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池岁电话的时候, 顾羡礼正在开会。
手机开了禁音被放在桌上,而会议室里又是一阵安静沉默的氛围。
在顾羡礼当众排除几个异己做威慑后,下面那些人谁也不敢开口说话,都不想因为这场会议变成出头鸟。
看到屏幕亮了, 顾羡礼拿过手机接听。
耳边是少女清甜的嗓音。
带着别有一番意味。
顾羡礼低敛着眼眸, 骨节分明的手从桌上拿过那几张复印文件,看都未看, 递给一旁的秘书。
秘书领意, 点点头分发下去。
与此同时,顾羡礼淡声回应池岁的问题, “开会。”
池岁闻言眨了眨眼,继续态度很软的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开完会呀。”
见顾羡礼不说话。
“羡礼哥哥。”池岁叫他一声,嗓音细细软软的,“我待会儿想去找你,你觉得怎么样呀。”
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方便。
当面她可以很好的利用这张脸的优势, 也可以顺着对方的话,去达成目的。
而不是用冰冷的文字。
末了, 她又补了句。
“可以嘛。”
顾羡礼眼梢略微上挑:“?”
方才会议室里寂静的氛围似乎缓和了一些。
众人悄无声息松了口气。
翻着手里的文件,其他人心思不在上面,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朝着顾羡礼的方向看过去。
男人身着裁剪得宜的西装, 宽肩窄腰, 便是领带垂下的面料都平整的一丝不苟,明明是散漫的模样, 却无声能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只见他神色怠懒, 低垂着眼眸, 修长的指尖轻捏了下眉心。
“不怎么样,”顾羡礼嗓音平静。
上一句回完,他又淡着声线开口,回应下一句,“也不可以哦。”
池岁懵了一瞬:“?”
池岁下意识就问:“为什么不可以?”
似是察觉到了对面几人那小心窥探的视线,顾羡礼面色情绪不明,缓缓抬起了眼,淡漠扫过去。
被发现后。
那几人立刻低下头,捏着手中的文件纸,紧张地扣着。
有些热闹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刚刚会议室里的情况那么紧迫肃穆,就算是突然被这通电话打断,变得缓和,那也不是对他们缓和。
做人要分得清自己的定位,学会谨言慎行。
顾羡礼电话没打完,也没有要暂时终止会议的意思,就是在刻意晾着他们。
众人哑然,这才彻底明白。
这位顾家掌权人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面上不苟言笑,也亦是不简单。
为了往后考虑。
看来,有必要及时更换阵营占位了。
视线从对面收回,顾羡礼神色淡淡,冷白腕骨随意搭在桌边,修长而明晰的指尖细细摩挲着文件纸张的一角。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语调漫不经心,淡然又懒散。
两三秒后,顾羡礼又开口,继而反问。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池岁:“?”
你在跟她扯废话?
想着这狗男人开会的时候还接她电话,池岁也就没多说,勉强不计较了。
她想去就去,池砚年就在别墅里都拦不住她,更何况是顾羡礼。
“我说可以就可以。”池岁说。
她语气不容拒绝,“不用商量了,挂了。”
电话被挂断。
顾羡礼把手机随意丢在桌上,看都未看那些人,从一旁拿过文件报表。
他语调冷淡,“继续。”
眼看着缓和了没多久的气氛又再次静默下来。
会议室的那几个高层平白无故出了一身冷汗:“……”
救命!
完了完了完了 !!
既然你们聊的那么好,怎么才说了没几句就挂了啊!
倒是再多说一会儿啊,拖延到会议结束,那他们就不用担心怎么面对顾总了。
人生好艰难。
-
通知完顾羡礼说等会去找他以后,池岁并没急着出门。
这个点外面日头正大,她怕晒也怕热。
把空调温度调到适宜,池岁去洗了个澡,又换了件睡裙,戴上眼罩躺在床上补了个觉。
她原先定了个三点的闹钟。
但人又太困了,到点把闹钟按掉,又睡了半个多小时才起。
三点多那会儿,池岁去换衣服洗漱,很认真地化了个妆,再次看向窗外的时候,太阳灼热的光线以及所剩无几了。
池岁出卧室门的时候,迎面跟池砚年撞上。
男人手里端着个果盘,神情模样懒散,倚靠在她房门对面不远处的楼梯围栏边。
池砚年端着水果上楼那会儿,正好听见池岁房间传来一阵动静。
估摸着她要出门,池砚年索性也就没急着回房,随处找了个地方一靠。
然后就像现在这样。
闲闲没事干的一边吃着,一边等她出来。
池岁出来后,看着他眨了眨眼,反手把卧室门带上。
池岁其实不怎么想说话的。
但池砚年不这样想,见她出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拿签子扎起一块西瓜,送进嘴里。
“池睡睡。”
他扬了扬下巴,问:“你又去哪?”
