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裳眼睛一斜道:“重新绣过?绣个毛线!”
碧瑶微愕后道:“这些线是不丝线,不是毛线。”
明云裳无语,娇杏在一旁道:“世子妃若是觉得绣这些东西太麻烦,那就不绣了!碧瑶,你帮世子妃绣便是。”
“我绣自然是没事。”碧瑶咧嘴笑道:“只是昨日里世子妃还在说,要为小世子做件衣服,还要用最繁复的绣法去绣,怎么才一日,就反悔呢?”
明云裳瞪了她一眼道:“我就是反悔了又如何?”
“不如何!”碧瑶笑道:“我来绣便是,世子妃可别动了胎气,这样对小世子可不好!”她说罢,便将明云裳绣到一半的布接了过去。
明云裳长叹了一口气,碧瑶自从和明云裳在一起之后,又将往日的谨慎小心收了起来,此时的相处,又如回到了宜城一般。
正在此进,门房来报:“世子妃,谨府的两位夫人前来拜访。”
“请她们到花厅小坐。”明云裳微笑道,她正无聊的紧,红依来陪她甚好。
她换了身衣服便去了花厅,却见红依和婷韵正在那里候着,她看到婷韵微笑道:“见过公主。”
婷韵将她扶起来道:“世子妃不必多礼,我今日到王府来是专程来感谢上次世子的救命之恩,世子可在王府?”
“他一早便去上朝了,还未回来。”明云裳微笑道:“那一日只是举手之劳,公主不必客气。”
婷韵看着明云裳道:“世子一向病弱,我以前一直以为世子难以活下来,如今他不但活得好好的,身子骨也越来越强健了,先是让世子妃有喜,然后又在京城一展拳脚,倒真让人刮目相看。”
明云裳淡淡地道:“公主言重了,世子哪有什么一展拳脚,只是做自己的本份罢了。”
“我听闻世子那日救我的时候,先是一掌劈死了的骏马,然后用一刀杀了那个劫持我的凶手,这样的身手非高手莫属,不知道世子从哪里练到那么高明的功夫?”婷韵含着笑问道。
明云裳闻言顿时明白婷韵今日来找她的真正目的,她心里暗骂婷韵是个浑蛋。
郁梦离救了她,她还疑东疑西,只怕婷韵来兰陵王府别有目的,婷韵终是皇室中人,做事自当以皇室的利益为主,只淡淡地道:“公主是为皇上而问,还是自己心里觉得怪?”
“这中间也没有什么差别。”婷韵喝了一口茶后道:“那件事情那么多人看到,瞒不过皇上,我心里也好奇,所以就想来问问。”
明云裳微笑道:“公主真是心细如尘,若是我告诉公主,那一日的马根本就不是世子拍死的,那个杀了劫持公主的杀手之人并非世子,公主可信?”
婷韵愣了一下后道:“怎么可能?难不成当日那么多人看到的都是假的不成?”
明云裳淡淡地道:“是啊,就是因为有那么多的人看着,所以才看起来像真的,只是公主也是习武之人,应该知道有一门武功只要练到一定的程度,要隔空震死一匹马并不是难事。”
婷韵有些狐疑的看着明云裳道:“世子妃的这句话我倒不是太信,若是世子没有那么高明的武功的话,谁又会那样针对他?”
“公主说的很对。”明云裳看着她道:“这个世上针对世子的人还真有,其中不乏高手。想来公主也听说过开国国师的预言,但是那些话我个人觉得那些就是胡说八道。世子自小体弱,如今就算是身体好些了,但是他的体质终究也及不上正常人。他这些年来一直安安份份的住在王府里,从来都没有过半点其它的心思,更是一心想要为国做出一番功绩来,所以才强撑着病弱之体去朝堂为皇上效力。只是他一片丹心为皇上,却因为这段日子得到皇上的关爱,所以就引得一众朝臣胡思乱想,便将那些旧事翻了出来。只是我想问问公主,若是世子真有那样的体质,什么人受益最大?”M..
婷韵的眸光幽深了些,红依轻声道:“公主,世子妃说得极有道理,只怕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想借此事来生事,然后将世子推向风口浪尖,所行的也不过是那些自私之事。这件事情,只怕得深查,否则地话,对世子便是不公了。”
婷韵看了红依一眼,她今日来兰陵王府是受太后之命而来,是让她王府便是存了打探的心思,而婷韵又因为谨夜风的事情对郁梦离的印象一直极为不好,此时前来,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婷韵微微一笑道:“早前听说世子妃是个乡野妇人,并没有太多的见识,可是今日一见,才知世子妃竟也是个极有见识之人。”
明云裳淡淡地道:“公主过奖了,我哪里有什么见识,不过是来到京城已有一载,自也知晓一些事情。自嫁给世子之后,我便一直为他担忧,他那样至情至性的之人,难免会被人利用。”
婷韵的眸光深了些道:“世子妃不必顾左右而言其它,见识这个东西,不是一年半载就能有的。”
明云裳的脸上也有了一抹寒意道:“我知道公主的身份无比高贵,见识自不是我这等妇人所能比及的,但是还请公主嘴下留情,不必这般看不起我!”
红依一见两人就要说僵,忙打圆场道:“世子妃莫恼,宜城那个地方虽然偏了些,但是也出了谨相,世子妃和谨相自小一起长大,想来也受了些影响。”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婷韵倒真有出和分恼怒,她冷笑道:“影响?只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明云裳见婷韵生气,她自己倒一点都不恼,她缓缓地道:“公主这话说得有些过份了,什么叫做不知天高地厚?”
婷韵见她动了气,心里倒觉得有些爽快,婷韵淡淡地道:“世子妃也不必生气,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今日见到世子妃,我倒沉得到世子妃甚是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