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正在休息房里休息,心里正在难过,身边的宫女走过来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她,她顿时大怒道:“岂有此理,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他们这是把哀家置于何地!”
宫女见她动了怒,越发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太后想了想后道:“哀家倒想去看看,郁梦心到底长了什么样的狗胆!”
太后的话说完之后,便由宫女扶着,然后极快地朝那间厢房里走去。
她还没有到,便听到了莺莺燕燕的笑声,她也曾年青过,自是知道那些笑声意味着什么。
她以前觉得天顺帝虽然疑心病重了一些,却也算是一个极好的皇帝,可是他此时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人百般不耻!
太后看了身边的宫女一眼,宫女立即大着声音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天顺帝在屋子里正抱着一个女子欲亲她的嘴,此时听到太后到了的话,才想起今日太后也跟了过来,只是他心里终是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当他见到宫女打起帘子时,心里还有几分不悦,不得已将搂在身边的那个女子推开了些,却用极为淡然的语气道:“母后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不在屋子里好生休息?”
她一进去,屋子里的那些女子跪了一地,郁梦心就候在偏房,见太后进来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却已有些急了,他可不愿意他苦心经营业的一切全部泡汤。
他说到这里瞪了那些宫女一眼道:“你们这些宫女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竟让太后这样跑,还不快扶太后回去休息。”
那些宫女不知道该怎么办,太后暴怒道:“皇帝,你也太过份了些!”
天顺帝的眸子微微眯起来道:“母后想来是误会什么了,朕只是替先帝看一下这些替他守陵的女子是否尽责。”
“是嘛!”太后冷冷地道:“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孝顺,母后听到都替先帝开心了。”
天顺帝听到她这句话心里终是有些不悦,却依旧淡淡地道:“母后是不是想太多了,儿子根本就没有那一层的意思。”
太后冷哼一声道:“你是我生的,你的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天顺帝被太后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太自在了。
太后看了跪在地上的那些女子,纵然这些女子全部身着素衣,却依旧难掩她们身上的妖娆之气,纵然此时先帝已死了多年,她一看到那些年轻貌美又打着陪先帝旗号的女子,她的心里就极不是滋味。
她的眼睛一斜道:“你们这些狐媚子,天生就是勾引人的,先帝已去世多年,你们若有本事将先帝复活,哀家便算你们有本事,若没有这样的能力,就全部到地底下去陪先帝吧!”
她说的到地底下去陪先帝,指的便是殉葬。
那些女子闻言倒有半数求起饶来,中间有一个女子轻泣道:“皇上救命!我们不想死!”
太后听到她娇生娇气的模样,倒有三分生气,当即给身边的宫女一个眼色,那宫女立即给了那女子一记巴掌,然后怒斥道:“竟敢这样对太后娘娘说话!”
那女子轻泣了一声,身上的面巾登时被打少在地,露出了她的容貌,不算极美,只有几分清秀,而那双眼睛却和谨夜风的眼睛有七分相似,脸形和鼻子也有几分像,如此加在一起,倒似活脱脱男扮女装的谨夜风了。
只是那女子的肤色较谨夜色白了不少,看起来便有几分美艳的味道,再配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看起来却是柔到极致,风情万千。
天顺帝看到她的样子后愣了一下,脸上顿时满是极为奇怪的表情,他眯着眼看着那女子道:“你是谨夜风的妹妹?”
“回皇上的话,民女有好几个姐姐,并无兄长,民女也不姓谨。”那女子答道:“敢问皇上,谨夜风又是谁?”
天顺帝的眼里顿时有了几分趣道:“这件事情倒颇为有趣了,你这张脸长得和谨夜风还真不是一般的像,若说你不是她的妹子,连朕都不信。”
太后看了那女子一眼,眼里满是深思,这世上的事情,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冒出来。
她当即厉声道:“郁梦心,给哀家滚出来。”
郁梦心忙连滚带爬的从偏房里走了出来,然后忙给太后行了个大礼。
太后冷笑道:“你和你的父王真是一点都不像,一肚子的花花心思,我一直极为好奇,为何他会生像你这样的儿子。”
郁梦心些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太后又冷冷地道:“听说这些女人全部是你送给先帝的,你可真是做得极妙啊!这样有心思的人,哀家还是第一次见!”
郁梦心再蠢也知道太后说的是反话,他的心里顿时有些焦急,他低低地道:“太后娘娘……”
“闭嘴!”太后冷喝道:“哀家不需要听任何理由和解释,你成全了皇上的孝道,可是想将哀家置于何时?又找了一个和谨夜风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过来,又是唱的一出?”
郁梦心忙道:“太后熄怒,微臣只是觉得先帝一人在此太过孤单,所以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这个女子虽然长得像谨相,但是却是个真正的女子,她身段柔软,若拂柳过境,实是人间尤物,所以……”
“所以你就试过了,对吗?”太后冷哼一声后道。
郁梦心后背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情怎么就得罪了太后,他又想起了容景遇的话以及兰陵王的忠告,顿时明白他今日只怕是被容景遇利用了。
今日里容景遇让他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此时是借太后的手在杀他了。
他忙摇头道:“她们是微臣送给先帝的女子,微臣又岂敢动一分心思!”
“你不敢动一分心思?”太后冷笑道:“在你的心里,有不敢做的事情吗?”
郁梦心的眸子里满是恐惧道:“微臣不敢骗太后!”
“哀家才不管你是否骗哀家!”太后的眼里寒气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