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80 章

闻肇为人敏锐,又极有眼色,阿青的眼睛几?乎刚刚飘过?去,他已经用筷子夹着菜送到了阿青面前的碟子里?。

可见曾经那段日子里?受过?的磋磨。

但奇异的是两人竟意外的和谐,毕竟他们在一起时,也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桌上?的菜一点点减少。闻肇心里?也止不住地诧异。

他从未想过阿青竟有如此能吃。

那满桌子的菜就这么被她吃了个精光,过?后还未显现出任何的不适感。

不过?闻肇虽是惊奇,面上却未曾表露出来,只是在阿青用过饭后,又给她端了一杯茶来。

阿青接过茶,瞥了他一眼,眼睛里?充斥着满意。

随后阿青便悠悠地喝起了茶。

阿青用过饭后,闻肇才适时地开口试探道:“城主收拢进府的那几人,可知其身份?”

阿青有些酒足饭饱的惬意之感:“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分别?”

总而言之她看着还算顺眼,就收了。至于他们是什么身份,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她并不在乎。

闻肇观其神色便知她的意思,他微微一顿,拧眉道:“应城如今是人人都想分一杯羹的热汤,无数双的眼睛都盯着城主,想借助城主的势一步登天,大有人在。

人人都心怀叵测,城主却照单全收,便不怕最后阴沟里?翻船,栽了跟头?”

闻肇话一落,只听得噔的一声,阿青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闻肇,说:“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分别?”

言下?之意,若是阿青真的防备他人,那他闻肇是绝不可能近得了她的身的。

更遑论能住进城主府。

闻肇被这么一说也不恼,只是苦笑着说:“在下与城主之间的交易向来是在下被城主拿捏。何时又让城主吃过?亏。”

说罢,他见阿青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便又说到,

“在下如今只是有些摸不准,城主是否想作废与在下的交易。”

阿青说:“你的筹码够了,你我的交易,不会作废。”

闻肇一顿,看着阿青的眼神变了变:“城主所?言非虚?”

阿青颔首:“自然。”

闻肇也没问那筹码到底是什么,屋内二?人心知肚明的事也不需点破了。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是真松口气还是做给阿青看的,他面露温润笑意,道:“那在下,多谢城主了。”

阿青越看眼前这张脸越满意,她红唇微启道:“出去,我要沐浴了。”

闻肇神?色微顿,但闻弦知雅意,他没多耽搁,立即就起身出了房门。

走出阿青的院子他看着站在院子外?的仆从顺带吩咐他为阿青备水。

从阿青屋子里?出来后,闻肇径直回屋,先是就着已经有些冷的饭菜囫囵用了饭,随后开始沐浴更衣。

等?一切就绪后,闻肇才步履匆匆,踏着月色往阿青的院子里?走去了。

今夜月色尚美,一轮明月高悬于空,如水般的月光洒满大地,为阴冷的冬日添了几?分生气。

而那明亮的月光昭示着明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月光温柔如水,闻肇心里?却涌起了荒唐之感。

儿时他便知道自己长的好,家里还未败落前,常有人把他认作女童,也偏爱用些女童玩耍的东西逗弄他。

连家里的母亲也时常想做些小女娃的衣裙给他穿。

彼时小小年纪的他,只觉得羞恼异常,每次遇上?了都要气得吃不下?饭,所?以也最讨厌别人议论他的容貌。

后来家中落败,他流落街头。出色的样貌好几次都差点让人拐去做娈童。

所?以从小闻肇对于这幅极好的样貌并无多大感触甚至是厌恶。

而后来跟在查信身边,易容改做他貌一则是为了掩藏身份,二?则就是不想让人再盯着他的脸做文章。

可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还要靠着这张脸想方设法从一女子身上得到青睐。

而他自己对比此竟不觉厌恶,反而甘之如饴,如今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更是满心的期待。

一路上闻肇的思绪并不平静,甚至有些走神。

他就这么神?思不属地重新入了阿青的院子。。

闻肇轻轻推开并未落锁的正室的门。

进入内室后,当他看清坐在床边的人时却是一怔。

只见一绝色美人坐于床榻边,她披散着丝绸般的长发。身上松松垮垮地披上了一件月白色衣衫,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肌肤通通这么印入眼帘,只叫人血脉喷张。

如闻肇这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之人都险些失态。

常言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闻肇此刻只觉此言甚是有理。

倒是捏着一本书正看着的阿青对于他的到来,没什么反应,只抬眼向他看来,懒散着声音道:“来了。”

