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樵把玩着手里的幽魂白骨幡,心中感慨万千。整个幡面黑气丝丝缕缕,上面骷髅头显得十分狰狞恐怖。
如今,刘樵要把白骨幡升级一遍,上等要用神魔指骨五块,炼为杆,摄情欲为丝一匹,织成幡面,首阳神铁三两四钱,为顶上三股叉,以夔牛尾,六条,为幡下六纛飘絮。
这条件不是一般的苛刻,于是刘樵选择比较有希望的中等品质,炼成之后功成四十九道禁制。
分别用蚩尤人指骨五截,炼为杆,摄劫煞为丝一匹,织成幡面。
蒙铜铁三两六钱,为顶上三股叉。以龙须二十二攥,编为六纛飘絮。
功成之后,白骨大手整体化为白玉神魔,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万金油遮蔽六识的黑气,也会由之前的几丝改成了群攻。
将身上的法宝整理之后,归拢储物戒。刘樵就又悄悄的下凡去了,顺便去瞧一瞧青云门如今发展怎么样?
春去秋来,如时光过隙。原本的青云门早已多了历史的沉淀和厚重,山上的弟子都在挥洒汗水努力修炼。
孙武早已经褪去了原本的青涩,成为了一位真正的修行者,这小子已经成就阴神拥有了六百年法力,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发展。时光变迁,唯一不变的是,青云门的那份古朴的传承。
刘樵施展了隐形术,走进后殿找到常龙。刘樵轻轻扣门,常龙缓缓的睁开龙目从闭关中清醒过来。
见到自己师父来访,询问一旁的孙武道:「师父来这里多久了?」
孙武回应:「师父刚到这里不久,师兄你醒的正是时候。」
刘樵看着和谐友爱的师兄二人笑了笑,道:「走吧,我们师徒三人下山一趟。」
常龙问道:「师傅,你此次下凡有何要事?」
刘樵嘴角神秘一笑,「我们去找一找上古时期蚩尤的大墓,借他指骨一用。」
孙武虽然年过近千,但毕竟经历的少,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师父,你说的是人皇时期与炎帝,黄帝争斗的蚩尤大神?」
刘樵和常龙对视一眼,说道:「虽然上古传说已不可考究,但毕竟是与炎帝同一时期的大神,还是恭敬一些好。」
刘樵带着二人一路风驰电掣,来到一处茂密的山林中,丛林幽深,时不时的有虎豹豺狼的嚎叫之声传来。
刘樵手中不断掐着寻龙分穴的口诀,突然眼睛金光一闪找到一个方向,停了下来。
袖口中的幽魂白骨幡嗡嗡震动,法宝有所感应,隐隐向一个方向指去。
三人马不停蹄的朝着这个方向赶去,只见一处幽深的洞口,黑幽幽的深不见底。
刘樵如此明显的洞穴,心中警铃大作。蚩尤是什么人物?传说蚩尤是大巫一族的精英,十二祖巫的子嗣后代。
刘樵咱不知道十二祖巫是何等恐怖,但不下于副教主级别的战斗力。
传说祖巫只修肉身,不修法力,只修肉身。一双肉掌可拍灭日月星河,双脚跺地,就能让大地满目疮痍。
果然,不一会儿大地颤抖。九头数丈高的巨熊魏然竖立在三个人面前,雪白发亮的利爪,直接向几个人拍去。
巨熊也不知道适合异种,双臂一挥,力大无穷,双手合抱,直接将数百丈高的古树连根拔起。
为首的一头巨熊浑身的肌肉隆起,抱起古树,铺天盖地的要将几人砸成齑粉。
常龙双手摩拳擦掌,上千年的修行让他好久都没有精力鲜血淋漓的战斗,满口白牙狰笑一声,便于这些巨熊交起了力。
常龙本就是蛟龙化身,粘上了「龙」一词汇,别的不说就说肉身绝对是同阶无敌。
连当初的刘樵与常龙比武常常落入下风,后来修出法力之后,这才将其收服。
一双肉掌翻起了龙鳞,一只手就抵住一只巨熊全力冲击,整座山峰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沉去。
