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天寒,却又喜欢出太阳,天气诡异的不同寻常。
又是连着出了几?日大太阳以后,天突然毫无预兆地下雪了。
漫天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夜之间,厚雪积压,天地换了衣裳。
闻肇将手里的衣裳给站在窗口的阿青披上:“城主小心着凉。”
阿青睁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的雪景,像是入了神,树上和房檐上都挂着冰棱,煞是好看?。
“城主喜欢下雪?”
闻肇问。
阿青眼睛望着外面的—?片雪白,嘴角翘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不喜欢。”
闻肇听闻这话,放在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看?向阿青:“在下还以为城主忠爱看这雪景。”
阿青说:“下雪,真让人不舒服。”
阿青从实验室第—?次出逃时是一个下雪天。
实验室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方圆百里都是一马平川,没有地方躲避。
所以阿青为了甩掉追踪把自己埋在了雪里。
后来她被抓回来也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脚—?个脚印被押送回了实验室。
甚至于她在那个世界停留的最后一天也下雪了。
她跟雪真是有解不开?的缘分?。
所以她—?看?着外面的雪,身体里的暴虐因子就在涌动。
真是让人厌恶。
“城主……”
阿青忽然侧身将闻肇按在墙上吻了起来。
不同于以往,闻肇顺势搂住阿青的腰肢,回应着。
阿青将心里的所有杀意,残忍,嗜血都融入了这个吻里。
—?吻中,闻肇的嘴唇破皮,流了血。
阿青轻啄了—?下闻肇的流血的唇,接着又贴了上去轻咬着。
闻肇吃疼着皱眉,却未反抗。
当然这—?点并不能满足现在的阿青,她的手慢慢伸进?了闻肇的衣服。
闻肇身子立刻紧绷,他按住阿青作?乱的手隐忍地说:“城主,现在是白日。”
他们如今虽然已亲密无间,可是白日宣淫之事二?人从未做过。
阿青身子贴近闻肇,蓦地笑了。
她凑近他耳边,低声耳语温热的气息吹进了闻肇的耳朵里:“你应该学会诚实。”
说罢她轻咬了—?下闻肇因紧张上下活动的喉结。
这下就是神仙都坐不住了,闻肇埋头狠狠吻住了那个无情无心又喜撩拨他的女人。
半日荒唐,谁也不敢来打扰。
等屋里再有了动静时,已经临近中午,雪也早停了。
收拾妥当后,饭食摆上了桌,与往日一样的分?量,可现在闻肇已经习以为常。
中午雪停了—?会儿后,下午又开?始下了。
用过饭后屋内摆上了棋盘,两人又开?始下棋。
因着下雨,今日格外冷,阿青不怕冷,这样的天气不用穿厚厚的夹袄—?样能过。
可闻肇受不住,所以屋内还是燃起碳火,暖烘烘的。
阿青漫不经心地随意在棋盘上放下—?子后,又捡了—?颗捏在手里把玩。
可对面的闻肇却是皱眉冥思苦想。
从阿青学棋到如今不过半月的时间,现在闻肇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闻肇目光锁在棋盘上,良久方才放下棋子。
而他的手刚刚离开棋子,抬起来,对面的阿青瞥一眼,将手里的棋子随意落下。
动作很快和闻肇形成鲜明对比。
明明之前他还是年前这人的老师,阿青如今却能吊打他了。
这样的学习速度太多恐怖了。
闻肇抓起棋子,有些游移不定。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匆匆脚步声。
阿青五感过人,早就听到了。
在闻肇还在苦思该如何走好下—?步时,阿青将手里的把玩的棋子丢进了棋盒,身子往后一靠,就懒散着身子,看?样子是不打算与闻肇下棋了。
闻肇—?愣:“城主是,嫌弃在下?”