闻肇迟钝地点点头。

阿青将手上?的书随意扔到一旁。

她盯着闻肇上?下?打量了一番,红唇一勾笑了。

闻肇眸色深了几?许,忍不住抬脚上?前几?步,在床边站定垂眸看着阿青。

阿青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两人明明什么都还没说,但眼睛里?却似火花四溅,烫得人心里?发软。

闻肇终于抬手握住了阿青的肩头,轻轻把人推倒至床上?。

因?着此番动作,阿青原本松松垮垮地衣服直接从肩上滑落,露出她白皙如玉的肌肤,肩头和衣服里?藏着的完美身材。

眼前这一幕刺得人眼睛发热。

闻肇呼吸微重,欺身而上?。

可正当他要亲吻身下?之人时,却见她抬手一把抵住了他的肩膀。

闻肇动作一顿,仿若着火的眼睛不解地看向阿青。

阿青却是抓住他的肩膀一拉一按,等?闻肇回过?神?来,他与阿青的位置已经颠倒。

他仰躺在床上?,而他头上的正是阿青。

阿青跨坐在闻肇身上,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着他身上的衣服。

她一边解,一边用带着笑意的声音,清清淡淡地说:“真乖。”

闻肇心里?就像钻了一只虫子进去,痒的难受。想挠却又犹如隔靴挠痒,难受得让人呼吸越发急促。

闻肇本就是寝衣外披了一件外袍甚好解开。

衣服落下,露出了他的蜜色肌肤和结实有力?的身体。

阿青扬眉,脸上笑意渐深,随后她伸出手指在他身上轻轻滑动,刺激着人的身体阵阵发紧,止不住地战栗。

闻肇呼吸一滞,紧接着目光紧紧锁住阿青,目光里?全是渴求。

他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中禹禹独行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一汪泉水自然希望一头扎进去喝个痛快。

阿青挪动着目光,看清了他的眼神,随后她发出底底的笑声,但她也不再折磨他了。

阿青低头吻住了闻肇。

夜色正好,外?面的月亮好似更加明亮了,只是可惜更深苦短,

……

一夜过?后,翌日,一大早暖烘烘的太阳再次升起,果然不负昨夜的明月。

今日想来又是一个极好天气。

杭筝满心的忐忑兴奋地来到了城主府。

然而当她到时却被告知阿青还没起身时,她着实愣住了。

阿青虽是懒散,但极少在这个时辰还未起床。

不过?她也只能乖乖地坐在偏房等着。

这一等?,等?了约有半个时辰的功夫,阿青才踩着不紧不慢地步子进了偏房。

杭筝赶紧站起身来,行了一个礼。

等?阿青落座在主位上?,杭筝便迫不及待地抬头要对阿青说些什么。

可是这一抬头,杭筝话还没说出口,人先呆了。

只见阿青衣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似是刚刚沐浴洗过?头,披散在身后的头发还湿润着。

而脖子下?露出大片肌肤。而这些肌肤上还留着许多暧昧的红印,更添了几?分香艳。

更重要的是,今日的阿青好似也比平日里又美上了不少。

眉眼间添了些许艳色风韵,妩媚动人。

一双原本让人望而生畏的凤眸此刻像是带了钩子一样,勾得人的目光巴巴看着她舍不得挪开眼。

杭筝回过?神?来后,赶紧埋下?了头,从耳朵开始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她涨红着脸,不敢抬头再看有别于往日,更加明艳动人的阿青。

可她刚低下头又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了一眼阿青。

光这一眼正好和阿青的凤眸对上?。

杭筝赶紧垂下?脑袋,心脏砰砰直跳。

如此反复了几?次,阿青挑眉说:“到底何事,说。”

阿青主动问出来了,可阿青此时听着她声音就好似靡靡之音,让人不自觉地脸红心跳。

杭筝只觉得今日的城主成了勾人的妖精,连说话都能把人迷得五迷三道。

杭筝的脑子糊成了一团浆糊,她磕磕巴巴地开了口说:“是,是,是涂伯伯回,回来了。”

涂西奉从边境回来了。

阿青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侍从奉上?的清茶,疏懒着身子问:“人都带回来了?”