孙武这些异种战斗经验浅薄,只拦住了一头巨熊,其余全被刘樵一手神通拦下。
刘樵看看这些巨熊,越觉得值得研究一番。双手一挥寻龙剑飞到了他的手上,伴随着让人牙酸的骨骼与金属的摩擦声,三只巨熊哀嚎的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巨熊们见到自己同伴在地上身受重伤,凄惨哀嚎,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声浪席卷落叶,现场状况十分混乱。
刘樵施展剑法,一道道剑鸣声,呼啸而至,剑意像是唯美的昙花一样唯美,又伴随着极致的力量。
巨熊们庞大的身躯根本躲不过这细小的剑光,愤怒的锤砸地面,却于事无补。
巨熊身上的通天神力根本无处施展,一头又一头的倒下。
遮天蔽日的枝叶直接被几个人的战斗余波,震的烟消云散。原本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飘飘扬扬洒下点点金光。
三人眼前的视线这才清晰了许多,看清了洞穴原本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这地上那是什么洞穴?分明就是一处石灰色的岩壁,中间爬着五只了一丈高的熊崽。
刘樵进入洞穴之中,这处熊洞都沾满了恶臭的气味,巨熊毛发遍地都是。
幽冥白骨幡振动的更加厉害,三人四处搜寻却毫无收获。刘樵仔细研究高低起伏不一的岩壁,详细的一处又一处的仔细敲打。
「咚咚咚!」
一处岩壁发出空洞的响声,刘樵找到机关之后往下一按,整座山峰开始坍塌。
可以确定这就是这就是蚩尤的墓穴,这些灰熊应该就是蚩尤留下来的异种后代。
这座机关也并不是墓穴的开关,而是用整座山脉来和盗墓贼陪葬的机关。
三人逃出此地,争做洞穴已经坍塌成为废墟,一块块岩石有十丈大小重若万钧。
常龙家抱起一块巨石,巨石竟然纹丝不动,施展法力之后这才将巨石扔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了一座石坑。
眼前的废墟,这样的巨石数以亿万计,一时半会根本就无法清理。
刘樵全力施展土行神通,巨石轰隆作响,这才留下了一道容人进去的羊肠小道。
孙武见到如此神通,改成崇拜的望向刘樵,至于常龙。。。他表示师傅比徒弟厉害,那不是应该的吗?
几个人擦着岩壁,开始在废墟中寻找入口。幽魂白骨幡直接飞出,一双白骨玉手上前开路。
废墟幽深,几乎听得到三人的心跳声。在玉手的指引下走了三个时辰,只觉得原本狭窄的空间一下子豁然开朗。
「乾坤星移之术!」
刘樵往前走了一大圈之后,结果还是回到了原地,心中骇然。
这座废墟竟然是天然形成的迷魂阵法,甚至达到了日月星辰是移动的地步。
刘樵从戒指中拿出阵旗,方寸大小,浑身的材质是由五行元素侵染,专破五行构成的阵法。
也是他这几年,闭关分身做出来的产物。
将小旗在岩石中扎下后,元素瞬间转移成为火行,火焰熊熊直接将原本精密的阵法破除的烟消云散。
刘樵阵旗收好之后,对着前方巨大的石墓恭敬的拜了三拜。「天庭丞相刘樵,今日多有打扰,借您指骨一用,日后遇见巫族定当鼎力相助。」
说来也奇怪,刘樵说完这番话后,原本头顶上注视的目光竟然烟消云散。刘樵心如明镜,这是得到墓中主人的承认了。
师徒
三人合力地将石墓推开,依据栩栩如生的尸骨,让三人不禁怀疑吹口气就能活过来。
蚩尤的尸骨浑身披着不知名的兽皮,近千万年依然散发着,顶级掠食者的威压。
蚩尤身体呈赤紫色,整体身高有八丈有余,身上的肌肉盘根错节,刘樵甚至都怀疑自己的寻龙剑砍上去能不能留下一道红印?
