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梦离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道:“小骗子,嘴里答应的好好的,未必会那样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日可都没有闲着。”
明云裳伸了伸舌头道:“两个人总强过一个人,我不想你太辛苦,而且如今朝堂上下风云变化,我们要早早筹谋。”
郁梦离淡淡地道:“那些事情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
明云裳看着他道:“世子爷好大的口气,这片天下在世子的眼里都算是小事,那什么事情才算是大事?”
郁梦离看着她道:“我的妻儿平安才算是大事。”
明云裳心里一暖,却嗔道:“世子爷可真不是一个有大志的男子!”
“我本是个居家的男子。”郁梦离微笑道:“自打我出生以来,就一直住在王府里,不问世间事。”
明云裳伸手轻轻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踮着脚,吻上了他的唇,他轻轻搂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明云端在明云裳那里受了气之后,回到她的屋子里便大哭了一场。
只是那些事情却并不会因为她这般一哭就能解决,手上的伤也痛得厉害。
她找来大夫将手骨接好发现只是脱臼,却也知道今日的事情只是明云裳给她示的威,若是她再敢去招惹明云裳的话,只怕手是真的要断了。
她让身边的丫环沁儿去找郁梦心,没料到郁梦心一早便出去了,并不在王府。
沁儿忙回来禀报给明云端,明云端的眼睛微微一合道:“素来求他的时候都难以成事,罢了,也许这就是天意!”
她以前觉得郁梦心是极为厉害的,可是处得越久越觉得他就是蠢的,没用的,到如今她更是想不起郁梦心还有什么用处。
只是她来到京城之后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让她将这些委屈全部咽下,她的心里终究是不甘的。
她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那一声重响把沁儿吓了一大跳。
明云端却又似想到了什么,缓缓地道:“随我出府一趟!”
“三夫人要去哪里?”沁儿轻声问道。
明云端缓缓地道:“去谨府看看!”明云裳让她找出证据,她就去谨府里找证据。
沁儿想问她为何去那里,却见她满脸都是寒霜,一时间也不敢多问。
主仆两人准备一番后便走了出去。
天顺帝原本以为明云裳真的被烧死在他的寝宫之中,而后越想便越来越觉得破绽多。
他心里终究有些不甘,明云裳留给他太多的迷,他如果不弄清楚始终觉得不是滋味。
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他终是发现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说莫扬等人的失踪,他知道莫扬跟在她的身边一段日子,只怕早已被她收买。
他想起曾让莫扬盯着明云裳,不料她的本事极大,竟将那样的一个人收为已用。
天顺帝暗中派人细察此事,却发现关于明云裳的事情越查越如坠入迷雾之中,越查越觉得她的心机深沉而又缜密。
只是这所察到的一切,只有一点让他欣慰,那就是明云裳对他还算忠心。
只是这要样的忠心在扑朔迷离的真相面前,又变得虚假无比,到如今,他甚至不能确定她到底是男是女!
而放开谨夜风的事情去查明云裳,却又发现了更多的破绽,而明云裳又嫁给了郁梦离,谨夜风有很多事情都和郁梦离有关。
他想让郁梦离将明云裳再带进皇宫一趟,却被郁梦离以明云裳有孕在身不宜奔波为由彻底回绝。
天顺帝就算是想查明云裳的事情也难以下手,原因很简单,兰陵王对于天顺帝早存了疑心,整个兰陵王府,天顺帝的人一个都休想进去。
天顺帝的眸子微微合着,他的人进不去,他却可以进去,郁梦离说明云裳身子不好,那他就亲自前去探望,看他们如何拒绝!
天顺帝这般一想,便带着近侍出了皇宫,朝兰陵王府奔去,当他路过谨府的时候,他似想起了什么,便又道:“停轿!”
轿夫将轿子停了下来,他缓缓走了下去,当他看到谨府里乱成一团的样子,他的心里又有了几分感触,想起这座宅子也是他赐给明云裳的。
他轻叹了一声,却又听得屋子里也传来了女子的叹息声,他心里一惊,忙大步朝内院走去,却见一个身着粉色衣裳的女子站在一株桂花树前,那身段玲珑有致,站在那里风情万千,虽只有一个背影,却能勾起男人原始的欲望。
最重要的是,那个身影让他觉得无比的熟悉。
天顺帝忍不住轻声唤道:“云裳!”他不知为何要唤她这个名字,只是不知不觉的便这样唤她。
明云端听到天顺帝那一喊不禁愣了一下,她今日到谨府来之后,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人,门也未曾上锁,便直接走了进来。
原本想要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却一点痕迹都没有找到,正在那里叹气时,却听得有有人唤明云裳的名字,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轻轻回头,天顺帝看到她的样子愣了一下,那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那张脸不算绝美,却甚是清秀,一双眼睛有几分娇媚之色,他皱眉道:“你是谁?”
明云端一看是天顺帝也吓了一大跳,这段日子她想尽了法子想要杀了皇后,扳倒天顺帝,只是试了几次之后终是发现凭她一人之力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她原本已有些绝望,此时看到天顺帝她恨不得扑过去一刀将他杀了,只是她是个柔弱女子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再则她今日出门也没有带武器。
她的心里微微思索一番,终是觉得今日是不可能杀得了天顺帝,但是她可以用其它的法子。
天顺帝有多好色她心里最清楚,对付好色的男人女人就是最好的武器。
而天顺帝那张发黑的脸,却又让她觉得有些好笑,她在皇宫的那段日子,对于后宫女人所用的法子体会更深了几分。
天顺帝明显中了毒,只是他自己看不清楚,他的身边也没有一个人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