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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到珀斯去,是为了和你老婆死灰复燃!我告诉你,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我死也不去珀斯了,我要留下来,天天看着你!”夭夭醋意大发,脑袋里那根筋又拧不过劲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去珀斯的原因我不是跟你讲的一清二楚了吗?你要是不想去直说,哪那么多废话!又没人逼你去!”我从医院回来后,心情比较浮躁,夭夭这么一胡搅蛮缠,我立刻就火了。

夭夭见我对她大吼,半张着嘴,呆呆地望着我,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我心里一疼,缓了缓口气又道:“夭夭,刚才我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可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你这个没事吃醋的臭毛病毁掉。你犯过几次这样的错误了,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

“可是、可是这次不一样的吗!”夭夭又气又怕,小嘴噘得老高,委屈无比地哭道,“从人家下楼回来你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你不说,刚刚还骗人家说是什么公司的事,现在才说是看你老婆去了,难道我不该怀疑吗?”

我晕倒!

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想不到我的恻隐之心不仅带来严重后果,居然还能产生连锁反应,真是气死我了!

我哭笑不得,道:“夭夭,你误会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当然,也怪我没和你说清楚。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告诉你吧,我刚刚是有心事,不过和我老婆没关系,是你那个同学林可欣的事。”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告诉夭夭实话,反正主意已定,知道自己在珀斯有个伴,夭夭也能乐呵一点儿吧。

“林可欣?!她怎么啦!”夭夭脸上挂着泪珠,脸上的表情立刻转变了。

“刚刚你上楼的时候,她问了问我们公司的情况,似乎有意到我们公司工作。我在想,她要是真能来,要不要把她也派到珀斯去,好让你有个伴。其实,我完全是在为你着想,结果你又不相信我!”我轻描淡写地把事情说了一下。

“哦,这样啊!”夭夭既委屈又歉意,道,“那对不起啦!可刚刚问你干嘛不说呀,这事儿你也没有必要瞒着人家嘛?”

我心道怎么没必要,必要大了去了。

我答道:“我不是瞒着你,她只是问问,又没说一定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八字没一撇的事从不乱说的。”

夭夭调皮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东,谢谢你为我着想啦。不过林可欣即使进了你们公司,也不会同意去珀斯的。”

“为什么?”我惊道。

“因为她爸爸年初去世了,她妈妈当时就病倒了,到现在还没好呢,她又是独生女,怎么也得在家照顾妈妈的。”夭夭本性善良,一边解释一边还为同学说着好话,“东,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如果她真想到你们公司工作,你就把她留下吧,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哦,是这样,那……到时候再说吧。”

夭夭的话,让我明白了林可欣的为难之处,心里越发得体谅这个女孩儿,但把林可欣发配到珀斯的计划也破产了。想了想,我决定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等她真来公司的时候再见机行事,另寻他策,大不了卑鄙一点儿,威胁利诱一番,我不信她敢太岁头上动土。毕竟她人还没来,我就自己郁闷,这太犯不上了。

林可欣的问题暂时存疑后议,夭夭也没有再提起。

误会解除了,夭夭也恢复了正常。夭夭今天的情绪还不错,虽然离开了校园,但却没看出什么伤感,反倒多了一丝兴奋,这和我当年毕业时的情况倒是很相似。我们都是穷苦出身,毕业赚钱总比上学花钱来得舒服多了。

闲聊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一看,是谢竹缨的电话。我立刻接通问道:“竹缨,最近好吗?夭夭的留学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还好吧。我正要告诉你呢,夭夭的留学手续我已经办好了。”

“是吗?那太感谢你了,我又欠了你一次人情。”

“哼!你还知道欠我!现在你心里都美得冒泡了吧?夭夭一走,你就可以公开地和你的大情人双宿双飞了!”谢竹缨又来了。

我下意识地向身边的夭夭瞥了一眼,提醒了一下道:“竹缨,夭夭就在我旁边呢,我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谢竹缨停了一下,道:“哦,知道啦,那我就不多说了。夭夭决定要走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请你们吃顿饭,算是给夭夭饯个行吧。”

“放心,会告诉你的。”我满怀感激,饱含深意地道,“竹缨,谢谢你。”

谢竹缨幽幽一叹,电话在她的叹息声中挂断了。我收起手机,转头道:“夭夭,你竹缨姐说你的留学手续都已经办妥了,不过西澳洲大学的入学时间是年底,离现在还有几个月,你考虑一下,看看什么时候走?”