池岁不慌不忙,表现的很淡定,“去外面晒晒太阳。”
池砚年冷笑了一声,明显不信。
现在都四点半了,阳光光线微弱成那样,哪里还有什么太阳。
再等会就能晒月亮了。
而且呢,就单从她现在这身打扮、以及妆面的精致度来看,不用想就知道是要出门的样子。
哦对,还有那包。
找借口也不会找个好点儿的。
敷衍。
池砚年咬着西瓜,冷笑的不明显。
“你最好是。”他扬了扬声,语气中带着威胁意味。
池岁:“?”
池砚年这态度让她不怎么舒服。
但更多的是不自在。
“怎么了。”
池岁笑容清甜,故作不在意地拉开话题,“你不会连晒太阳都不让我晒吧。”
真是好大一口黑锅。
这黑锅要是扣上来了,这小姑娘再去告个状,那可真是洗都洗不清。
刚回国,池砚年还有工作要处理,也懒得管她。
找就找呗。
反正他想开了,池岁还能平白无故的就被顾羡礼那个狗东西拐走了不成?
池砚年抬了下眉:“不敢。”
“走路小心点,”池砚年瞥她一眼,端着果盘的手腾出,指了指楼梯口的位置,恭敬道,“您请。”
阴阳怪气。
池岁礼貌回敬:“你也小心点。”
池砚年:“?”
他小心什么小心?
池岁看了眼他手中的果盘,意有所指,“别噎着了。”
池砚年:“……??!”
我他妈。
这妹妹不能要了,太叛逆。
眼看着池岁逐渐从走廊离去的背影,池砚年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气,越想越火大。
他忍不了,出声叫住:“去找谁晒太阳啊?”
池岁脚步一顿。
池岁没转身,就这样站在楼梯口没动。
身后的池砚年有点儿纠结的“嘶”了一声,声调扬了扬,提起,“顾羡礼?”
池岁还是没说话,但这次倒是这次转身看他了。
少女肤色白皙,眉眼平静淡定,唇色不点而红,精致到像是烟笼水雾,半遮轻纱的墨画一般。
池砚年低垂着眼,看都没看她,自顾自拿签子扎水果。
“听哥哥一句劝,别晒什么太阳了。”
话音落下,池砚年抬起眼,撇过脸示意她看向窗外,意有所指,“现在哪儿还有太阳啊。”
顿了大概四五秒,他又接着说。
“等晚点让顾羡礼过来,你俩呢,直接去后花园搭个帐篷,躺地上晒月亮得了。”
池岁无语:“……”
神经病。
阴阳怪气这个词已经不够格形容他了。
完全就是阴阴阴阳阳阳怪气。
池岁拿紧了手里的限量款包包,忍住回去揍他一顿的冲动,转身下楼离去的动作加快。
耽搁了一阵,池岁从别墅出去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一半。
树枝被光影零星映照在地面上,将道路切割成片,随着风吹过,树影晃动作响。
空气中仍然带着点还未散去的燥热气息。
将遮阳伞撑开,池岁在出前花园大门的时候,看见了停靠在路边的车子。
恰在此时,池岁的手机响了下。
她打开看,是一条新消息。
池砚年:【徐叔在门口等你了,看见没?】
徐叔是池家的司机之一。
见此,池岁才发觉,徐叔在那边等着是池砚年默认,也让的。
池岁往大门走,顺手打字:【看见了。】
池岁:【谢谢哥哥。】
池砚年:【早点回来,别瞎跑。】
池砚年:【一天天的尽让我操心,我简直比咱爸还要像你爸,也不见你孝敬孝敬我。】
池岁:“……”
三句话不说就又不正经了。
看见池岁过来,司机从车上下来,替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池砚年率先说过,司机也就没问她要去哪,只在她上车后问了下空调温度要不要调整之后,就驱车离开了别墅。
到了公司,池岁没让司机等,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大不了等会蹭个车,让顾羡礼送她。
因为经常来,前台的人已经认识她了,打了个招呼就让人带她上楼。
办公室的玻璃墙被百叶帘拉下来遮住。
池岁顺着间隙往里面扫了眼,见顾羡礼在里面,直接推门进去。
听到动静,顾羡礼抬了下眼。
看见来人是谁后,他又重新低下眼,继续翻着文件。
池岁很做作地理了下微卷的发丝。
“羡礼哥哥,我来啦。”池岁笑容清甜,在顾羡礼身边坐下,“七八个小时没见面,你有没有想我呀。”
纸张翻页声传来,男人修长的指骨节抵在上面。
他淡声,“没有。”
池岁:“……”
池岁也不生气,继续问。
“那看见我,你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吗?”