唯一与人不相同的就是,上身有两双臂膀,手中依旧紧握着刀剑斧柄,四把不同的兵器。
「得罪了!」
刘樵暗念,手中的寻龙剑直接劈下,蚩尤的手骨竟然纹丝未动,甚至寻龙剑发出了几声哀鸣。
「我等此次前来只为几节指骨,还望成全!」刘樵直接高声喝道。
原本发紫的指骨,在声音落下之后开始有了一些血色。刘樵施展剑意,这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取了下来。
为了不影响尸体的整体完整性,刘樵只取了四根成人手臂大小的指骨。
两个惊呆的徒弟上前,孙武询问刘樵:「师父,为什么不把蚩尤大神手上的武器拿走?」
常龙没有说话,心中却也是非常赞许孙武这种做法。
刘樵笑脸直接冷了下来,「蚩尤大神允许我们取出他的指骨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不然你以为我们这末微手段可以取下指骨?」
两位徒弟面带愧疚之色,连连忏悔。「是徒弟心生贪念,还望责罚。」
刘樵见此情景也不忍怪罪,为了了解因果从戒指中拿出千年夜明珠,放在了石棺之中。
孙武更是后悔不已,刘樵一字一顿地说。
「修行修的不但是法力,更是明心见性。日后莫要贪这些小便宜,有一些因果还不清到了轮回之后还是要还的。」
「谨遵师傅教诲!孙武知错。」孙武才明白师父对他的谆谆教诲。
天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三界秩序仍然具有强有力的约束,这时候可是真的存在「举头三尺有神明的。」
天地誓言,可不是随意说说,这关乎着修行之人的道心以及因果轮回。
石墓合上后,刘樵让孙武跪在地上一叩首。
一敬神,二敬仙,三敬人。
三人从废墟中走出去之后,蚩尤石墓竟然神奇的消失不见。
师徒三人看着空荡荡的前方,要不是刘樵戒指中四根指骨依然存在,他还以为这是黄粱一梦。
孙武想到了不久前的狂妄之词后,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有师父提点,不然自己今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常龙这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心中给自己记上一笔,长了次教训。
刘樵看见一地的巨熊幼崽,袖袍一挥,将其一只收拢其中。至于那些重伤未死的大熊,刘樵也是在森林中找出草药将其治好后离去。
刘樵看着手中的材料,发现少了龙须二十二攥。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头,龙须玩意儿也是可大可小。
小的话,常龙前些年退下的龙须就行,大的话,那要去东海龙宫的老龙王那里找上一找。
为了稳妥起见,刘樵还是带着两位徒弟准备前往东海龙宫。再说了,薅自己徒弟的龙须也不是个事,他作为师父的面子上也挂不住。
刘樵将常龙留在了青云门,本来就打算将自己徒弟替换白龙马的位置。因为这件小事而暴露了身份,这就有些因小失大了。
刘樵带着孙武速度也只好放缓,毕竟孙武此时还不能承受罡风的侵袭。一路上土地山神在刘樵掠过之后,这才停止了自己的磕头行为。
刘樵一路上也甚是无聊,认真给孙武讲述修行之间的规矩,以及大教之间的博弈。
刘樵丰富的经历使他
侃侃而谈,从未听过此中秘闻的孙武,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你好生修行,日后若是有了一番成就后飞升天庭,我也好给你找个差事。」刘樵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打算。
「本来摸鱼是没有这个权利的,既然当上了天庭首相,好好规划一番,那不是白当了?」刘樵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常龙这个大徒弟,日后替换白龙马能得到西方教的八宝功德池水洗礼,成功蜕变为八部真龙。
同时,刘樵给给自己的大徒弟,在自己的名下挂上了仙籍。就是保证自己当徒弟,除了意外之后也能在天庭不死不灭,安稳度日。
这样既在佛教打下了一枚棋子,又防止了天庭之间阐教仙人对常龙出身的鄙视。
毕竟他所在的阐教教主,从骨子里都鄙视湿卵化生和根脚极差之辈。
如今天庭重要职位的仙人可都是阐教,常龙去天庭任职,则避免不了的会和自己教内仙人发生冲突。
为了自己大徒弟的前程着想,刘樵也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