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便是几个时辰,醒来时,已经下午了,身边的阿宝早已不在,换成了小皇帝。
「醒了?」
刚一睁眼,便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
她仰头看去,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阿宝呢?」
墨星阑看着她那不知今夕何夕的朦胧模样,笑了下:「阿宝回他自己的寝屋了,起来用膳。」
说罢,率先起了身。
乐望舒这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了,早已过了用膳的时间。
「累?」墨星阑问。
乐望舒抿了抿唇,没应。
明知故问。
墨星阑主动端过她面前的碗:「我喂你。」
乐望舒脸一红:「……不用了。」
面前的手并未退离,乐望舒抬眸看他。
墨星阑也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乐望舒:「……」
一个喂得耐心,一个吃得别扭。
「不要了。」乐望舒推开他喂过来的手。
墨星阑见此,倒是没有再坚持。
用过膳之后,去偏殿瞧了一眼阿宝,小家伙正睡着,也就没打扰他。
两人走在庭院中。
乐望舒看着满庭的海棠花,忽然转头看向身边人:「为何会在望舒殿种海棠?」
两人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墨星阑牵着她的手,自然地道:「我曾亲眼见你种过。」
乐望舒愣了下。
她知道他说的是前世,可……
「你知道那些都是我种的?」
「嗯。」墨星阑道,「前世那满庭的海棠皆乃你亲手所种,今生我亲手还你一庭院的海棠。」
乐望舒怔住片刻,才问:「这些都是你亲手种的?」
「是。」墨星阑给与了肯定的回答。
乐望舒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有些酸涩,又好像有些甜。
乐禹和余灵珊的婚期定下了,就在年底,十二月十二日。
消息是墨星阑跟乐望舒说的。
乐望舒平安产子,冯氏又陪了她一个月才回去。
回去之后,便一直在紧密筹备着大儿子的成婚事宜。
因为女儿情况特殊,她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要多一些,但也不想让余家觉得她不重视这门亲事。
回去之后,便忙得晕头转向,日子定了,也没有机会亲口告诉女儿。
对此,乐望舒倒是不介意。
「我到时候可以去观礼吗?」她看向男人,问。
「想去?」墨星阑挑了下眉。
乐望舒点了点头:「想。」
她一直觉得前世的大哥和余灵珊可惜了,明明是相爱的两人,最后却是那样的结局。
想要亲眼看着这份遗憾,在今生得以圆满。
墨星阑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是说道:「皇后观礼,那意义可就不同了。二哥当初是因为娶的别国公主,算是两国和亲,帝后观礼,乃是必然的,可大哥……」
乐望舒一想也是,不想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那我在别的地方偷偷看看,不让人发现便是。」
「可以是可以,不过……」墨星阑故意拖着腔调道。
乐望舒皱眉:「不过什么?」
墨星阑:「皇后是不是忘了什么?」
乍然听到这称呼,乐望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愣了愣,问:「我忘了什么?」
墨星阑挑眉:「皇后这是在问我?」
乐望舒:「……」
墨星阑摸
了摸她的头:「慢慢想。」
然后便看起了奏折。
乐望舒坐在他的怀里,认认真真地回想,自己答应过什么又给忘记了的事。
前前后后,反反复复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来。
她见小皇帝看奏折认真,倒是没有打扰。
想着想着,便开始欣赏起小皇帝的盛世美颜来。
眼睫微垂着,浓密而卷翘,皮肤很白,唇薄薄的,整张脸找不出任何的瑕疵,是真的很好看。
墨星阑忙完时,怀里人已经睡了过去。
他将人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乐望舒睡得并不深,他一动,她便醒了。
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带着几分困倦问:「忙完了?」
「嗯。」墨星阑浅浅应。
乐望舒被放到床榻上,勾着墨星阑的手仍没放开,她无辜地道:「我方才细细想了想,没想起来,你给提个醒行吗?」
墨星阑深深地看着她,然后吻了下她的前额:「去沐浴。」
乐望舒眨巴着眼看了他片刻,然后去了。
墨星阑:「……」
如今已经入冬,屋内虽是暖的,但乐望舒为了护好自己的身子,素来穿得较为保守。
然今日不同,她自浴房出来时,穿得格外的清凉。
已经沐浴好靠在床榻上看书等着的墨星阑,听到动静抬头望去,当即愣了下,喉咙滚动了几下,然后脸色沉下来。
乐望舒过去,上了榻。
墨星阑用被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乐望舒直接怔住。
这怎么跟她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只余一颗脑袋露在外的乐望舒,盯着墨星阑半晌,问:「皇上看到臣妾,没有点什么别的想法么?」
墨星阑皱着眉头。
乐望舒轻笑了下:「既然皇上没兴致,那这欠的债,便不用还了吧。」
话语落下,她躺下身子,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墨星阑眼眸一深,凝视着她的脸,嗓音微哑:「想起了?」
乐望舒直勾勾地看着他:「又忘了。」
墨星阑默了片刻,然后突然俯身下去。
乐望舒仰起头,欣然接受着。
墨星阑很有耐心,也很温柔,一点一点地描绘着她的唇瓣,然后才撬开了她的贝齿。
唇舌纠缠,难分难舍。
在紧要关头,墨星阑忽然停住,喘息问:「可以吗?」
乐望舒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玉手勾着他向自己,亲着他的唇,含糊道:「问过了,可以。」
墨星阑闻言,直接以行动回应她。
这一夜,让乐望舒明白,男人不能饿太久,不然自己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