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画上的明云裳着了一身的男装,手里拿着一卷书,背景是半个皇城,她的眼神有些凌厉,却又透着层层傲气,那是专属于明云裳的眼神。
郁北就算是极度讨厌容景遇,却也觉得容景遇的丹青之术实在是妙不可言。
郁梦离打开容景遇送来的画时,嘴角微微一扬道:“好个容景遇!”
郁北又将那些破碎的画递给了郁梦离,郁梦离浅浅一笑道:“拿出去扔了吧!”..
郁北有些奇怪看了郁梦离一眼,却还是依言将画拿了出去。
郁北退下之后,仲秋忍不住道:“世子,这样做妥当吗?”
“不知道。”郁梦离缓缓地道:“论能力我与容景遇在伯仲之间,我能想到的,他应该也能想到,我与他相识已久,也算是过了几次招,只是以前我一直处于守势,而他却处于攻势,而今把位置换过来会如何,这个还得看他要如何接招。而这局的输赢却很关键,想来他也知道。他不信我,我也不信他。”
“世子在王府里休养了这么久,做足了准备自不需要怕他。”仲秋缓缓地道:“而这一次他毁了素素的墓,又撕了素素的画,在气度上,他便输了世子一筹。”
“也许这一切只早表像呢?”郁梦离看着仲秋问道。
仲秋愣了一下,郁梦离缓缓地道:“仲叔,你始终要记得一点,我们的对手是容景遇,而容景遇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也很清楚。”
仲秋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郁梦离又低低地道:“如今裳裳又站在了朝堂之上,这件事情必定会将她也牵扯进来,天顺帝素来多疑,这一次的祭典必定会有极为严密的防范,我们需要加倍的小心。”
仲秋叹了口气道:“世子不用太过担心,世子妃也是极聪明的,想来也应付的过来。”
郁梦离笑了笑,却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明云裳下朝之后坐在谨府里休息,她听着莫扬向她汇报京中近日发生的事情,听完之后她问道:“容景遇最近有什么动作?”
莫扬答道:“他回京之后去了一步皇宫,据说皇帝在御书房里接见了他,并和他在里面聊了有一个多时辰,想来是向天顺帝细说他遇险之事。”
明云裳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道:“他没有那么无聊,而我却觉得这次他被人刺杀的事情不同寻常。”
“昨夜世子命人传来了消息。”莫扬答道:“他本不愿南下,却又不得下南下,便设下了被人伏击的假局来逃过这一劫,而世子暗中说服了天顺帝,将战天南和安静波调集南下,将那场假的刺杀变成了真的刺杀,让他不得不回京。”
明云裳长叹一口气道:“现在你们的消息可比我灵敏多了。”
莫扬笑了笑道:“相爷不必笑话我们,这些都是世子安排的,之前相爷在养身体,自也不愿让相爷分神,世子说了,女子一定要坐好月子,否则的话很伤身。”
明云裳白了莫扬一眼道:“我看这个谨府里的人全变成阿离的人了。”
莫扬只笑不答,明云裳又问道:“还有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莫扬答道:“相爷想来已经知道一个月后皇上要去天坛祈福的事情,世子说,到时候相爷要多加小心。”
明云裳闻言从椅子里坐了起来,她瞪大一双眼睛看着莫扬道:“什么意思?”
“世子说,这件事情容景遇也掺和了进来。”莫扬答道。
明云裳顿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她轻叹一声道:“如今的事情,哪一件没有容景遇掺和其中,只是我不太明白世子想要做什么。”
莫扬看着明云裳道:“世子说了,相爷若是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的话,明日一早可到清凉台去。”
明云裳瞪了莫扬一眼道:“最后这一句才是关键,好你个莫扬!”
莫扬笑了笑,施了个礼便欲退下,明云裳却又问道:“公主那边最近怎么样?”
“情绪比以前稳定了许多,这几日倒是天天在那里念经。”莫扬答道:“只是依我对公主的了解,她越是这般冷静,只怕越是不妙。”
明云裳的眸子微冷道:“找几个武功好手看着她,她若是有什么异常的话直接出手。”
莫扬应了一声道:“遵命。”
莫扬退下去之后,明云裳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如今的她也天天在奔忙,已有几日没有见到郁梦离了,她明日一早的确该去一下清凉台了。
红依伺候她用完晚膳之后,她正准备睡觉,却听得床底下一声轻响,她不由和嘴角微扬,已有许久郁梦离没有从这里面钻出来看她了,她缓缓下了床,郁梦离刚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明云裳坏坏一笑,一把拉着郁梦离如恶狼扑食一般将他狠狠地扑倒在床,他没做任何反抗,却笑道:“娘子这是做什么?”
红依早在郁梦离掀动床板的时候就奔了出去,她虽然不算顶聪明,却也知道某人想某人想很久了。
明云裳伸手抵在他的胸口道:“你说我想要做什么?”说罢,她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落在了郁梦离的身上。
郁梦离失笑,她的手却已顺着他的领口探了进去,他用脚将床上的纱帐放下,手指轻弹出几枚细针,房梁上传来了一声轻响,紧接着便听到某处窗户传来一声轻响。
明云裳的眼睛眨了眨,郁梦离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吃吃一笑道:“阿离,原来你也想我了!”
“怎么不想。”郁梦离轻附在她的耳畔道:“与你分开之后,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明云裳以前觉得那些情话听来很虚,可是今日里听到郁梦离的情话,却觉得很是温暖窝心,纵然这句话听起来无比的肉麻,她却依旧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因为她的心里也是这样的心情,这句话她也想对他说。
她的手毫不客气的将他的外裳撕开,他先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然后也有些粗野地将她身上的衣服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