杭筝胡乱地点点头:“嗯嗯,涂,涂伯伯带回来了好些人,现在,正在安置他们。”

说到这,杭筝突然想起了今日来找阿青的原因?,发热的头脑总算清醒了些。

她掐了一把自己,让脑袋彻底恢复清醒,这才咬了咬唇,鼓足了勇气抬头,一股脑的将开始准备的话说了出来:“之前我向城主说的事不知道,城主还记不记得。”

杭筝说,

“我,我想跟着涂伯伯学经商。”

涂西奉日常事务繁忙,今日好不容易回来了。要是她在不抓紧机会,届时涂伯伯又走了,她可又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话说完了杭筝不安又忐忑地红着脸盯着阿青,眼睛一眨不眨,耳朵也竖起来了,生怕看漏阿青的一个反应。

虽然被阿青这幅模样撩得面红耳赤,可她还是不错眼地盯着。

阿青放下茶杯,说:“这事你不该来找我。”

杭筝明白阿青的意思,她忽然有些丧气地垂下?肩膀:“我爹,不会同意的。他只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说要做这些事都是小孩子家家瞎胡闹,坚持不了几?天就会放弃。

可是我不愿意,我是真的想跟着涂伯伯学经商,希望以后也能当城主的左膀右臂。”

阿青没有父母情感也淡漠,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会有任何顾虑,倒是体会不到杭筝的苦恼。

“我不养废物,更不想废物耽搁涂西奉的时间。”

阿青的话有些冷漠,可杭筝并未被伤到。

她攥紧了手指,信誓旦旦地向阿青保证:“城主,我一定好好学,不会给你,也不会给涂伯伯拖后腿。”

阿青看在杭筝平日里还算讨喜的情况下,终是点头同意了:“我可以让你跟着涂西奉,只是你要记得。

如果你办砸了事,拖累了涂西奉,我不仅会罚你,还会收拾杭拾甫。”

杭筝脸色一变,咬着唇,手指都捏出印子来了。

犹豫片刻后,她目光坚定,带着一丝决绝点头肯定地说:“我不会让城主失望的。”

阿青颔首:“去吧。”

“是。”

杭筝得了阿青的同意,知道这事十拿九稳。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大大的笑来。

她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城主府。

“在下难得在城主这得一两分好,城主对这女子倒是宽容。”

略带酸意的话从门口传进耳朵里,阿青没有理会,连眼都未抬一下?。

闻肇从门外踱步进来,此时对比起阿青的衣衫松散,头发披散的模样。他已经穿戴整齐,有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闻肇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阿青眉头微拧,而后拿着手上?的帕子走到阿青身边撩起她还湿润的头发轻轻擦拭起来:“天寒,城主小心着凉。”

阿青不会着凉,她的身体可是比一般人强健不少。

不过?她并没有开口拒绝。

闻肇下?手力?道轻柔,阿青觉得舒适,脸色轻松了不少,她双眼微闭任由闻肇为她擦拭头发。

“城主于下局势有何看法?”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阿青也睁开眼,没应声。

闻肇接着说:“而今天下大势,在下占一方,宁远侯占一方,城主占一方,其余各方势力也在迅速崛起。城主觉得到最后会鹿死谁手?”

阿青侧眼看他:“谁得天下,与我何干?”

闻肇闻言却是摇头失笑:“城主已身在局中,此刻却想脱身?”

“谁告诉你,我身在局中?”

阿青嗤笑道。

她是设局的人,她是下棋的人,这天下谁得她的确不在乎。

她如今顾忌的只有应城,这是她选中的地方,谁也碰不得。

只是应城太过?积弱,连几?天的安生日子都过不了,所?以她才会出手,搅乱一滩浑水。

趁此机会,以它壮己。

只不过?闻肇却是误以为她直接下?场和他们争天下了。

她若是要这天下,谁能阻碍她?

她甚至花不了这么多时间,早在京都的时候,她就已经可以坐上?皇位了。

只是那个无趣的位置,她着实不感兴趣,京都也不如应城有趣。

所?以如今阿青听到闻肇这话,只觉得他在犯蠢,连这点都看不破。

闻肇手下?一顿,看着阿青深邃艳丽的眉眼忽然觉得他从未把眼前这个女人看透过。

她到底想要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要这小小的应城?

闻肇不知道,只是这一切无疑在他所?认识到的应青身上又蒙上?了一层纱。

神?秘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闻肇不禁又问了出来:“城主到底想要什么?”

阿青掀起眼皮斜睨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闻肇清冷的眉眼忽而变得温软,他道:“我与城主如今已算是最为亲密之人,城主若是想要什么,在下定当竭力全力为你捧来。”

闻肇这话半真半加,有些许试探意味。可也自觉阿青再厉害也毕竟是个女儿家。

昨日之事,说来说去也是她吃亏。

闻肇纵使有心想娶她,可如今应城安稳,应青的日子过?得更是逍遥自在。

而他自己前途未卜,凶险不知。

应青怎么说也算是他动过心思的人,若是他将来真的败了,娶她就是害了她。

所?以唯有竭尽所?能,达成她所愿才上?真的。

可这话却让阿青发笑。

她笑这人可爱得紧,也笑此人不知天高地厚。

阿青忽然站起身来,她转身捏着闻肇的下?颚一把把人抵在墙上?。

她凑近他,勾了勾唇说:“你跟我,不过?是男欢女爱各取所?需。懂吗?”