闻言,顾羡礼略微抬眸。
顾羡礼签完字,把文件夹合上,丢在一旁,“不觉得。”
简单的白衬衫在他身上穿出矜贵气息,袖口的扣子被解开,向手腕上折了两折,一举一动都透着清冷禁欲。
想着自己有求于人,池岁还是保持着好脾气。
池岁问:“那你怎么样才能开心呀。”
“想知道?”顾羡礼眼尾略微上挑。
见池岁点点头,他不紧不慢,音调平而淡,“你出去我就开心了。”
池岁:“?”
不是?
这狗男人说的什么话?!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真是气死她了。
那她还偏就不让你开心了。
池岁不说话了,就坐在他旁边,时不时玩着桌上的东西,刻意找存在感。
比如说呢。
顾羡礼要拿什么东西,池岁就率先拿过来不给他。
就是要给他添乱。
终于,在重复了几次后。
男人懒散向椅后靠过去,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扯了下领带。他沉了口气,面色情绪不明,侧过眸子瞥她一眼。
顾羡礼:“有事就说。”
池岁眨了眨眼,撑着脸,回看过去。
她明知故问。
“就是呢,我想问问,你明天晚上是不是要飞伦敦呀?”
闻言,顾羡礼眉梢轻抬。
他微微颔首,冷白明晰的指骨轻敲着桌面,嗓音低淡干净,“想干嘛?”
“没想干嘛。”池岁弯着眼睛笑的无辜,把手里的笔还他,“就是单纯的想跟你一起呀。”
顾羡礼缓缓抬眸:“?”
无事献殷勤。
见他不说话,池岁又叫他,“羡礼哥哥。”
少女穿着浅雾色轻纱长裙,漆黑微卷的发丝散在肩后,垂下的发丝间隙中露出肩上的肌肤白的胜雪,映衬的唇色愈发红的明艳。
随着她微微低头的动作,耳侧上挂着的吊坠在灯光的折射下,隐隐散出光芒。
池岁声音很轻,微弱到近乎听不见。
“我感觉我好像病了,是一种一刻都不能离开你的病,一离开你我就觉得身体不适,”
“浑身没劲,”
“……”
“昏昏沉沉。”
“……”
顾羡礼无声扯了扯唇,“是吗。”
“身体不适就去医院,”他骨节分明的手抵在纸面上,眼都未抬。
他嗓音清冽而又寡淡。
“别找我。”
池岁愣了愣:“?”
不是。
这话什么意思??
池岁安静了片刻,才一个后知后觉读懂。
她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也不管态度好不好了,下意识就反问,“你骂谁有病?”
“你再骂一百遍?”她语气非常不好。
顾羡礼抬了下眉,反问,“不是你自己承认的?”
