皇帝为李姓,那亲戚离的可谓是要多远有多远,但说来也算。
不然,像这类人又为什么毫无能力与城府却可以高高的立于其他人之上,就是因为他那血统,那‘高贵的血统’,让他一出生便已经胜过了多少人到达了它们穷极一生也无法到达的高度,正因为它们血统就已经决定了这辈子的高度。
这就使他们就算再聪明再努力也只能当个小官,再往上爬可谓是比登天还难,就如渐入花甲的秀才用尽半载不断攀爬,可最终却因体力不支倒在路边,若这就是庶民的命,那这国家也只是空有无垠的境。
邱嗣文也是不满这制度的其中一人,只不过他的做法和子墨一样有些极端。
说的有些多了,让我们继续回到白秀这里。
很快白秀便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是一扇木门,就是那种只需普通人用力一脚便能踹开的门,只不过她不用踹,这门本就开着一个缝。
白秀拉开木门,眼前的房间出乎于她的想象。
那是一个近乎于装满了化学试剂和一些她从未所见的机关布施,此内更显眼的是一个处于左侧大型屏幕,而这屏幕里有这各个房间监控的画面,在这屏幕前有一个可以转向的高长椅。
“还站在门口做什么呢?”邱嗣文的话再次传入了白秀的耳中。
她进去后目光牢牢的盯着那屏幕前的高长椅上,丝毫不敢懈怠,她明白可以将如此多贵族或是财主绑来的人,定然是有某种和她一样或是不同的神通,不然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你背对着我,难道就不怕我偷袭你吗?”白秀对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高长椅问道。
当她说出这话时,她的手已经放在了腰侧的鼓面上,而身后已经出现了头戴红盖头的二神。
“我,为什么要怕?”邱嗣文回答了他,话音落那高长椅缓缓地转了过来,让白秀看清了此人的样貌。
邱嗣文这时着了一身十分干净整洁的格子花纹的长衣,带着一个无框的方形眼镜,他脸上还未褪去的那一丝丝的稚气与现在整个人的气质可谓是十分的不符,如果庞老二现在还活着的话,看到现在的他很可能也不太好认出来。
“先做下吧,我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