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梦离闻言眸光转深,天顺帝的寝宫着火之事实在是有些古怪。
只是越是如此,这皇宫就越是不能再待。
他走出来道:“皇奶奶,宫里如今也不太平,我和云裳还是先回兰陵王府,出宫的时候路上小心一些,想来也不会有事。”
太皇太后一听说天顺帝寝宫着火的事情,她的心思便也不在郁梦离和明云裳的身上了,她便道:“你出宫里小心照顾云裳,婉妃,你且我去看看!”
婉妃的眸光微深,却也无从反驳,她轻应了一声便扶起太皇太后,极快的陪太皇太后走了出去。
郁梦离对太皇太后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郁梦离带着明云裳便匆匆的从太后的寝宫里走了出来,大火烧得正旺,站在两人的位置,还能看到皇宫里的大火,明云裳轻声问道:“你安排的?”
郁梦离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原本的安排是让人将皇帝引过来,让他看着你随我离开。”
明云裳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我们先离开皇宫再说,这件事情迟些便能清楚。”
郁梦离点了点头,两人走到路口却见天顺帝匆匆奔了过去,郁梦离的眸光深了些,看了明云裳一眼,明云裳扬了扬眉毛,摊了摊手,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顺利的出了皇宫,明云裳望着兰陵王府时嘴角微微一扬,郁梦离笑了笑,牵着她的手便回了郁梦离的房间,一进去,却见秦解语和红依竟都在那里。
红依一看到郁梦离便轻泣道:“世子,翠偎死了!”
郁梦离微愣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依红着眼睛将那件事情说了个大概,并将她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郁梦离的眸子微微一合道:“她真傻!”
红依轻泣道:“我和翠偎一起长大,看着她误入歧途却无能为力,如今见她这般去了,心里好生难过!”M..
郁梦离的眸光微深,又中吩咐道:“郁北,去宫里打听一下今日的事情。”
郁北领命而去,明云裳早前恨透了翠偎,若不是之前翠偎和容景遇勾结,她也不会去找谨夜风,后面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而今听到翠偎的事情,她却又无论如何也恨不起翠偎来。说到底,翠偎也不过是一个情痴罢了。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郁梦离轻轻拉过她的手道:“我们再等等看,然后见机行事。”
明云裳轻轻点了一下头,在这一场风云变幻之前,她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她轻轻的靠在郁梦离的胸前,微微将眸子合上,郁梦离知道她的想法,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到掌灯时分,郁北便回来禀报道:“今日里皇上的宫殿大火,里面烧死了一个女子,依着红依之前的推测,那女子只怕是翠偎!”
郁梦离闻言长叹了一声,红依又哭了起来,明云裳的眸子深了些道:“真没有料到她在死时竟做了那样的选择,阿离,谨夜风我怕是再也不能做了。”
郁梦离看着她柔声道:“你以后只是我的妻子,不再是谨夜风!”
明云裳觉得人生就像演戏一样,早前她和郁梦离在罗浮山计划了良久,想要假死金蝉脱壳远离朝堂上的纷纷扰扰,可是却被秦解语和战天南无心搅黄了。
而今日她只想脱身,可是却因为翠偎的成全而成功的变回了她自己。
她知道,从今往后,整个朝堂上便再也没有呼风唤雨的谨夜风了。
她只是明云裳,这是她一年前想要过的日子,如今到来了,却不知怎的,让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两年多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那些风风雨雨,早已改变了许多的事情,她和郁梦离的情意更深,却也要承担更多的事情。
她轻轻合上眼睛靠在他的胸前道:“阿离,我纵然今日是脱身了,今日的局也很妙,皇帝一时之间的确不会发现,但是总归是会被他发现的,我们的计划只怕要提前。”
郁梦离的嘴角微勾道:“我早有所备,你不用担心。”
明云裳闻言轻轻松了一口气,却又道:“战天南和容景遇这样的搭档去平乱,只怕会乱子越平越大,战天南的武功也许高过容景遇,但是要论到算计他只怕不是容景遇的对手,我有些担心他。”
“安静波陪他一起去了秦州,秦州离宿州也不太远,中间还有个千赫草原,我估莫着这两人一出京城就会闹开,然后都想杀了对方,依着他们的处事方事,怕是有一架要打。”郁梦离缓缓地道:“只是有安静波在,他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
明云裳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家姐姐嘴里说得很硬,好像真的巴不得战天南去死,可是战天南才一出事,她又巴巴的跟过去,这两人倒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郁梦离笑了笑道:“外面有他们两个,京城有我们在,我倒觉得这样的配合极好。”
明云裳轻轻点了一下头道:“我现在中盼着他们两人能修成正果,整天吵架也不是个事。”
“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去折腾吧!”郁梦离含笑道:“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再说。”
“我如今好得很。”明云裳淡笑道。
郁梦离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道:“今日里灵枢给你把完脉后说,你又有孕了。”
这个消息来得突然,明云裳不由得愣了一下道:“真的假的?”
“这事我还能骗你不成?”郁梦离的眸子里满是温和。
他轻轻执起她的手道:“你平日里看起来好像很聪明,可是我如今瞧着却又觉得你实在是笨得紧,自己有没有身孕竟都不知道。怀喵喵的时候是第一次尚情有可原,这已是二胎了,你竟还如此糊涂。”
明云裳被他这么一说便讪讪一笑,却又有些感叹,这个孩子来得倒极是时候,难怪最近她都觉得精力有些不济,因为万事缠身,她以为是累着了。
而月事因为她太过繁忙,觉得日子过得太快了,她也没太留心,此时一想,才发现她的月事的确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