池岁:“……”
那确实是。
行叭,就当是她说的太夸张了。
想起跟姚芊芊放出去的豪言壮语,池岁有点儿纠结。
哎。
好像当时太冲动了。
这狗男人不是那么好拿下的。
她长那么大,就没跟谁服过软低过头,顾羡礼是第一个。
话说了那么多,池岁也累了,手里拿着笔在白纸上随意划过,语气没什么精神,“顾总家财万贯,私人飞机那么大的地方,多两个人怎么了,反正本来也坐不满。”
她笔尖一顿,再度抬起脸,“而且我到那边又不会烦你。”
少女眼尾上挑,眼下那颗朱砂色小泪痣衬的肤色更加白,散在肩上发丝弱化了面上勾人的攻击力,看上去勉强算得上乖顺。
“我很乖很听话的。”
池岁态度很真诚,就差发誓了。
听到池岁话里的关键词,顾羡礼拿着笔的手一顿。
男人冷白修长的指骨抵在笔尖处,轻点在纸面停住,缓缓撩了下眼皮。
他嗓音很淡,“还有谁?”
池岁眨巴了两下眼睛,如实回答:“姚芊芊。”
“你认识的。”
顾羡礼面色平静,重新垂下眼。
“哦。”
他淡然,“没印象。”
池岁:“……”
都一起长大的关系,你说你没印象。
狗都不信。
……
就在池岁跟顾羡礼极限拉扯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几下。
得到准许,杨川推开门进来。
看到池岁在这,杨川没有太大的诧异。
杨川朝着池岁点了点头,算是无声打招呼,而后他看向一旁,语气恭敬:“顾总,顾二公子找您有事。”
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池岁眨了眨眼。
杨川话音刚落下,还不等顾羡礼有所反应,池岁就看到从门后进来的顾辰宇。
明明是裁剪得当的西装,在顾辰宇身上却穿出了一种让人厌恶、没什么精神气的感觉。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是套大红色的西装。
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人品味一如既往的差,也一如既往普信。
顾辰宇吊儿郎当地倚靠在门框边。
看到顾羡礼身旁有个眉眼间带着熟悉的小姑娘后,顾辰宇先是愣了下,紧接着笑了:“哎呦,这不是岁岁吗。”
“好久不见啊岁岁,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刚开始我还不敢认呢。”
末了,客套完。
顾辰宇又问:“对了,你在这干嘛?”
池岁看见他就烦。
池岁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池岁解释:“我找羡礼哥哥有事。”
“确实是好久不见。”
池岁弯了弯眼睛,笑容无辜又清甜,让人挑不出毛病。
“毕竟当初顾二哥哥被送出国的时候并不是很愉快,我都没来得及送你呢。”
顾辰宇脸色一僵:“?”
听到这个称呼,顾羡礼侧过眸,瞥她一眼。
像是丝毫没察觉到一样,池岁继续,“喔,对了。”
“大哥哥也回来了吗?”少女的嗓音细细柔柔的,温和到让人发不出脾气。
“你们在国外这几年都做了什么呀,不会到现在还要花顾家的钱吧。”
顾辰宇拳头硬了:“……”
真他妈的牛。
池家这小姑娘从小就跟顾羡礼走得近。
池岁很聪明,能察觉到顾家的内部纷争,既然顾羡礼跟他们关系不好,那池岁对他们也是爱答不理的态度。
小时候给她送了那么多糖,那么多零食,态度一点都没改善过。
没想到那么几年没见,她还是这样。
顾辰宇被气的头疼。
他这人虽说混了点,但也不至于因为被戳到痛处,就对个小姑娘发脾气。
更何况她还有顾羡礼护着,更不能碰了。
顾辰宇咬紧了后槽牙,狠狠地磨了磨,从门框边站直身子。
“我先出去了。”他说。
离开前,他又看向顾羡礼:“顾总,等会儿麻烦您记得出来赏个脸。”
顾辰宇离去后,办公室内重新归于一片平静。
杨川顺手把门轻带上,走到办公桌旁,开始整理那些签署完毕的文件合同。
杨川本来是想着加快速度理完就出去的。
然而两人接下来的对话,让他动作一顿,不自觉放慢,想听完再走。
顾羡礼不紧不慢地将折起衬衫袖口放下,冷白有力,泛着淡青色脉络的手臂被面料遮掩住,他修长的指骨节抵在下方,缓慢扣着袖扣。
“叫什么哥哥?”他音调散漫,指的是顾辰宇。
下一刻,顾羡礼又淡声问。
“他没名字?”
话落,顾羡礼从位置上站起身,长指一伸,拿过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
池岁眨了眨眼,抬起眼看过去。
见顾羡礼面色情绪不明,池岁声音微弱,“因为我想着他年龄比我大。”
池瑞一幅很懂事的样子。
“所以我要尊重他,表现的有礼貌一点。”
顾羡礼抬了下眉。
杨川:“……???”