夭夭低头想了一会儿,拢了拢头发,对我道:“过几天就走吧。”

“什么?!这么急!!”夭夭的决定大出我的意料。

夭夭转头看着我笑了一下,有点凄凉,道:“东,你以前跟我说的话,我考虑了很久了。你说得对,我们都不能伤害父母亲人。你老婆又迟迟不同意和你离婚,现在她又受了伤,你又不能逼她。与其这样,我还是早点走吧,省得你为难,我又难受。而且我还想在入学前强化一下语言,再说你不是还让我做珀斯办事处的负责人吗,我也想早点去熟悉一下环境。还有就是——”

说到这,夭夭的眼睛忽然红了,她不停地眨着眼睛,继续道:“东,我不想输给你老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超过她的,你相信我吧。”

我一阵揪心,把车停在路边,伸手把她揽在怀里,道:“夭夭,我相信你,但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对我来说,你能否超过她意义并不大,因为我已经选择了你。重要的是到了外边你要敞开心扉,好好享受生活,让自己焕发出精彩,懂吗?”

夭夭看着我,点了点头,轻声道:“东,明天是星期六,小猛正好不上学,我想回家去跟爸妈他们告个别,你也跟我回去吧,也让我爸妈放放心,我走了以后,他们就要靠你照顾了。”

我伸手抚掉她眼角流出的一滴泪,把她的头按在怀里,道:“没问题,两位老人我会把他们当成亲生父母一样照顾他们的,你放心吧。”

夭夭缩在我怀里,即将离别的伤感让她泪流满面。

从Y县回来后的几天,我和夭夭都在临行前的准备中。小雨和竹缨二人也时不时地过来看看,两个人甚至一起陪夭夭去了几次商场,帮夭夭购置远行的物品。相比之下,竹缨是真正出于热心和关心;而小雨,虽然她也很关心夭夭,但多半还是出于一种坐立不安,迫不及待的兴奋吧。至少,我是这样想。

今天是夭夭临行前的最后一天,我没有上班。下午我接到了谢竹缨的电话,说要给夭夭饯行,而且传说还请了小雨,我答应了。

挂了电话,我和夭夭立刻出发了。到了预定的酒店,竹缨和小雨两人已经先到,二女见我们来了,都齐齐向夭夭祝福,夭夭含笑接受了。她今天的情绪不错,兴奋大于感伤,说到底,夭夭还是个孩子,即将远行,肯定会心情雀跃的。

众人坐定以后,大家言谈甚欢,席间气氛甚为融洽。小雨和竹缨两人也没有了以往的明刀暗剑,或许她们也不想在夭夭临行前制造出什么尴尬或事端吧。

秦谢两女不时地向夭夭敬酒,说着祝福的话。夭夭很开心,还不时地和两女分别耳语,一边说还都一边看我,眼光很狡黠。两女虽不停地点头,但脸色都显得不是很正常。不过女人在一起,从来谈不了什么正经事,我也没太在意。

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正在水池洗手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忙转身,果然是小雨,我急道:“小雨,你千万不要再胡来了!夭夭马上就要走了,这个时候要是出点什么差错就全完了!”

小雨脸色红润,双眼发光,不知是因为酒清的作用还是内心情绪的影响。她走到我面前,捏着双拳,兴奋地道:“程东,我真的好高兴,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三年啊!我现在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笑道:“你先别高兴太早了,别说三年了,就怕你跟我过三个月就腻味了。”

“才不会呢!我熬了这么久,才等到这一天了!我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小雨眼波转动,流光溢彩,“程东,我要你以后天天都爱我。”

我又笑道:“你这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难道非要把我榨干你才高兴?”

“嘻嘻,人家高兴吗!”小雨吃吃一笑,又低声道,“东东,我告诉你,你要是有一天敢不给我,我就qiáng • jiān你!”

我哭笑不得。不过见她没胡来,就放心到一旁烘手,并回头道:“你呀,就不能收敛一点儿,也不照顾一下别人的情绪,只顾着自己乐。”

“嘻嘻,说我,我就不信你不高兴!”小雨促狭地看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道:“高兴归高兴,但夭夭要走了,我还是舍不得的。夭夭那么年轻,一个人走那么远,还要为公司承担办事处的工作,我能放心吗?”

