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朝前爬了一层,便已到达了主要的宫殿,那扇厚重的石门打开之后,明云裳便看到容景遇戴着一张狰狞的面具,一身黑衣站在那里。
明云裳一看到他眼睛顿时微微一眯,却微笑道:“容二少爷,容太傅,东方教主,你说我该叫你哪一个名字比较妥当?”
容景遇缓缓地道:“明五小姐,明云裳,谨夜风,乐少主,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
明云裳微笑道:“你叫我就简单多了,就叫我教主好了,其它的那些在这里和我没有关系。”
容景遇闻言嘴角微扬道:“难道你连你的皇族身份也不要呢?”
“见鬼的皇族身份。”明云裳从郁梦离的背上爬下来道:“你不说这件事情我险些忘了,你说你老爹那一族夺了我外祖的江山,你怎么就还有脸到这里来混呢?难不成你认为你是猫有九条命,怕自己不死特意到这里来寻死?”
容景遇微笑道:“不入虎穴……”
“放你娘的狗屁!”明云裳直接打断他的话道:“你根本就是隐瞒自己的身份,然后别有所图!”
容景遇听到她那句粗俗的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明云裳见四周已围满了教众,冷着声道:“来人啦,把东方叶这个乱臣贼子给我绑了!”
她的话说一完,秦解语早已一记擒拿手朝容景遇攻去,容景遇被他一招擒住,她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一把揭开容景遇的面具,面具下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明云裳的眸子顿时眯成了一条线,反手便给了那人一巴掌道:“容……不对,东方叶哪去呢?”
她这一下打得有些狠,那人的半边脸便肿了起来,他却扭过头不理她,她却笑道:“有趣,有趣,东方叶竟也学会了易容,莫不是怕我们来找他算帐,早就夹着尾巴跑呢?”
那人怒道:“你少得意,迟些教主自会好好收拾你!”
“我好怕啊!”明云裳装了一个害怕的表情,却抬起脚就给了那人一脚,然后冷着声道:“姑奶奶我就在这里等着他来收拾,我今日里倒想看看,你们这些浑球还能浑到什么时候!”
秦解语听到她的这句话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他以前知道她善变,却没有料到她竟有如此狂妄的一面,难不成她真的认为他们三个人能靠武力平定魔教?他想到之前对明云裳说的话,心里又有些后悔。
郁梦离看到她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扬,他知道她此时心里有些担心,也有几分害怕,只是如今路摆在这里,却又不得不前行。而她那日在大殿上发的那一次威,足可以威摄许久,那些教众心里对她只怕也存了几分惧意,她唯有借上一次的威风,才能将魔教的教众摆平。
明云裳那一吼倒有几分母老虎的样子,这一层的教众都听说了那日的事情,心里虽然还是偏向容景遇那一边,却还是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只是跟在她的身后,倒也不敢多说其它的。M..
保皇派的那些人听说她回来了,顿时开心的紧,忙拔开教众迎上来道:“少主果然是吉人天相,如今平安回来,实是我教之福,老教主在天之灵也能欣慰了国。”
明云裳对于这些拍马屁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兴趣,此时知道他们还有些用处。
她一向觉得能不用武力解决的事情就最好不要用武力解决,便朗声道:“本教主得到消息,上任教主东方叶,本名为容景遇,他是狗皇帝的亲哥哥,混入我们魔教,根本就是想将我们整个魔教彻底被朝庭摧毁,他居心不良,大家千万不能再被他骗了!宋长老,你赶紧把这件事情通知教众,诛杀东方叶!”
宋长老愣了一下后道:“教主,你说的可是真的?东方叶可是老教主亲自选的弟子,老教主选的人又岂会有错?”
明云裳听到那句话心里微沉,顿时明白这所谓的保皇派除了对现任皇族的后人会尊重之外,还会无条件相信上任教主的选择,对付这种人,她自然也有她的法子。
她当即看了宋长老一眼后道:“宋长老说得甚是,我外公看人自是不可能看错,那是因为真正的东方叶已经被容景遇杀了,秦左使自小和东方叶一起长大,他对东方叶最是了解,是非对错,他最为清楚!”
秦解语闻言眉毛跳了一下,的确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容景遇就是和他自小一起长大的东方叶,他听明云裳这么一说,倒认为明云裳是信了他之前在她面前胡说的那句话。
他的眸子微微一眯,知道这件事情哪怕就是她胡说的他也得做这样的指认。而在他的心里,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的确是早就已经死了,至少是在他的心里已经死了。
他当即大声道:“没错,东方叶已经死了,现在容景遇假扮人了来搅乱我们魔教,让我们背叛教条,为朝庭卖命!”
秦解语在教中虽然只是一个左使,但是在教中的地位却极高,他的话一向不多,嘴也极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事情没有几人会民怀疑其真实性。
那些支持东方叶的教徒们听到这件事情后,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这一派的人大多以江湖人士为主,他们平日里行事极为狠厉,对于教条虽然有些不太在乎。
但是他们入教的时候都发过重誓,此时听说容景遇竟是当朝的王爷,用心如此狠恶,倒有多数心里打起鼓来。
保皇派的人顿时大怒道:“这个容景遇也太可恶了些,竟是当朝王爷,这样混入我们魔教,绝对是居心不良,我就说这些年来为何我们魔教都不和官兵对抗了,没料到他竟是一个包藏祸心之人!”
明云裳微眯着眼睛道:“想来众位也知道我也在朝为官,已经官至左相,我和容景遇一直有些看不对眼,我以前以为他是因为想和我争权所以才处处为难我,如今我才明白这一切原来不是这样。他根本就是早就知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会对我万般为难,其目的就是想杀了我,如此险恶用心,当真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