笑死了。
当你那番回应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叫什么称呼已经不重要了。
没看到顾二气的都快冒烟了吗。
还讲什么尊重和礼貌。
要不是看着顾总在这,顾辰宇不敢碰你,不然估计他上来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看着顾羡礼起身打算离去,杨川手下动作也加快。
他实在是不想跟这位小公主单独待在一起。
男人身形高瘦清贵,西装革履,衣衫面料规整的一丝不苟。
“我出去一趟。”临离去前,顾羡礼低垂下眸,瞥了眼坐在那的池岁。
他嗓音寡淡冷清,像是在耐心教小朋友一样。
“对他不用讲礼貌,知道吗。”
作者有话说:
对他不用讲礼貌,言下之意就是,只能叫我哥哥,不许叫别人:D
他醋了他醋了他醋了!
-
专栏指路《娇宠》or《养玫瑰》求个收藏呀。
——
《娇宠》文案
提起喻清,娱乐圈里的人都觉得她矫气事多脾气坏,是个空有一副神颜美貌的花瓶。
可偏偏人家背景成谜,坐拥无数顶级资源不说,一旦网上出现对她不好的言论,就立刻会被撤热搜。据传,就连圈内有名的导演对她也要礼让三分。
网友都很好奇,喻清的后台究竟是谁。
也有人大着胆子往下深扒,最后却都在一片片空白网页中遗憾而归。
-
直到某次晚宴,喻清身着一袭红色曳地礼裙出席,轻纱遮掩之下,露出瓷白细腻的肩头,她身边站了个气度清贵,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温柔到溺死人。
媒体捕风捉影,发现这个男人是当今沈家掌权人沈以山,上流圈盛传的不近女色,其手段高明,令人闻风丧胆。
然而,传闻似乎并不属实……
有媒体拍到喻清走完红毯,在角落跟沈以山撒娇的场面。
喻清软着嗓音,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扑,“我有点儿累,你抱抱我好不好。”
“嗯,”沈以山闻言,神色清冷,“我抱你。”
见怀里的小姑娘不安分,他又低声哄她。
“乖一点,别闹。”
-
当晚,这组图上了热搜。
不少网友追到沈氏集团的官方微博,纷纷询问二人关系,以及为什么要给喻清那么多顶级的资源。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新注册,连头像都是初始状态,认证为沈氏集团ceo的账号出现,回复了后者的评论。
沈以山v:【自家小姑娘喜欢,丢给她玩玩而已。】
网友顿时炸开了锅:!!!
那么顶级的资源居然是给她玩的!
太好磕了吧!这是什么令人羡慕到哭的爱情!!
——
《养玫瑰》文案
在沈识谈十三岁那年,家里来了个小姑娘,说话磕绊、容易脸红、爱哭,模样精致漂亮到像是橱窗里的洋娃娃。
母亲对他说,这个妹妹很可怜,要好好照顾她。
深夜,推开房门。
看到坐在楼梯口哭的喘不上气的温柚,沈识谈拿了颗糖,蹲在她面前,递过去。
寂寂夜色中,少年嗓音浅淡。
“叫哥哥。”
-
自此,沈识谈的身后跟了个小拖油瓶。
明面不敢说,背地里的朋友们都笑他,在该玩乐的年纪,他日常是帮妹妹擦眼泪,挑好看的花裙子,扎辫子,哄她。
那个小哭包被宠成了无法无天的小公主。
看着少女渐渐长大,身边追求者众多,沈识谈眼眸晦暗,算着时间,愈发想要折下这朵自己精心培育的玫瑰。
-
二十岁生日那天,温柚喝多了些。
少女红着脸,醉眼迷懵,鼓起勇气,想问问沈识谈,要不要跟自己谈恋爱。
话到嘴转了个弯,“……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谈恋爱?”
闻言,男人抬了下眉。
不动声色将烟掐灭,沈识谈笑的漫不经心,“怎么?”
“你想跟哥哥谈?”
-
啵啵~
-感谢在2022-06-07 23:30:13~2022-06-08 20:49: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恋星河 10瓶;柒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