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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不喜欢她呢?你不会是在乎……”

“你给我闭嘴!我说过不喜欢她吗!”混蛋吴铮,居然当着我的面提这个,太气人了!

“那……既然你喜欢她干嘛不接受她,让她开心一点儿呢?”吴铮尴尬了一下,又把椅子拉近了一点儿。

我无奈叹道:“我不是不接受她,关键是她要的东西我给不了!”

“有什么给不了的?管她要什么先答应她不就完了!”

我没好气地道:“说的容易,可那些东西我已经答应给别人了!我自己都没有,怎么答应她?难道你让我骗她!”

“唉,看在你帮了我这么大忙,当哥的就开导你几句吧。”吴铮无奈叹了一口气,又把椅子拉近了一点儿,我们已经快膝盖碰膝盖了。

我狐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开导我什么。

吴铮拍了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道:“兄弟,你知不知道你一直以来犯的最大错误是什么,就是原则性太强了,说白了你这叫迂腐!你以为这样很男人吗?恰恰相反,男人应该大度,女人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先别管你有没有。只要你把她们哄得晕晕乎乎,再把几个女人弄到一块,有共同爱人的女人总是很好说话的,然后你退出,有什么事儿让她们自己商量,这总比你一个人在这儿烦恼强吧?”

我听得蠢蠢欲动,眼光不住地闪烁。

吴铮盯了我一会儿,又道:“我告诉你,只要几个女人都能对你死心塌地,没人会在乎那张纸的!”说着话,吴铮还挥动了一下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真***讽刺!

我考虑了一下吴铮的话,无奈叹道:“老吴,你的话或许很有道理,但人和人性格不一样,让我答应自己没有的东西,我办不到。”

“得,弄了半天我白说。”吴铮极度泄气。

“好了,你别管我了,赶快回去把离婚的消息告诉杏儿吧,争取春节前把婚礼办了!”

“呵呵,不急,今天总不能办吧!”吴铮笑了一下,又道,“来,这些菜小缨一口没吃,你心情不好,哥高兴,陪你喝点。”说着话,他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

我苦笑着接过,喝就喝吧,喝醉了也好,一醉解千愁!

两个人大喝了一顿,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借着酒劲,壮着胆子开车回去了。吴铮和都谢竹缨敢做的事儿,我为什么不敢?

进了家门,屋里漆黑一片,竹缨说今晚会来,但现在肯定不会来了。我长叹了一声,灯也懒得开,就直接倒床上了。两天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沉重了,小雨的不辞而别,与千慧的离婚,竹缨的决绝,几件事一涌而至,都象把刀子一样横亘在我心里,让我不停地淌血,真是老天在惩罚我啊?

次日醒来的时候,我头晕脑胀,本来没好利索的病,经过昨天一折腾,尤其是谢竹缨的刺激,现在又复发了。我自己下地吃了两片药,用剩饭填了填肚子,便又躺回床上了。我准备睡一觉,把身体养养,下午再给谢竹缨打个电话。凭我对她的了解,冷静一下,她应该能谅解我,毕竟我没什么错。

不知过了睡了多久,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了我。我昏昏沉沉地接通。

“老程,你找小缨了吗?”吴铮的语气很急促。

“还没呢,准备一会儿给她打电话。怎么啦?”

“她辞职走了!”

“什么!走了?!怎么回事儿?”我一惊坐起,吓出了一身冷汗。

“今天中午,有个省里的哥们,就是一起长大的那种,他给我打电话,说小缨把车子卖给他了,问我是怎么回事。我马上试着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停机了。我又往电视台打了个电话,他们说小缨辞职了。她家里、父母那,我也派人查了,都没找到她。”

我愣了一下,道:“那她能去哪呢?”

“现在还不知道?”

“你***不是公安局长吗?怎么什么也不知道?你干什么吃的?”

“老程,你先冷静一下,我已经派人在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吴铮苦笑了一下,又道,“你让我查秦雨的事儿,已经有结果了,她乘了一班飞北京的班机。”

我暗叹了一声,心里又是一阵难受。我知道北京的班机太多了,小雨这么做,是成心不想让我知道她去哪!

见我无语,吴铮又道:“要不要……我通过北京方面帮你查查首都机场的记录?”

