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高看微臣了。”兰陵王淡淡地道:“若论带兵练兵之道,天下间无人能胜万户侯战天南,微臣甘拜下风,万户侯的乌风铁骑,可以说是天下无敌,若有三万乌风铁骑那样的兵马,要扫平京城实不是难事。”
天顺帝皱眉道:“王叔依旧宝刀未老,为何如此自谦?”
“老了。”兰陵王长叹一口气道:“自古后浪推前浪,微臣如今只想安享晚年,再没有雄心去训兵练兵了,又有什么能和万户候比的?皇上有万户侯那员虎将,平定叛乱只是弹指间的事情罢了。”
天顺帝的眸子一片森冷,却只是淡淡一笑,朝中其它的官员倒开始拍起战天南的马屁来了,天顺帝的心里就更加不悦了,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有满满的帝王之威。
刑部尚书看了天顺帝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刑部尚书便又问道:“若一切如你所言,那么那三万人马是不存在的呢?”
宇文乾缓缓地道:“不是我自夸,自从我掌管京几卫之后,京中一片太平,不要说三万人马不可能从京中消失,就算是三个叛党我也能查得出来。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朝中莫名其妙会有这样的传言,在我看来,那个散布留言的人必定不怀好意!不过是见我将京中治理的还算太平,他们没有机会向京城下手,所以才造这个谣来取我的性命,然后行不轨之事!”
“这些也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刑部尚书冷着声道:“那份告密书写的绘声绘色,若是假的不可能如此精彩!”
“敢问尚书大人,是现实的故事精彩,还是虚构的故事精彩?”宇文乾问道。
刑部尚书没有答话,宇文乾却又道:“不过若是硬说我有主谋做这砍头的罪的话,倒还真有一个。”
他这句话一出,顿时满座皆惊,刑部尚书问道:“是何人?”
“兰陵王世子郁梦离。”宇文乾浅浅地道。
刑部尚书大惊道:“怎么可能会是兰陵王世子,他素来体弱,又如何能做那样的事情?”
坐上的大臣们顿时窃窃私语,天顺帝的眸光却深了些,若不是他今日里看到郁梦离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只怕都会生疑。
“是啊,那样一个病弱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得了那样的事情,在这我听来也是极好笑的。”宇文乾微微眯着眼道:“可是就在我前日初关进牢房的时候,就有人扮成公公到牢房里用还我自由以及他得到天下后给我天下大将军的利益下诱,让我在被人问讯的时候说出我的幕后主使就是郁梦离!”
天顺帝的眼里已有了一分杀机,宇文乾的话一说完,很多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天顺帝的十指扣在了一起,鼻子里逸出了一声轻哼声。
刑部尚书问道:“何人如此大胆?”
宇文乾缓缓地道:“尚书大人若是不信我的话,可以将看管我的牢头传来问一下,当天下午是否有公公到牢里来看我。”
张公公在天顺帝的耳畔道:“皇上,那一日除了外出采买的几个公公外,再没有太监出宫。”
天顺帝的眼睛微微一合,却没有说话。
刑部尚书立即牢头传了过来,那牢头答道:“的确有一位公公前来,只是那位公公眼生的很,却有皇宫里腰牌,奴才以为是宫里派来的,所以没有细问。”
天顺帝怒道:“朕曾说过,宇文乾被关期间,任何人不得探望查视,你个奴才擅离职守,给朕拖下去砍了!”
牢头大喊冤枉,却没有人理会,早有侍卫将他拖下去砍了。
宇文乾却又道:“皇上和众位大人想来很好奇何人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在那个时候来找我,而且还要污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个人就是……”
他的手缓缓抬了起来,然后在朝中大臣中遥指了一圈,最后落在兰陵王的身上道:“那人就是兰陵王府的六公子!”
此言一出,顿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兰陵王的身上。
兰陵王听到宇文乾说那句话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今日里宇文乾必定会将那一日的事情供出来,他本想对寻个机会杀了宇文乾,可是整间大牢却加紧了防卫,天顺帝时不时的前来审问,更是让他没有下手的机会。他来之前,也将这件事情全部想了一遍。
兰陵王勃然大怒道:“那个蓄生,好大的胆子!竟连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皇上,请给微臣一点时间,微臣这便将他擒上大殿,任凭皇上处置!”
天顺帝却不紧不慢地道:“那些话不知道是王叔的意思还是郁梦心的意思?”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兰陵王顿时大怒道:“微臣这些年来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没料到却引来了皇上如此的猜疑!也罢,皇上若是认准微臣有谋反之心的话,皇上这般下诣杀了微臣吧!”
兰陵王的话一落,倒有多数朝臣跪下去为他求情,参议郎道:“皇上,兰陵王战功赫赫,更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违逆过皇上的任何意思,又岂会有谋反之心?”
户部尚书也道:“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兰陵王断然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他的话一出,文武大臣倒有多数跪在地上愿以人头担保。
天顺帝一看到这情景,顿时心里满是怒气,正在此时,门外有太监大声道:“太皇太后驾到!”
天顺帝眉头微皱,却也只能起身相迎,太皇太后走进来后道:“哀家本不想管朝中的任何事情,可是皇帝,兰陵王他是你的叔叔啊!又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心思!这件事情一定还有其它和隐情!”
天顺帝刚想说话反驳,太皇太后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宫女画眉忙给她顺气,她却一口气上不来,眼睛一翻,竟晕了过去,刹那间,场面一片混乱。
女相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