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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你还没真当我的小妻子呢?你是不是想把我给管死啊?我可提醒你,你要是老这样会把我吓跑了,到时候你……”

“跑!你还想跑?!你想往哪跑!?”夭夭不等我话说完,一把揪住我的衣服前襟,瞪着我恶狠狠地道,“有种你再说一次!”

“我……唉!”我望着夭夭揪住我衣服的手,叹了口气,心道夭夭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这也太过分了吧!这以后要是真的娶了她,我恐怕真要让她给管死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要是被这个小十一岁的丫头片子给管住了,我以后还哪有脸面见人啊?不行,为了振夫纲,我必须从现在做起,就把她制得服服帖帖的。想到这,我故意把脸一沉,低喝道,“夭夭,你这是干嘛?你先把手放开?我刚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你这简直……简直太不象话了!快放开!”

“什么叫反应大?什么叫开玩笑?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上次那个套套的事,你到现在还没解释清楚呢,现在你又开这种玩笑。”见我声色俱厉,夭夭终于松开了手,噘着小嘴,模样无限委曲,“那好!今天的事就当你是开玩笑,我不问了。现在你把那个套套给我说清楚,证据确凿,那个套套总不会是你生出来的吧?”夭夭的声音又高了起来。

我晕倒!女人怎么都这个样啊?有一点得理的小事能记一辈子?

我见事情越来越大了,再搞下去就不好收场了,也顾不得振夫纲了,只得一边推她一边胡言乱语道:“哎呀,夭夭,你怎么又提这个八百年前的事?好了好了,我向你认错,我错了还不行吗?现在我该走了,你竹缨姐还在楼下等着我呢?”说完我就要拔腿开逃。

“不谁走!你还没说清楚……啊!你……放开……嗯,讨厌啦你……”见夭夭得理不饶人,我无奈之下,只得再度使出绝招。我一把将夭夭搂在怀里,对着她的嘴就狠命地吻了下去。直到把这个小丫头吻得气喘吁吁,浑身无力,我才把她放开。借着她喘气的机会,我又道:“夭夭,你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别胡思乱想了,大不了我保证,以后什么事……都听你的还不行吗?不过我现在真的得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再见了。”

说完了这些犯贱的话,我不等她回答,忙打开门落慌而逃。在楼梯的拐弯处,我回头看了一下,见夭夭倚在门边望着我,虽然还噘着嘴,目光里有一些责怪,但脸上的表情却渗透着幸福。我见状满怀柔情地下了楼,虽然这次试探没什么结果,但却让我对三人世界的目标充满了信心。以我对夭夭的了解,她要是表现得特别冷静反而会坏事,她要是瞎闹一场,可能没准还真有门。

谢竹缨果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挟着一只烟,靠在我的车上,地上还有两三个烟头。见我终于出来,谢竹缨把手里的烟扔了,对我骂道:“我真是服了你了,说两句话能说半个小时?就这么让我干等着,你真够哥们意思?”

我呵呵一笑,没回答她的话,上车后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让她上了车。随后我边起动车子边问道:“竹缨,你那辆保时捷呢?今天怎么没开呀?”

“送去年检了。”谢竹缨回了一句,又打量了一下我的车,道:“我说程东,你现在已经是大老板了,是不是该换辆车了?”

“换车?我这车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啊?”我开着车上了马路,转头问道。

“当然要换了呀!”谢竹缨双眉一扬,轻蔑地看着我道,“人的地位不一样了嘛!有人刚当上大老板,就开始买房子包二奶,还准备换老婆,难道车子不应该一起换换吗?”

我气道:“竹缨,什么包二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胡说什么呢?”说着话,我下意识地踩住了刹车,雪佛莱骤然停住。虽然我的车子开得并不快,但谢竹缨没系安全带,猝不急防之下,她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突然向前冲出,脑袋“咣”地一下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谢竹缨“啊”地叫了一声,手捂着额头,一脸痛苦状,转过头两眼象冒火似的盯着我。

我看她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事,便忍住笑,问道:“竹缨,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谢竹缨自己揉了两下,对我气道:“你疯了,你到底会不会开车?也不说一声就突然刹车,谁受得了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这才开到六十,你也不想想我坐你车的时候,开二百多你还动不动就搞突然刹车呢?现在自己碰了头,知道我当时什么感受了吧?”