“算了吧,不用了。”我强打起精神,又道,“事情有重有缓,你先查竹缨的去向吧。”

“那好,我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你先等着。”

挂了电话,我心急如焚,不停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竹缨简直太任性了,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她会辞职出走啊!我不担心她会自杀,但她的性格那么偏激,喝酒、抽烟、飙车,都是她自我虐待的方式。现在她刚刚燃起对幸福的希望,就发生了昨天的事儿,如果她因此对人生厌倦和失望,从此放任自己,自甘坠落,又或者和别的男人……

想到这儿,我忽然被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包围了!这太可怕了!太让人受不了啦!我以前还老劝她去找别人,追求什么幸福,我***都干的什么蠢事儿啊!我昨天为什么不去追她呢?和混蛋老吴喝什么酒啊!这一刻,我终于清楚了竹缨在我心里的重要性,我太在乎她了!如果以上那些都成为现实的话……天哪!我都不敢想了,这太痛苦了!我还有什么脸再活在这个世上!

我越想越怕,越想越难受,心里这个滋味……都没法说了!我后悔到了极点,也把自己痛恨到了极点。

我在焦灼、不安、恐惧、后怕中煎熬了大约一个小时,吴铮的电话终于来了。我一把接通道:“怎么样,找到她了吗?”

“找到了,她坐昨天下午的飞机去了香港。”

“什么?!香港!她怎么去那了?”

吴铮解释道:“小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叫丁敏,三年前嫁给了一个五十五岁的香港商人,名叫宋德胜,哦,不是什么大商人,就是有俩小钱那种……”

“说正事儿,别整的跟案情介绍似的。”我急不可耐,忙提醒他一句。

“呵呵,怎么,知道着急了?”

我耐着性子没说话。吴铮继续道:“半年前,宋德胜死了,丁敏继承了小部分遗产,当时她曾打电话让小缨过去,跟她一起做投资生意,小缨表示没兴趣。现在小缨去了香港,很有可能是心灰意冷之下去投奔她了。我已经通过香港警方搞到了丁敏的地址,你……要不要记一下?”

“哦,好,你等一下。”我找到纸笔,记下了吴铮说的地址。

“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该怎么办,你自己考虑。不过我提醒你一下,按小缨的性格,她肯定不会背叛你,但据说香港是个鲜出美女的地方,坏人又多,如果一旦……”

“没有一旦,也用不着你提醒,你***就是坏人!”说完我恨恨不已地挂断电话,穿上衣服就出门了。

根本就没什么好考虑的,别说香港,千里万里,无论是哪,只要是在地球上,我都要把她追回来。竹缨年岁虽然不小了,可还跟一个没经人事的少女没什么两样,感情生活上也和一片空白差不多,她又那么漂亮,那么高佻,那么出色,让她一个人在香港那个资本主义花花世界,还是跟一个年轻寡妇在一起,杀了我都不会放心的!

我的头还在烧着,出门前,我特意拿了四片扑热息痛,准备上飞机前都吃了,这种药负作用虽大,但却非常有效。事关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名誉,我绝不能让自己在路上倒下。

客机起飞了。香港,曾给我和小雨留下了无限美好的回忆。现在,我却要去追寻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在小雨刚刚离开之际。我心里充满了无奈和愧疚,但除了结果,我已经无法顾及对错了。小雨不在我身边,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给我答案了。

到香港时,已是傍晚时分,我习惯性地来到了浅水湾秦公馆,一个人。

秦氏别墅空空荡荡,我孤独地走进这片曾经的爱之桃源,望着我们曾经爱过的痕迹,眼里到处都是小雨的影子,浓浓的思念和哀伤占满了我的心。伊人已不在,只余我一个顾影自怜。我忽然明白了,这世上本无桃源,桃源本在我心中,但它却随着我的牵挂远去了。

原来真正的心动,一生一次,就已足够。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进了书房,我拿着吴铮给我的地址,仔细地研究了一下香港的地图,确认了位置之后,也没管什么驾照不驾照的,开着小雨的宝马车就去找竹缨了。出了大门,我正要起动车子,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房车迎面开来,忽然停在了我前面。

我不觉一愣,满心狐疑地望着这部车。车窗降了下来,我看见了阳光男孩讨厌的脸,他的身旁是那个所谓的南拳高手,小胡子全洪山,正两眼怨毒地瞪着我。他的鼻梁有些塌陷,估计是上次被我用头撞的。

“程先生,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阳光男孩永远那么阳光,即使是被胖揍一顿之后。

我冷冷地盯着他,没说话。

“怎么没看到小雨呢?该不是程先生被抛弃了吧!唉,真可怜哪!”

