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在闹钟响的时候起床。
在卫生间弄完后回到客厅,餐桌上已经放好了早餐。
早上好,看到了克子爽朗的笑容。
早上好,说着松宫坐了下来。
“总算到了,是什么啊”克子说。
“啥”克子不爽的低头看着儿子。
“昨天晚上修平你自己说的哦。你说明天总算到了定胜负的日子。一切都会明白了。你忘记了吗?”松宫挠了挠头。
“我有说过这个吗?”
“什么呀,不过昨天确实是很困的样子。”
克子消失在厨房里。
松宫回想了下昨晚的事情。
和加贺两个人去了拉面店喝了啤酒。
一边喝酒,一边也确实感觉到了有些事情快要终结了。
虽然最终加贺也没有把有些话说的很明白,但还是确信这一点。
但是回家后真的跟克子说了这些吗。
来到特搜本部,感觉空气比昨天更紧张了。
好像谁都知道今天会是特别的一天。
管理官富井也在。
石垣跟小林一边看着一些资料一边认真的在说明些什么。
坂上也在。
松宫向他打听了昨天晚上的后续情况。
“老人院的那个女人吗。到今天也不肯老实交代。昨天由员工在轮流看着她。真可怜。”
松宫的脑袋里浮现出了在有乐园见到过的那个女人的面孔。
坚决不承认是浅居博美的母亲。
或许只是她自己的忏悔吧。
这时加贺出现了。
他朝大家行了个礼后,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不久来了一通电话。
是小林接的。
挂了电话后朝向富井跟石垣。
“是宫城县警方来的电话。把那张横山一俊的照片给宫本康代看了。”
“结果呢”石垣问。
“宫本坚定的回答说完全是另一个人,不是绵部俊一。”
对于小林的回答,石垣看向富井寻求意见。
“DNA鉴定结果今天会出来吧。”
富井问。
“傍晚会出来”小林回答。
“因为没时间了所以先用暂定的方法,但精密度上没什么问题。”
富井点了点头,跟石垣低声说着些什么。
被招手叫去的小林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加贺君,来这边一下。
小林叫到。
加贺慢吞吞的站起来站到三个人面前。
“前几天跟日本桥署的署长通过电话了。”
富井抬头看加贺,笑了笑。
“说差不多想让你回去了。成绩虽然不错。但是你明明是个警部补但是又不要部下,他们也是有点困扰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加贺沉默的看着地面。
这个先姑且不说。
富井换成严肃的表情继续说。
“关于这次的案子,我也听说了你有大胆的推理。以为三十年前已经死了的人,利用别人的名字继续生活着,对这一点假设虽然是有点震惊,但是的确能证实这个假设的事情一件件出现。但是问题在于这个跟案件的真相有什么联系。”
“关于这点我自己的想法,已经跟石垣系长他们说明过了。”
“我想直接听你口里说出来的。跟我说一下。你觉得浅居博美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因为管理官的声音,整个房间一片寂静。
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加贺身上。
当然松宫也在其中。
稍晚有点弯下身子的加贺抬起了头。
“今天是浅居博美亲自操办的戏剧的闭幕演出。明治座也很久没有这样连续五十天这么热闹了。是三月十日开始的。”
富井皱了皱眉头。
那怎么了,一副疑问的表情。
“浅居的父女好像在尽量避免见面。但是根据宫本康代所说,绵部俊一这个人有时会来东京,尤其是来日本桥。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我的推测是为了跟女儿见面。但是绝不能让别人看到两人在一起,所以需要细心的留意。”
加贺的意见是,那十二座桥会不会是约好见面的地点。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月都有见面,但是根据月份来约定见面地方,万一被别人看到了也不会起怀疑。
“有意思的说法。然后呢”富井催促道。
“我是有点在意为什么父女俩。然后再脑子里浮现的就是明治座。浅居博美初次登台的地方,对父女俩来说是种特别的存在吧。这回的公演对俩人来说应该也是有特别的意义吧。也不知道浅居忠雄有没有看过女儿的戏剧呢。就算是去小剧场,如果被认识两人的熟人看到了的话也会引起麻烦的,所以估计没去看。但是,这次,肯定想亲眼看到女儿总算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另外,作为浅居博美来说,应该也很想让父亲看到。我在想浅居忠雄是不是在第一天去看过演出”关于加贺的这个推理,松宫他们昨天已经听过了。
的确是很有说服力。
背负着艰辛的过去的父女俩,一起分享成功的瞬间的心情也是自然的。
“另外,有可能还存在另外一个人抱着特殊的目的去的明治座。”加贺淡淡的说到。“是押谷道子。演出初日前一天的星期六,押谷女士没有回滋贺县,而是住在了茅场町的商务酒店。她的目的会不会是去明治座看戏剧呢。虽然当时已经没有票了,但是打听了下后,发现可以买当日券。押谷道子就买了当日券,进入了剧场。之后不知道是在开始前,还是中间,还是结束后,发现了一个人。就是浅居忠雄。跟浅居博美关系很好的押谷,记得浅居忠雄的脸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押谷女士难道不知道浅居博美的父亲已经去世了的事情吗?”富井问。
“不,她知道。”松宫往前一步说。“前一天应该从浅居博美那里听说了父亲自杀的事情。”
“正是如此”加贺说。
怎么回事,富井问。
“我是觉得正是因为她听说了浅居博美的父亲去世了的消息,所以才会在意在剧场看到了她父亲这件事。如果没听说过的话,父亲来看女儿的演出也不是件奇怪的事情。押谷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明明前一天听说了这事情,自然会觉得可疑。很奇怪啊,明明父亲还活着,为什么要说自杀了呢。因此押谷道子就像他本人,也就是浅居忠雄去问了。”
“如果这样的话,浅居忠雄就会慌张。让不该看见的人看见了。就算说是认错人了,如果押谷道子不信的话那也没意义。”
对于富井的话,加贺点了点头。
“如果完全骗不了她,押谷道子是不可能那样子回滋贺县的。不得已就把她叫到了自己的公寓。因为毕竟是朋友的爸爸,所以我想押谷道子也没有什么戒心。或许,还打算让他去说服浅居博美也不一定。”
“被引诱到公寓后,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瞅准时间,勒住押谷道子的脖子,把她勒死了。是因为这样吧!”
“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吗?”
“不,没有。思路整齐的推理。关于押谷道子被杀,也能解释的清楚了。浅居忠雄就是犯人吧。但是杀了浅居忠雄的又是谁呢?是浅居博美吗?”
加贺严肃的表情看着管理官。“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别的了。”
“女儿是杀了父亲?近来,家人之间发生杀人事件虽然也不是没有,但是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些事情的话,两人正是因为这些事情才有牢固的牵绊啊。”
“的确应该是这样!”
“但是你说的杀人?”
“我想死因为别无出路了。”
“怎么一回事,说的清楚点。”
“很难说明。为了能让你们能够理解,最好还是让你们看吧!”
“看?看什么?”
“《异闻曾根崎殉情》”加贺回答。
“所有的答案,都在这个戏剧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