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璇,楚梵?雪凝疑惑地望着笑得停不下来的男子,实在没法把一个个堂堂的王子和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这也太扯了。
“公主有事?”洛逸问道,颇有些逐客之意。
“我,臣妾带来些糕点,让夏璇王子品尝。”她恭敬的答道,心里却很是委屈,自己这莫名其妙被架来,正主没见着,倒瞧见一傻子,连门都没进,主人倒是想赶自己回去了。
“哦”刚还笑得花枝乱颤的男子突的变得一本正经,“那我得好好尝尝!”
“来来来,进来,咱们也叙叙旧。”说着,还一手想去揽过雪凝,吓得她狠退了好远,惊恐的望着他。
“楚梵,不要闹了,都进来吧,在门外给人看笑话。”
对对对,她一个劲地点头,第一次觉得洛逸说话那么动听。可她的那些动作在楚梵看来又是那么好笑,忍不住又要大笑一场。
走入正屋,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那是一个女子站在茫茫的雪海中,虽是雪天相连,可是依旧遮掩不了那一袭白衣,于飞旋的舞姿中所散发出来的风华绝代。虽然眉目不甚清晰,可是她确实是一个有灵气的女子。
雪凝清冷的眸光紧盯着那幅画,面容有些恍惚,怎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画者似乎很用心,一笔一画勾勒出画中人的孤傲和冷寂,那样的感觉为什么会如此清晰,仿佛亲临体验过。
洛逸和楚梵自雪凝进屋后就一直沉默着,看着她神色不断变化着,有惊艳,有迷茫,最后似乎都转变成了疑惑,终于,她垂下眼帘,归于沉寂。
“觉得如何。”开口的是楚梵。
“没什么,”雪凝露出一个浅笑,“我哪懂什么字画,真要评断,怕是污了这画中人。”
洛逸舒了口气,沉声道:“公主似乎又忘了,你应该……”
“我知道。”雪凝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想在任他嘲讽了,这几天已经够了。只是,这一行为却让所有人倒吸了口气,惊惧的同时也很吃惊。这宫中绝少有人敢打断洛逸的话,更何况这个人是一直很温顺的她。
“宫中的规矩我比你这个一年回不了一次宫的人熟悉,也不用劳您大驾一次次提醒我。”这话更让一众奴才摒住了呼吸,可她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丝毫不为所说的话感到不妥,“我只是随性惯了,不必要的我也不想强迫自己,如若夫君看不过去,大可一纸休书诏告天下休了雪凝,雪凝第一个拍手称好,绝不反对。”
洛逸嚯地站了起来,身形一动已站在了她面前,修长的五指紧扣住她的皓腕,楼兰的眼眸隐隐含着怒气,冷冷说道:“你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嘛。”
她笑得更欢了,丝毫没在意已经被勒出一条淤痕的皓腕,“没听清啊?要雪凝重复一遍吗?”
“殿下饶命,请看在王后娘娘的面子上饶了主子这一次吧。”冥儿眼见形势更加恶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想,这话在洛逸听来是赤裸裸的威胁,更是气急。
“滚出去,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殿下……”
“滚!”洛逸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有些岁数的宫人都知道,这是他即将发飙的前兆,一众人皆是战战兢兢,硬拉着冥儿退了下去。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洛逸,雪凝和楚梵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