我心中骤然一疼,面无表情地道:“对不起,我还有事,请你让开!”

“怎么,着急啦?”阳光男孩得意洋洋,又对我笑道,“说真的,程先生,我真的很同情你,不过相对于同情,我更佩服你。我从没见过脸皮象你这么厚的人,被人抛弃了,还能住人家的房子,开人家的车,你的占有欲可真够强啊!一个人能无耻到你这个地步,也不容易,这一点,我自愧不如。”

我看着彼得,愤怒、屈辱在我心头一掠而过,但我很平静。

见我无动于衷,阳光男孩有些失望,咧了一下嘴,接着道:“虽然程先生貌似很平静,但我了解你内心的痛苦,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也算同命相怜了。尽管这样我会觉得很悲哀,但我还是很愿意和你交流一下感受。”说完彼得盯着我,等我的反应。

我把眼光移向远处的天空,看也不看他。

彼得很泄气,无奈道:“寒舍就在前面不远,程先生要不要去坐坐?”

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笑笑道:“对不起,人渣也是人,不能去狗窝。”

“你……好,好,好。”彼得连说了三个好字,面色一变,恨恨道,“姓程的,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你记住,咱们之间不会完的,走着瞧吧,我会让你有哭的一天。”说完,彼得一挥手,豪华保时捷在小胡子仇恨地目光中开走了。

望着彼得的车子离我远去,我无力地靠在坐椅上。彼得的污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却让我冷静了。我对自己此行的目的怀疑了起来,彼得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我来找竹缨,的确是被占有欲驱使的,一种男人的占有欲。如果我爱竹缨,应该相信她,象相信小雨一样,而不是象一个玩物一样把霸占回去。我既然决定了一年后要去找小雨,找到她又有何意义?

一年的时间很短,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曾经在这栋别墅里,我决定了要做一个强者,而留给我的时间,只有一年了。一年后无论小雨的事情什么结果,都应该是把东雨公司还给秦氏的时候。对竹缨,我应该选择放手。如果她爱我,她会回来,象小雨一样,我相信。

我下车,再度回到书房,我要给竹缨留几个字。我思索了一下,简单地写道:“竹缨,我爱你,想回来的时候,我会等你。保重!”我找了一只信封,装进这张纸,也装进了我的感情。我在信封上写下三个字:谢竹缨。

尽管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这几个字已经足够,即使还不足以让她回来,但至少可以让她正视自己,正视感情。

我回到车上,出发。

第一次开左侧通行的车子,别扭得很,好在丁敏的住处并不远,就在湾仔附近,那是一栋二十几层的公寓。我停好车,按吴铮给的地址,把这封带着我三分之一感情的信,投进了丁敏家的信箱。望着信封瞬间滑落隐没,我转身,悄悄地离去。

没有耽搁,我乘夜班飞机,飞离了香港。回望着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我的心里忽然很疼很疼,似被繁华刺伤了眼睛。

我走了,把感情埋藏在心脏的最深处,把未来留给了时间。

回到S市后,已是凌晨四点,我小睡了几个小时,按时上班了。我的头依然很沉重,但小雨已经不在了,我必须在。到了办公室,我点了一只烟。林可欣轻轻地走进来,把一杯茶放在我身边。

“程董,你身体好些了吗?”林可欣问。

“哦,没事了。”我强笑了一下,道:“可欣,这两天我不在,公司的事,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林可欣回了一句,心疼地看着我道,“程董,你的脸色很不好,还是……多休息几天吧。”

“是吗,我不觉得呀!”

林可欣凄然笑了一下,道:“程总,我觉得,其实……我……”林可欣欲言又止。

我奇道:“可欣,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有就直说,公司会全力帮你解决的。”

“哦,不是,我……我没有。”林可欣的眼光很慌乱,忽然道,“程董,您没事的话,我……我先走了。”说完,林可欣低着头跑开了。

我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道这个林丫头,今天怎么回事,难道是和小李子吵架了!不对,和小李子吵架凭什么跑到我这儿欲言又止?忽然,我心里一沉,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小雨走前,我每天给夭夭打电话,现在已经是小雨走后的第四天了。四天里,先是小雨,再是谢竹缨,我又不断地发烧,被搞得焦头烂额,别说打电话,我根本就忘了这个独处在万里之外的女孩儿。可她却也一个电话没打回来,这说明什么?

我想到了林可欣在我家时没说完的一句话,她说“要不干脆”,要不干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