小雨道:“你就放心吧,夭夭虽然年轻,但她性格坚强,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没人敢欺负她的。而且她还很有才华,我相信她一定会工作学习双丰收的。”

我笑了笑,没好气地道:“你当然想她没事了,你巴不得她快点走呢?”

“嘻嘻,程东,你告诉我,让夭夭去珀斯,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好主意的。”

“我是……”我刚想回答,忽然看见谢竹缨在门外探了一下头。我笑笑道:“这个主意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别人帮我想的。”

“是谁呀?谁这么好心?”小雨睁大眼睛很认真地问。

“是我。”谢竹缨笑着走了进来,“我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感谢我啊?”

“是你?!”小雨看了看我,又玩味地打量着谢竹缨道,“你该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别有用心?!我……我有什么别有用心的?”谢竹缨脸一红,大声道,“你要是怀疑我,大不了我再劝夭夭不去喽!”

“你让她不去就不去了吗?我是公司董事长,她现在已经是公司员工了,我命令她去,她敢不去!”

“切!董事长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个心里有鬼的人!”

“心里有鬼也比某些人居心叵测强!”

“你……”

“二位,二位,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陪夭夭了。”我忙打断插了一句,“哦,对了,小雨,你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还有你,竹缨,记得千万要小点声!”

我话声刚落,二女眼光齐齐向我射来。我不敢再理二人,忙转身溜出了洗手间。

真是晕死!两个人在酒桌没斗,跑到厕所里开斗了。

我回到座位上坐下,见夭夭手里捏着酒杯,喝得脸蛋通红,很兴奋的样子。唉,都是让小雨和竹缨两人敬酒敬的。我道:“夭夭啊,你明天就要走了,还要长途飞行,少喝点吧。”

夭夭看了看我,道:“东,我明天就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要老老实实的,千万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喔!”

我笑道:“怎么,你还不相信我?”

“当然不相信你了!你这个人心肠那么软,意志又那么薄弱。我告诉你,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我……我什么时候意志薄弱了?”

“你还敢说意志不薄弱,要是再有一个象小如姐姐那样的人,我看你就很玄了。”

我哭笑不得,道:“夭夭,你怎么又提李小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时可一直都是在拒绝她的。”夭夭道:“我就是拿她打个比方。再说了,当时是因为我在你身边看着你,所以你才没有意志薄弱。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谁知道你会干出什么事啊?”

我……我无语。

夭夭又笑道:“不过呢,我已经想好了对付你的办法了,你就一心一意,老老实实地等我回家吧。”

“就你?!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我满脸地不屑。

夭夭把头凑近我,小声道:“我已经请小雨姐姐和竹缨姐两个人帮我看着你了,只要你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们就会立刻通知我的。而且,我还告诉你,我是分别请她们帮忙的,她们互相之间还不知道呢。这叫双保险,你呀,死都别想再花心了。”

我晕!

我终于明白夭夭刚刚和两女耳语的是什么事了。我暗叹了一声,心道我的傻夭夭啊,你真是所托非人,她们哪会帮你看着我呀!她们自己不监守自盗就不错了!现在两个人还在厕所里争风吃醋呢!还什么双保险,根本就是双冒险,双危险。

我看着她的眼睛,道:“夭夭,你把我托付给她们看管,你就不怕她们……不怕她们自己对我……来个监守自盗什么的,然后……瞒着你?”

“臭美吧你就!小雨姐姐是独身主义者;竹缨姐已经结婚了,否则你以为我会蠢到把你交给两个大美人看管哪?”夭夭看着我,既得意又认真地道,“而且你别忘了,我是分别请她们帮忙的,她们两个人之间也会有个互相监视的作用。所以呢,你就别再有什么幻想了,这个主意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的高明主意,要不然我怎么会放心走呢?”

我倒!

我的好夭夭啊,你可真是……傻得可爱呀!

见我无语,夭夭又道:“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而且,嘿……东,你就彻底死心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却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夭夭是那样的单纯,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承受着世俗的骂名,甚至连小雨的骂名也有一大半落到她的头上,现在又要被迫远走他乡。而她要的不过就是一个终生托付的爱人,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仅此而已。

夭夭啊,总有一天我会向你坦白,向你忏悔的,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原谅我。

我长吸了一口气,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