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是先被人开了,然后又遭到那些人追打?”
“嗯。”叫大江的年轻人点点头:“大壮腿上现在还有伤呢。”说着,直接撩起了大壮的裤管。
“这是铅弹啊,用的汽狗。”叶天扫了一眼道:“没事,不碍事,抠出来擦擦消消毒就行了。来,喝酒吧,你们这个事我管了。一会喝完了,跟你们这位广义哥一起去他家休息,等这些事都处理完了你们再上班。”
气氛重新热烈起来。广义实在但是却不傻,从叶天打电话给对方的称呼,就知道自己就要沉冤得雪了。喝到兴起时,忍不住掉了伤心的泪水。
“媳妇疯了以后,没过两年就病死了。”广义举起酒杯干了一杯低声说道:“我是抱着她看着她在我怀里咽气的,当时我跪在那些要账的人面前,求求他们让我把媳妇送医院。结果,他们是活生生把我堵屋里的啊!这些畜生,畜生啊!”广义是压抑太久了,说到这整个人终于不受控制大声哭了出来。
刻薄的老板娘见状,不高兴的自己嘟囔了几句,倒是没在这个时候过来说不好听的话。
大家都没有劝广义,这种血海深仇换成任何人,恐怕早就崩溃了,但是广义却独自默默的挺了过来。现在终于得见曙光,整个人绷紧了这么多年的神经忽然放松下来,痛痛快快哭一场是正常的。
足足哭了五分钟,广义才渐渐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用纸巾擦了擦脸。
“广义,这些年你受苦了。”肥猫眼圈通红,叹了一口气道:“要不是四眼今天跟我说,我还不知道这些事。”
四眼举起酒杯,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可恨我没有能力帮广义,广义你别怪我。”
广义跟大家碰了碰杯子摇头说道:“四眼,人家在千阳手眼通天呢,就算咱俩绑一块,也抵不过人家有钱有势啊。这件事我怎么会怪你,这么多年你帮我不少忙,谢谢你都来不及呢。”
大家又喝了一会,一晚上经历大悲大喜的广义就有些迷糊了。肥猫见状连忙说道:“走吧,今天就喝到这。等把那些正经事办完了,咱们再好好喝。”
“广义啊,你就好好坐着吧。以后发达了,要常回来看看啊。”势利眼的老板娘忽然的热情,让广义有些摸不着头脑。
“嫂子,我。。我买单。”
“哎呦,人家老板已经给你买完了。”老板娘指了指夹着包站在旁边的助理。
“这位大哥,这,。怎么好意思呢,多少钱我给你。”
助理笑着摇摇头道:“不用,我送你们回公寓。”
“这个广义是咸鱼翻身了。”老板娘悄悄跟在叶天他们后面,看到停在胡同口的奔驰商务车。再联想到付款的助理手包里一大片银行卡和大量的现金,忍不住羡慕的说道:“大奔,那个人包里都是钱!真是花明柳暗又一村啊,这广义算是熬出头了。”
“你个妇人家就会看那些东西,你是不懂那个老板手上戴的那块表,得有六十多万!”
“哎呀,明天赶紧找小时工。”老板娘一拍大腿:“广义明天肯定是不能来帮工了。”
“真是巧啊,那天我出去约会遇到的那个什么东哥,居然就是迫害广义的鞠志东,这下好了,一起办了省事了。”四个人回到总统套房也没什么睡意,索性光着膀子叼着雪茄坐在套房宽大的户外观光台上聊天。
“你们猜明早夏薇会不会因为找不到夏至而给小胖打电话?”
听到二炮的话,小胖摇摇头:“夏至平时住单位的单身公寓,但是他跟他那个女朋友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就算夏薇明天给夏至打电话打不通,也只会想夏至在温泉吃喝玩乐呢。”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办的夏至呢。”
看见三双胖眼齐刷刷的望向自己,叶天叼着雪茄嘿嘿笑道:“也没啥,我让手下的人往他车后备箱里放了五公斤毒品。”
嘶~几个胖子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从小就讨厌看书,但是却对华夏国刑法这本书研究的很通透。因为小时候就立志要在犯罪的道路上走出人生的精彩,所以这几个小子从小就反复在犯罪的边缘试探,还要搞清楚一旦被抓,自己能判几年。
“你特么这是要让夏至人间消失啊!五公斤,拉出去枪毙十分钟都够了!”
叶天摇摇头:“弄死他不是目的,目的就是让他真正的害怕。看着吧,这小子从戒毒所出来见到他女朋友跟别人在一起,工作什么的都没了,就能重新做人了。”
夏至被连夜投进了千阳市戒毒所,按理说训诫书在周一的工作日将会被送到夏至所在的单位。但是考虑到夏至现在身上有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训诫书将在五日之后送达到夏至所在的单位。
夏至被紧急送到千阳市公安医院进行治疗,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虽然被放了出来,但是却怕再自己受牵连,包括小玲在内的所有人,居然都三缄其口。他们恨夏至,但更多的却是怕。谁知道夏至身后到底藏了多少亡命徒,要知道这些贩毒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叶天他们一直聊到凌晨,海平面泛起了暗红色的光芒,才各自打着哈欠回房间睡觉。
早上八点,叶天的电话响了。
“叶天,我是你小哥,睡醒了吗?人我给你带来了,你找个地方吧。”
“小哥你这效率挺高啊。”叶天报了那幢烂尾楼的位置,穿上衣服打电话给商云峰的助理。这种事,他并没有喊三个胖子。
商云峰的助理就睡在叶天的楼下,听到召唤立刻爬起来带上司机在停车场等候。
“你再派一辆车把广义接过来,咱们先出发过去。”
等到了烂尾楼,叶天发现彭涛居然比他们到的还早。
两个人笑着握了握手,两个人已经冰释前嫌,虽然彭涛跟叶天没有彭海那么亲密,但是感情也得到了很好的修复。
“人在这呢。”彭涛挥挥手,两名彪悍的手下将一辆改装的奔驰房车车门打开,六个头上被蒙着黑头套捆得如同粽子一样的人整整齐齐绑在椅子上。奔驰房车车窗上的车膜很深,只要不是开门检查,即便是旁边有车辆经过看车里面也看不清。
“什么仇啊?”彭涛接过叶天递过来的烟点燃吸了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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