谢竹缨听我说完,脸一红,想想也是,一时不好意识说话了。

我向她的额头望了一眼,发现她被撞的地方已经肿起了一个红红的大包。在她那张美丽的脸上,这个大包显得极为突兀而别扭。联想到她平时总是好搞突然刹车的行为,现在自己却遭到了报应,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竹缨见我突然发笑,愣了一下,忙歪着头向车窗旁的小镜子上照了一下。一看之下,立刻愤怒地把目光射向我,一张脸又羞又窘又气又恼,再配上额头的那个大包,整个样子滑稽之极,可笑之极。我见了,笑得更厉害了,干脆全无顾忌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肚子都笑疼了。一边笑,我还一边气她:“老天你到底开眼了,真是报应啊报应……”

谢竹缨恼羞成怒,终于开始发大飙,举起双拳向我身上一通乱打,还用头撞。一边发飙嘴里还不停地骂:“你这个坏蛋,我让你笑,让你笑,坏蛋……”

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再用手去推她,只得胡乱遮挡。可车厢里如此狭小,我又不能还手,哪里挡得住谢竹缨这头母老虎啊?

由于突然刹车,我的车子还停在马路中间,两旁不时有车子从我们旁边掠过。我们又说又笑,又打又闹,已经停了不少时间了。这时,有一个巡逻的交通警察发现了我们,骑着摩托车远远地向我们开来。

我见了心道:“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得救了,不过这个警察就要倒大霉了!”

交通警在我车旁停好摩托车,走过来敲了敲我的车窗,谢竹缨不得不停手了。我放下车窗,一看警衔,还是个刚转正的小警察。小警察还没注意到谢竹缨,懒洋洋地向我敬了个礼,道:“先生,麻烦出示一下驾照。”我没回答,也没拿驾照,而是看了一眼谢竹缨。

谢竹缨把脸一扭,不看我,也不看那个小警察,想故意等我糗大。

“先生,请出示你的……驾照……”小警察开始注意谢竹缨了,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不过眼光狐疑,表情也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

我心中暗笑,没好气拉了一把谢竹缨,低喝道:“竹缨,说句话!”

小警察听我叫了一声“竹缨”,立刻明白车里坐的女人是谁了,忙磕磕巴巴地道:“大大大……大嫂,我不知道……是你……”

“大大大,大你个头!谁是你大嫂?马上给我滚!”谢竹缨白了我一眼,终于忍不住把那个小警察臭骂了一顿,满腔的怒火总算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是是是!我马上就……就走……”可怜的小警察语无伦次,头盔里的一张脸比哭还难看,好在还没忘了敬个标准的军礼,这才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地遁走了。

小警察狼狈不堪,远远地离去了,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又忍不住同时大笑了起来。我笑得肚子直疼,谢竹缨眼泪都笑出来了。

良久,我们笑够了。谢竹缨擦了擦眼角边笑出的眼泪,白了我一眼,嗔道:“讨厌!”

我没敢再开罪她,看了看她额头上的大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道:“竹缨,你的头……还疼吗?”

“这么大个包,你说疼不疼?要不你自己撞一下试试?”谢竹缨瞪了我一眼,声音又突然提高了八度。

“那、是先去吃饭还是先上医院?”

“吃饭?!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去吃饭?我可是个公众人物啊!你想看我出丑是不是?”谢竹缨眼珠骨碌一转,说出了这番话。

我暗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道:“竹缨,我怎么会想你出丑呢?你那个包明天早上就能消,不会让你难堪的。我带你去看医生,关键是要检查一下看看会不会有脑震荡什么的。”

“你才脑震荡呢?虚情假意!”谢竹缨红着脸嗔了我一眼回道。

听了谢竹缨话,知道她已经同意上医院了,于是我重新发动了车子,向附近的医院驶去。路上谢竹缨不时地用手揉着头,一言不发。我看着身边的谢竹缨,心道女人真奇怪,上饭店怕出丑,上医院就不怕了?医院和饭店不都是公众场合吗?能有什么区别呢?

还没进办公室的门,我就听见手机仍兀自在办公桌上响个不停。我抢了两步拿起一看,是千慧的来电。我暗叹了一声,知道千慧肯定是为了谢竹缨的事来的电话。我无奈接起道:“老婆吗?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千慧先是叹了口气,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你这个大英雄现在升级为风流大英雄,在S市都已经路人皆知了!我这个当妻子的,不应该亲自恭喜你一下吗?”

