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魔教的宝库

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然后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她想起和安静波初见面时的情景,心里一时间有万千的感触。

郁梦离见她不语,轻轻拉过她的手道:“所以云裳,不是我要算计她,而是她从一开始就逃不掉那些算计,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清楚。”

明云裳轻轻咬了咬唇,然后看了他一眼,他轻声道:“她跟着战天南去千赫草原平乱,虽然有护你的心思,也有想要和战天南燕好之意,但是除了这些之外,她也还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

“什么心思?”明云裳有些好奇地问道。

郁梦离缓缓地道:“在她来找你的那个晚上,我曾去找过她,许她白银五十万两。”

明云裳顿时睁大了眼睛,她实在是没有料到在这件事情的背后,竟还有这样一件事情,她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让她去找千赫草原找陈聪抢走的一百万两银子吧?”

郁梦离点了点头,明云裳皱眉道:“那批银子一看就知道是容景遇授意夺走的,只怕早已不在此千赫草原了,你根本就对她放了一个空的承诺。”

郁梦离微笑道:“安静波也不笨,是真是假她想的和你一样清楚,我当时给了她一些资料,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那批银子还在千赫草原,所以她才会前去。”

明云裳咽了咽口水,她轻声道:“那批银子真的还在千赫草原?”

“当然不会在。”郁梦离微笑道:“只是千赫草原上的确有这么一批银子的存在。”

“我不明白。”明云裳的眼里有一丝不解道。

郁梦离微笑道:“容景遇夺走的那批银子早就离开了千赫草原,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那批银子只怕已经花在南方的暴动上了。”

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些,郁梦离又道:“可是你不要忘了,当初容景遇离开魔教的时候还带走了一批银子,那批银子就藏在与燕州与千赫草原交界的地方。”

“为什么容景遇拿走了赈灾的银子,却没有拿走那笔银子?我记得那得笔银子容景遇得到的更早,他没有理由一直将那批银子放着不用。”明云裳看着郁梦离道。

郁梦离轻叹一口气后道:“那批银子是魔教的,容景遇离开魔教的时候身受重伤,他不可能带得走那笔银子,而容景遇当时和你夺教主之位已处于绝对的劣势,依着他的性子,那个时候就算是他的亲信他也未必信得过,所以只能将那笔银子藏起而无法带走。”..

明云裳的眸光闪了闪后又问道:“那你又如何确认那笔银子就在千赫草原和燕州交界之地?”

“因为燕州是魔教的地盘,而魔教一直将燕州看守的极紧,在边界更是紧张,当时你当了教主之后第一个命令便是杀容景遇,他熟悉整个魔教的运作方式,而那笔银子金额巨大,他根本就没有法了将那笔银子带走,只能寻个地方放起来。而若是放在燕州的腹地,他往后要来取银子就极难,而他又没有办法带出燕州,就只能选一个他日后好拿也好存放的地方。”郁梦离微笑着分析道。

明云裳看着他道:“你当初也是这样对波波姐姐说的吧!”

郁梦离笑着掀了掀眉毛,轻轻点了一下头。

明云裳看着郁梦离道:“你真的觉得他会把那些银子放在那里吗?”

“当然。”郁梦离淡淡地道:“我有十成的把握。”

明云裳又问道:“那你又如何确定安静波一定会被你说动?”

“她是一定会被说动的,因为她缺钱。”郁梦离答道。

明云裳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在淮水的时候她曾派人劫我们的银子,当时她没有得逞,但是我却听说她祖上留下来的银子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她的族人也需要她来养,她是安姓中最后一个传人,纵然她没有振兴祖业的想法,但是压在她身上的压力并不小。而她要保住定邦策,又要保住族人,就得花钱去买一些极为厉害的武器,所以她很缺钱。”郁梦离淡淡地道。

明云裳咽了咽口水,她平日里行事也是极小心的,看事情的眼睛也算毒,可是听到郁梦离的这一番话之后她才发现他的眼睛才算是真正的毒。

她轻叹道:“阿离,你的读心术真可怕。”

郁梦离淡淡一笑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依着安静波的本事,她只怕已经拿到那笔银子了。她的事一做完,她也就安心了,而如果在这个时候她听说容景遇杀了她的族人,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明云裳轻叹一口气道:“她与容景遇合作多年,就算容景遇行事再小心,也必定会被她知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关于容景遇的秘密,你是想借她的力量向容景遇下手吧!”

郁梦离淡淡地道:“我不过是设了一条引线,就算是没有这条引线,她和容景遇之间只怕也是互不相容。她在罗浮山帮你的那一次就和容景遇结了怨,就算没有这一次的事情容景遇也是断断不会放过她的,这一点她自己心里也极为清楚。”

明云裳轻声道:“阿离,被你算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能想像得到容景遇往后的处境了。”

“容景遇虽然是个人渣,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很好的对手。”郁梦离缓缓地道:“他算计起我来的时候也一样可怕得紧。我和他之间拼的东西太多,智慧和手段我们两人都不缺,而且都在伯仲之间,如今的形势,我和他也是各有千秋,如今能拼的怕也只有运气了。”

“运气?”明云裳笑道:“你竟还信这个?”

“我本来不信的,只是有些事情是很巧妙的,有些天时和地利是我们不能改变的,那么就只有靠运气了。”郁梦离眨了眨眼道。

明云裳眸子里的笑意却淡去了,这一声厮杀远比她想像中的要可怕得多,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沉思了半晌之后终是缓缓地道:“你说的这个我能理解,只是你又是如何安排我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