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燕尔清晨时有点转寒,新房里未燃……

清晨时有点转寒, 新房里未燃炭火,窗牖半敞吹入清风,显有点风凉。

早便有婢女在房门前等候位,不里头尚什么动静。

新房中已然明亮, 花烛也燃到了底, 清风吹动红帐。

床榻间, 沐锦书藏在绛红的被褥里, 尚在安睡,身旁的男人将她揽在臂弯中,紧紧依偎着。

直到纤手微动,沐锦书侧着面容往他颈窝里藏, 轻微的铃铛声响起, 叮铃清脆。

沐锦书睡梦里似有听到,纤密的眼睫轻掀, 转醒而,抬眼便同谢明鄞视线相对。

床榻内视线较为昏暗,她尚在慵懒,略微愣, 眼前的人似乎早就醒了的。

谢明鄞微微低眼, 修长的指尖拨动了下她脖间的小铃铛, “醒了。”

沐锦书轻轻颌首,却才意识到铃铛还在脖颈处, 身微微撑起,微风拂入,冷她又趴入他怀中。

谢明鄞则撑起上半身,将床幔掀开挂在榻侧,因光线入眼, 沐锦书甚不适应,转而侧首往被褥里藏。

显然这时候已不早,今日需入宫去给父皇母后敬茶,不按大庆的习俗,上午休沐迟些没关系。

待到适应光线,沐锦书轻轻回首,谢明鄞已站在榻前简单地披上外衣,正拢着矜带,二人目光相视。

谢明鄞眼眸轻瞥,沐锦书『露』在被褥外的手腕处,有着被红绸捆住时留下的淡青红痕。

她身娇气,每每都不敢于使力,仅如此便留下青红痕迹。

片刻之后,候在房门外的婢女将热水备入新房里,沐锦书本还想慵懒儿,便被谢明鄞抱出床榻共浴。

程间,沐锦书通红了面颊,虽然有时行房时,她挺动的,但这样清醒状态时,还不愿与兄长直白相对。

但这又不她说了算的,体力悬殊之下,沐锦书被他按着清,她欲『乱』动,他便提醒道:“你我已夫妻,有何不能见的。”

沐锦书哪里经他『乱』碰,况且兄长自都不正经,这男人就故意的。

这通折腾下,待到婢女入房伺候时,沐锦书的面颊都尚在红扑扑的,坐在梳妆柜前,披搭在身后的发梢有些『潮』湿。

谢明鄞身着单衣,正在站于她身后,眉目间有着淡淡的餍足感。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拂青丝长发,虽什么都没做,二人却格外的缱绻。

旁的檀桌上放着张白『色』喜帕,上面染着抹红点,证明着夜里的情意缠绵。

几名婢女目光低垂,不敢再多看眼,将浴水收拾下去,往后着王府里便多位了。

新房的窗牖敞开,清风吹散了房内湿热。

谢明鄞坐于沐锦书身旁,旁的梳妆桌上摆放着只汝瓷白瓶,京中新婚夜后,多数有备份伤『药』。

沐锦书的手被他捏着,淡白的『药』膏抹在手腕处,清清凉凉的。

这个人总那么多花招,越捆着她,她便越难耐,总想挣脱束缚,手腕便被磨出青红痕迹了。

昨夜系在脖处的铃铛也被他收了起,沐锦书觉有些羞臊,轻轻别开面容。

谢明鄞眼眸轻瞥,将『药』抹至她的锁骨之下的红莓处,淡淡道:“方才沐浴时,应该为你擦『药』的,眼下穿着衣衫有些不便了。”

沐锦书耳根热,她闹着赶紧出水,穿整衣物的,轻轻道:“现在不也挺好。”

谢明鄞仅扬唇,起身将伤『药』合好放下,双眸看向铜镜里的她,并未着妆面,天姿国『色』。

他俯身亲昵地依她耳边,言语温柔:“这几日休沐,可以陪着你。”

方才沐浴,身上有着花皂的干净味道。

沐锦书被男人的气息弄酥痒,呼吸微屏,他的指尖轻研她颈后的肌肤,暧昧至极。

待他吻时,沐锦书心间已片酥麻,昨夜刚触动的身总异常敏感,她对于这切都没有抵抗力。

谢明鄞曾想这样的书儿若落在别人怀里,他可能要了那人的命。

义妹情.欲『迷』朦的样只有他可以看,只能向他求欢,要什么他都给。

待到吻作罢,沐锦书已呼息微喘,唇瓣娇红,入房的清风拂面。

谢明鄞神『色』如常地为她梳发,他身为男,应不擅长这些,但自幼照顾她,有关于她的事物,他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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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于礼节,二人需入宫趟,出了院门,沐锦书需拿出母的端庄,能再同谢明鄞撒娇。

