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命定的缘分

人和人之间都是有缘份的,也许有些事情就是命定,命中注定他会认识她,为她情根深种,可是他和她却并没有夫妻之缘。所以有的人是有缘无份,只余叹息,而人和人的缘份更是有深有浅,到达了既定的地步,就会悄然消失。

战天南的眸光温和了些,心里却又有了几分伤感。

有几个副将走了过来,他忙收起他的情绪,脸上又恢复了他以往的冷漠。

拔营很快,东西很快就收拾妥当。

安静波平日里恪守着一个文官的职责,从来不多过问任何行军打仗的事情,但是她对战天南是极佩服的,纵然她不懂打战之事,可是却也能看得出他治军那是一等一的。他一声命下拔营,仅仅只是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的一切就准备妥当。

这一次他们是夜行军,四处一片宁静,草原上的人原本就不是很多,此时星夜寂静,只余脚跳在青草上的细碎声音。

半夜前进了约莫一百里后,便在草原上停了下来,扎好营之后,天已经大亮。

安静波命令她的随从将她的东西放好,一夜未睡,她也有些乏了,屋子里收拾的差不多时,就准备回营休息,只是她才走过来的时候,一支利箭就朝她飞了过来。

她条件反射的就欲去抓,只是手才一动,就想起了郁梦离给她写的那封信,她的身体一矮便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另一支箭贴着地面朝她射了过来,她的眸光一寒,正要避开,一支强有力的手却已抓住了那支箭,然后再反手一抛,那支箭便极快的飞了出去,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惨叫,不远处有人拿着弓倒在地上。

安静波早知道他的武功走刚猛一路,此时这般一出手,当真是极为凶猛,刹那间,男子汉的气场全部都散发了出来,她的武功也不弱,只是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还是有些悸动。若说她以前对他死缠烂打,源于他对明云裳坚定的爱情,而今日却有了质的转变。

“说!谁派你们来的!”战天南已极快的跃了过去,将那一行人全部围了起来。

一共是五个人,一个被战天南杀了,还余下四个站在那里。

而四处的士兵听到了动静全部都转了过来,无数把长茅对着居中的四人。

四个杀手没料到他们经过一夜的行军,竟还有如此灵敏的反应,眼里满是恐惧。

战天南又道:“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说,谁派你们来的!”

他这一声一吼顿时杀气冲天,四个杀手都知道他的手段,一句话也没有说,提起长刀往脖颈上一抹,顿时全倒在了地上。

安静波一看到这种情景,立即大声道:“传令下去,严格盘察,只怕军中还有奸细!”她的话一落,立即有人应了一声,然后分队开始对名册。

战天南的眸光幽冷,让杀手混进军营,对他而言是个耻辱,安静波却站在他的身边道:“我昨日收到消息,兰陵王对我的身份起了疑,这些人只怕就是他的探子。”

战天南冷哼了一声,安静波轻咳了一声后道:“我是文官。”

战天南皱眉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一丝不解,安静波又轻咳一声道:“所以不会武功。”

战天南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又轻咳一声后道:“所以正常情况下都需要人保护。”

战天南冷着声道:“一会就给你传职的侍卫。”

安静波摇了摇头道:“只怕不妥。”

“哪里不妥?”战天南的眼里有了一分怒气。

安静波却凑到他了耳边轻声道:“我是女儿身,还不是明云裳,更不是谨夜风,日后久了,难免会被人看出端倪。再说了,兰陵王势大,你就能保护你的军中没有被他的人渗透?”

战天南赏了她一记白眼道:“那又如何?”

“意思是日后我得和侯爷共帐了。”安静波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日后需要候爷贴身保护了。”

战天南咬着牙道:“你的皮那么厚,只炮用红衣大炮也轰不破!”

安静波淡淡地道:“红衣大炮也许也是轰不死我,但是那些不长眼的箭却能揭穿我的身份,到时候兰陵王就会觉得奇怪,谨夜风不是一个弱质书生吗?怎么会武功呢?他再细细一查,我的身份只怕就得暴光。我死了是不打紧,我家妹子若是有事的话就是一尸两命了。”

“你威胁我?”战天南怒道。

安静波看到他动怒的面容,心里一时间也有些不是滋味,却依旧浅笑道:“侯爷说笑了,我哪里敢威胁你,只是陈述事实罢了。毕竟云裳是我的亲妹子,我对她比任何人都关心,我父母双亡后,她就是我最亲的亲人了。”

她这一句话说的没有往日的赖皮和狡黠,却透着一分悲凉,战天南的心不由得一紧,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却扭过头没有说话。

安静波看到他那副样子嘴角微扬,正常情况下,战天南的不说话就是默认。

安静波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她就不信她拿不下战天南!要搞定一个男人,若是精神上不能让他折服的话,那么就先从肉体上开始!

她得意的笑了笑,虽然她极度讨厌兰陵王,却觉得兰陵王做的事情也不见得全是坏事,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

她的幸福,她的春天,快要到了!

她当即对随从道:“把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搬到侯爷的大帐里去!”

当天中午,战天南回营正准备休息,一拉开营帐便见得安静波也坐在硕大的浴桶里洗澡,战天南吓得急忙退了出去。

安静波轻咳了一声道:“侯爷不进来,我就要出来了!”

战天南气得半死,这个女人胆子极大,很多没有人敢做的事情,她是绝对敢做,且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他站在营帐口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一撩营帐,便大步走了进去,他是男子,为什么要怕一个女子?..

他的眸子深了一些,他是堂堂七尺男儿,又岂会怕一个厚脸皮的女子,就算是把她全部看光光,吃亏的人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