“呵呵,老婆,怎么?你也看到那篇报导了?”

“岂止是我,全市人民都看到啦!我看你这回怎么办?”

“我说老婆,那都是假新闻,你不会也相信那种小道消息吧?”

“相不相信我不说了。程东,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挺臭美的?”千慧居然也取笑我。

“我……我臭美什么呀?我都郁闷死了!”

千慧气道:“你郁闷?我才真正郁闷呢!之前你和谢竹缨的事被人传来传去,但好在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说。可今天倒好,早上我一上班,所有同事都跑来安慰我,我现在都不敢见人了!你说我郁不郁闷?”

我笑道:“老婆,我们问心无愧,你有什么可郁闷的?谁要敢再假惺惺安慰你,你就扣他奖金!还怕刹不住这种歪风斜气?”

“讨厌,又贫嘴!”顿了一下,千慧语重心长地道:“程东啊,不是我多嘴,但我还得提醒你一下,谢竹缨再怎么说也是公安局长的爱人,你们两个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就算你们是比亲哥们还亲的哥们,可说出去谁会信哪?你还是注意一下和她的关系吧,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好了好了,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哦,对了,我、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一声。”

“什么事?”

“就是……就是我昨天请谢竹缨吃饭不是没吃成吗,今晚我可能还要请她……”

“什么?程东,你疯了吗?!现在舆论状况都这样了!你还顶风上啊?”

“哎呀,老婆,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我都答应人家了,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失信于人是不是?好了,我和你请完假了,我、我还要去开会,先挂了。”在千慧的饱含爱意的责骂声中,我赶紧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我又忍不住咒骂起该死的《饮食男女报》了,本来就很乱的感情生活,现在被搅得更乱了。我看着眼前的手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用不了多久,夭夭肯定也得来电话兴师问罪,真tā • mā • de气死我了!

二十分钟不到,夭夭的电话来了,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无奈接起,还没等我说话,就听见夭夭的声音:“东,那个报纸是怎么回事啊?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我喘了口气,道:“夭夭,它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报纸一向抵毁你竹缨姐,对她无休止地造谣中伤,只不过这回我倒霉,成了造谣事件的男主角,事实上我是无辜的,是被你竹缨姐牵连的,这你还不明白吗?”

“可、可昨晚你不是请她吃饭去了吗?又怎么会跑到医院呢?不会连这个事也是假的吧?”

我晕!想不到夭夭也具备了一定的分析能力,看来我以前还真是小瞧她了。我心平气和地道:“夭夭,是这样的,昨天我开车时遇到了点情况,刹车突然了一点,你竹缨姐不小心把头给撞了,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送她到医院检查一下,我还没请她吃饭呢!你要相信我,不要老胡思乱想,知道吗?你老是这样会让我很受伤的!”

“可是、可是你那个套套问题还没跟我解释清楚呢,现在又看到了这个报纸,虽然我相信你和竹缨姐,可我还是觉得心里面堵得慌。东,那个套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还是告诉我真相吧,我保证原谅你还不行吗?”

我晕倒!夭夭居然又问起这个问题了,看来不跟她解释清楚,她能堵一辈子!可我哪解释得清楚啊!除非有一天我那个三人世界的计划能成功。我只得道:“夭夭,你怎么又提这个八百年前的事?你放心,这个事我早晚会跟你解释清楚的,我保证!但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哦,对了,我们的新家收拾得怎么样了?”无奈之下,我又转了个话题,希望小家庭的温馨能暂时缓解夭夭对套套事件的关注。

果然,一提到我们的新家,夭夭又兴奋了:“我全都收拾好了,现在家里面很漂亮的,我一会还要去添购东西呢?对了,东,你什么时候回家来陪我啊?我一个人住很害怕的!”

“夭夭,我今天有事不能去了,不过你放心,明天下午我一定去看你,好不好?”停了一下,我想了想,又道:“夭夭,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现在我需要你再坚持一段时间,更需要你对我的支持,所以你必须无条件相信我,绝不能老是动不动就怀疑我,懂吗?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OK?”

“那好吧。不过,东,你妹妹下个月就结婚了?等你妹妹结完婚,你要记得和你老婆离婚,千万不能骗我喔?”我心里一沉,暗叹了一声,道:“夭夭,你放心吧,我不会食言的,如果她不同意,大不了到时候我先搬过去和你一起住,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