所以尽管腿酸力,也没让他扶着,较缓,细腰摇曳多姿,透着股娇媚。

待上马车时,谢明鄞终于忍不住捉住她的腰,将人扶上去。

车厢内,他轻轻掐把那方才摆动的娇『臀』,低语告诫她不准摇给别人看。

沐锦书不禁瘪嘴,被他讲羞臊,她几时在摇了,这怎能怪她。

待入了宫,二人双双在帝后跟前敬茶,行三拜九叩,礼节不能少的。

谢明鄞念着身旁的人儿,总有意意地帮扶沐锦书。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也被帝后看在眼里,接敬茶后,便没让其跪拜多久。

随后礼毕,闲坐片刻后,谢明鄞便领着沐锦书回府,往后宫中的琼斋,就此空着了。

之前年前年后的忙,成婚之后谢明鄞多了几日休沐,暂时不必为京畿之事动。

春时草木正发,沿途的杨树冒着兴芽,马车徐徐在府门前停下时,落起了绵绵雨雨。

府前的大红灯笼还高高挂着,喜字红艳艳的,这份喜庆感尚未消散。

楚王府的管家姓万,撑着油纸伞上接应,转眼伞便到楚王的手里。

宫里回,这府里的奴才还有叩拜楚王妃,认个熟面,说点吉祥话,这往后王府诸事可就王妃当管了。

楚王殿下素疼爱昭宁公,王府里的奴才们皆知,没人敢有怠慢。

昭宁公亦个大方的,赏钱给了不少,奴才婢女们都欢欢喜喜的。

待到众人散退,回到雅间里歇息,沐锦书揪着谢明鄞的衣袖,娇里娇气地问他讨钱,怎么说也弥补她。

谢明鄞斟着茶水,笑道:“行行行,每月的俸禄,加上三千户门市与田亩,皆由你管着,自行去与账房先生对对。”

沐锦书松开他的衣袖,掰着手指头算算,以往她在宫里时,每月银钱适中,想想这当亲王的,好大笔钱。

沐锦书想了想,探首道:“以后皇兄可不能克扣我的体力钱。”

嫂嫂的钱都被太哥哥克扣了,还藏起呢,二哥可不能这样对她。

谢明鄞听言,便觉好笑,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道:“只要不奢靡成『性』,胡『乱』花钱,皆由你掌钱,往后你内,我外便。”

沐锦书抿着唇笑了笑:“书儿定不给皇兄后院起火,只要皇兄不纳妾。”

谢明鄞指间拈着茶杯,所当然地回道:“未想纳妾,有你人足够了,我喜静,人多闲闹慌。”

沐锦书浅浅起身,转而坐入他怀中,撒娇般地蹭蹭兄长的面容,“如此便好,不然楚王殿下这么多钱,我可不给你了。”

谢明鄞轻饮茶水,她钻入怀里将茶弄洒了点,只好放回茶桌上,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盈腰。

“皆由你说了算。”

沐锦书亲了亲他的薄唇,随之便趴在谢明鄞的宽肩处,娇横地指使道:“皇兄帮我按『揉』腰肢。”

话语落下,他便揽着她的细腰按『揉』,力道不轻不重的,神情如常地对她道:“还需多锻炼些,每每都叫我托着腰,什么时候书儿自才算厉害。”

沐锦书连忙捂住他的嘴,微嗔地瞪他,羞道:“皇兄怎么大白日的说荤话!”

谢明鄞单手捏着她的细腰,拂去她捂着嘴唇的纤手,亲昵地贴近,随之调戏道:“就当和你商量商量,往后若嫌累,你便自,不能每次都叫我等你缓缓。”

沐锦书被他说耳尖发红,昨夜里可不就她哭着喊他慢些缓些。

谢明鄞指尖摩挲着平坦的小腹,声线温和,就好像在说件寻常的事:“书儿不该学学怎么引诱夫君吗,我很好上当的,也很好哄的。”

沐锦书轻轻侧颜,“你...你莫要再说了。”

谢明鄞掩唇轻笑,温言:“不同你说,那我同谁说。”

沐锦书不应他的话,谢明鄞挑着眉梢想了想,又问道:“宫里的李尚仪可拿春宫册给你瞧?”

沐锦书回道:“这哪里给我看这种东西。”

“哪家女儿出嫁,不见这种东西。”谢明鄞眉眼带笑,则道:“母后不给你看,还我给你讲。”

沐锦书收回了搂他肩膀的手,小声恼道:“难道皇兄常看这类书册的吗。”

谢明鄞蹙眉轻,不紧不慢地回道:“并非常看,但也不能不看,不然怎么让你舒适。”

年前那晚,他浑浑噩噩,手里不知轻重,之后他有翻书学习,最后回到京城也同她实践的。

未曾找别的女学习,也没有什么天赋异禀,凡事总有个学习的程。

沐锦书瞧着谢明鄞还颇为认真的样,就像商讨什么正经事,她心里便更加羞臊,不知怎么回他。

谢明鄞将沐锦书的身抱近,心中有了想法,温和笑道:“待你身好些,换你在上面试试?”

话音刚落,沐锦书羞红面颊,用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娇声轻哼,“我不要听了。”

随之她便起身往里间去,倩姿袅袅。

谢明鄞瞧着她的身姿,静须臾,端起方才的茶水浅饮,不想听的话,那他下次好好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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