只是一场男女之间的正常生理需求,落到闻肇的嘴里怎么像是她的终生都要托付在他身上。

真是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从始至终,能入阿青眼的只有闻肇的一张脸,其余的什么都不是。

不过?他们二人昨夜确实过?得不错,阿青也不介意再有几?个那样的夜晚。

只是走肾不走心,不然阿青也会觉得无趣。

一个根本连正常人类的情感都没有的人,与之谈感情,无疑是最为愚蠢,可笑之事。

闻肇倏地看向阿青,拧着眉,眼里有着探究和不可置信。

他以为两人荒唐一夜,应该已经有别于别人,有了更深层的关系。

可没想到阿青一句话却又将两人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想起府中的其他男子,闻肇甚至想问一句,是不是他和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

而他能上她的塌唯一的优势也不过?是因为这张格外出色的脸。

可是那话在喉咙里?滚了两下他又咽回去了。

有些话不能说,那层窗户纸一旦戳破,到时难堪的只会是自己。

应青确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闻肇的心沉了下?去,除此之外?还有一丝酸软。

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压下?了所?有的情绪,满脸温和的说:“天寒,城主小心着凉。还是让在下为你把头发擦干吧。”

闻肇的识趣,让阿青还算满意,她松开了手,放下了他。

毕竟他们二人在床榻上之上?还算契合,阿青还不想换一个。

那日过后,闻肇再也没有提过?两人之事。

他当那日之事不曾发生,只依旧住在城主府,只是这一次常伴在阿青的人换成了他。

两人时常正大光明地同进同出,十分引人侧目。

这一日闻肇摆上?棋盘正自己与自己对弈,阿青坐在一角看书。

突然,阿青冷不丁地出现在他身边,看着棋盘上?的星罗密布地棋子问:“你在下棋?”

闻肇放下手中的棋子,点点头,开口邀请道:“城主可要与在下对弈一局?”

阿青摇摇头,她会下?很多种棋,可她不会下?围棋。

对此她据实以告,闻肇一愣,有些吃惊。

阿青捡起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夹在手指上?看了看后,对闻肇说:“你可以教我,我学东西很快。”

闻肇自然不会拒绝,他点头应下?了:

“好。”

阿青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闻肇将棋盘上?的棋子分别捡进了棋盒,等?清理完棋盘后,他从最基础的开始给阿青讲解围棋。

闻肇十分有耐心,讲东西也细致,阿青一听再看一眼棋盘就懂了。

而很快闻肇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看着阿青的目光变了。

阿青说她学东西很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学东西的确很快。

围棋基本要义基本上他只讲一遍,阿青就能记住。

而且不是死记,是能非常灵活的运用记住了。

闻肇与她下?棋,只用了三盘期,阿青便从生涩不已到杀他的片甲不留。

如果不是他亲眼看着阿青确实不会,甚至她赢他那把棋里?面的路数也仅仅是他刚刚交给她的。

他会以为阿青是在耍着他玩。

闻肇吃惊,但很快随后发生的事,更让他震惊不已。

不仅仅是围棋,阿青是不管学起什么来都如有神?速。

他说过的东西她听过一遍就能记住,确实非常厉害。

闻肇见过?聪明的,连他也曾被夸过天纵奇才,可在阿青面前却通通不够看。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生养出这样的人。

闻肇不禁有些疑问。

可想着阿青向来独来独往的性格,闻肇又把这个问题给咽回去了。

纵使如此,闻肇跟在阿青身边,见证了这一切,心里?情绪极为复杂。

这个女人无疑是让人着迷的,闻肇甚至沉溺其中。

可是他也十分清楚,阿青一点也不喜欢他,心里?更没他。

对于他的存在好似就是一个存在的人,得了几?分顺眼,其余的都不重要。

这个女人聪明通透又冷情,可这些特质组合在一起便异常迷人。

试问谁会不爱上这样的女人。

闻肇心里?的答案没有说出来过,可是他自己清楚地知道,那绝不会是个否定答案。

而随着闻肇在应城,在阿青身边待的时间越久,心里?的情感越发翻涌。

甚至于他已经起了独占心。

到如今看到阿青和府中那些个男子待在一起,闻肇都会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烧得人心慌神?乱,不得安宁。

可这样的情感,每当对上阿青的双眼,闻肇心下?不由得一凉。

因?此他只能偷偷埋下?心中情愫,不敢喧诸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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