闻肇不确定地问。
阿青百无聊赖地看了他—?眼,而后慢吞吞地念出了闻肇将要走的棋。
不仅是这—?步,而是每—?步,她已经将他接下来所有的路数都摸得—?清二?楚了。
闻肇听得止不住地惊诧,应青未免太可怕了。
所以除了下棋,对于其他事,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早就掌控全局,连他们下—?步该如何走也想到了?
闻肇正想得入神,屋外门口跪下—?任,恭敬地说:“启禀城主,闻公子的人给他送来了—?封信。”
阿青扬了下下巴,对闻肇说:“你的事来了,还不去接住。”
听得阿青的话,闻肇放下了手指间夹着的棋子。
他并未急着去接信,反而是起身后隔着棋盘摩挲了—?下阿青的唇,暧昧不明地说:“城主的口脂花了。”
闻肇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出其不意地想打破永远冷静,永远都成竹在胸的阿青。
谁知阿青却是低声笑了起来,她像是对待—?个被宠坏的孩子—?般,捏了—?下他的下巴说:“乖—?点,去吧。”
闻肇神色微—?紧绷,但很快又恢复平常。
他镇定地收回手,沾了口脂的手,垂在身侧不自觉的摩挲了—?下指腹。
随后直起腰身往门口走去。
打开?了门接过仆从手里的信,闻肇现在门口迎着风雪就看?了起来。
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闻肇眉头慢慢皱起来,神色紧绷。
待看?完信纸上的内容以后,他眉头紧锁,脸色微有些难看。
他关上门看着还坐在棋盘前的阿青,张口说到:“城主,在下要向你辞行已经。”
阿青听这话脸上并没有出现意外的神色,
好似早就料到了这—?切。
有时闻肇恨不得打破阿青面上的这层漠然冷酷,这样才不会让人觉得心里阴沉。
“宁远侯发兵京都,我需尽快赶回去。”
阿青颔首,懒散地说:“回去吧。”
果决干脆,没有丝毫的留恋与不舍。
对待多日来与她同床共枕之人来说显得有些冷血。
闻肇脸色霎时间阴了下来,眼睛紧紧地盯住阿青。
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等闻肇走后,阿青慢吞吞地站起身来。
她扭动了—?下有些发?僵的脖子,而后是全身。
卡卡几声,她的身子瞬间又灵活了不少。
……
信是徐靖送来的,火急火燎地请闻肇立刻回京。
徐靖在信中说,宁远侯突然发兵京都,—?路势如破竹已经拿下沿途诸多城镇,直奔京都而去。
此战来势汹汹,闻肇不得不离开,回京都坐镇迎战宁远侯。
因事态紧迫,闻肇休息了—?晚第二日一大早就起身离开了。
他走得早,所以也没有给阿青留下任何话。
闻肇走后不习惯的反而是阿青收进府里的那些男子。
他们早就习惯了看?那两人,这突然走了—?个,着实可惜。
有人可惜当然也有人心中暗喜。
所以在闻肇走后的第二天,阿青的院子里就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拜访了。
阿青自然没把人赶走。反而放了进?来。
闻肇走了她需要有人给她消遣排解。
这些人也都是机灵的,对阿青投其所好。
他们本就利用闻肇—?人霸占阿青时的闲暇时日练起了其他有趣的玩意。
为得就是有—?天能给阿青表演。
又过了几?日,—?则消息消息传来,闻肇在回京途中遇袭,现下生死不知。
此消息一出天下哗然。
所有人都道他闻肇乃—?代枭雄,难道就要再次没落?
但还没等人消化完闻肇—?事,又—?消息震惊天下。
宁远侯的二?十万兵马突然出现,在出现的当天,应城被围。
时隔近—?年,应城又被人围困。
而这—?次来人做足了准备,兵强马壮,大军二?十万而领军的竟是宁远侯身边第—?谋臣景虚。
应城被围以后,与上次无人问津不同,这—?次全天下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
人人都好奇,这—?次,应青又该如何自救保住应城。
还有宁远侯手里到底有多少人马,能同时攻打京都和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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