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仲秋看着她道:“魔教的势力极大,若能被世子妃所用,日后在朝堂上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再则魔教里有火线草,若是世子成了魔教教主,要拿那种草为世子治病想来也不是难事。”
明云裳咽了咽口水道:“可是这事我听着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仲叔你想啊,东方叶也不是蠢的,他为什么会把火线草拿出来?这中间原本就极不正常。”
仲秋轻轻点头道:“世子妃说得没错,只是如今不管东方叶有什么阴谋,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只怕都得往下跳。”
明云裳的眼睛微微一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仲叔说的是很有道理,只是他们若是逼着我去反抗朝庭,我只怕得做第二个韦小宝了!”
仲秋奇道:“韦小宝是谁?”
明云裳愣了一下后打着哈哈道:“我家乡的话,意指脚踏两只船,两边为难的人。”
仲秋看着她道:“知道世子妃会为难,只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而等你当上教主之后,那里的事情也就是你说了算,又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如今皇上多疑,真要把你逼急了,大不了直接反了,看他能奈你何?”他这些年来在兰陵王府一直觉得极为憋屈,却又因为关心郁梦离而百般求全,此时心里一急,倒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
明云裳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知道和仲秋争论也没有意思,只是讪讪一笑,仲秋又和她说了一会话,并陈述了各种可行性,她只是听着,却并不多说,只是在她的心里,却已有了主意。
这天夜里,她正要休息,只觉得油灯晃了晃,她扭头一看,便看到东方叶就站在她的身后,他那张可怕的银制面具在油灯的照耀下散发着幽幽光华,她微笑道:“东方教主的武功高强,本相佩服的很。”
“不知我送来的药世子服了没有?”东方叶浅笑着问道。
明云裳缓缓地道:“有劳东方教主了,那一夜是我误会教主,还请教主见谅。”她说罢,身子微微一躬,便算是赔礼道歉了。
东方叶看着她的样子微笑道:“谨相多礼了,想来谨相今日里也花了些心思调查了魔教之事,细细算来,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也是同门师兄妹。”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道:“东方教主说错了,应该是细细算来你的教主之位也应该是我的,而江湖上有一些关于东方教主的传言,说我爷爷教了你武功,可是你却杀了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江湖传言何足为信。”东方叶微笑道:“只要谨相随我去一趟总舵,我将教主之位让你,那些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明云裳长叹一口气道:“教主说的是有礼,只是我信不过你,阿语,进来帮我送客。”
她轻唤一声门外并没有动静,东方叶又笑道:“秦左使的性子太过刚烈,对我一直有所误会,我怕他会阻止我来见你,也怕产生更大的误会,所以就先让人把他给引走了。”
对于这件事情,明云裳早前就已想到,只是没料到他竟说得如此坦然,她浅笑道:“如些说来,教主今夜是一定要将我带走呢?”
“岂敢?”东方叶微笑道:“这事自然得经过少主同意,虽然我如今暂代教主之职,可是在我的心里,对少主是极为尊敬的,除非少主不想管世子的死活了。”
明云裳又岂会信他的那些鬼话,眸光一冷厉声道:“你的话说的倒是极为好听,可是所行之事却让人极度不耻,你摆明了就是来威胁我的!在我的军营之中,就算是秦解语没在我的身边,你想将我掳走也不是易事。”
东方叶淡淡地道:“少主想太多了,我对教主并无恶意,只是那火线草是极为娇弱之物,我费了极大的心思才得到,还请少主不要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明云裳对于东方叶的事情所知并不多,但是也知道他是一个狠角色,她缓缓地道:“还说不是在威胁我,不过我最是讨厌别人威胁我,我如今只想知道,若是我今夜生擒了东方教主,不知道能否换得火线草?”
东方叶闻言面色大变,明云裳的眸光里杀气陡然迸出,极快地朝东方叶攻了过去,她没有在这个朝代学过武功,只有极为凌厉和空手道的手段,那一击是便朝他的后脑重重的劈了过去,又快又狠。M..
东方叶没料到她竟说动手就动手,事先没有半点预兆,而且那出手的位置竟是极度古怪,哪有人和人好好的打架,一出手就劈人后脑,这不是在他的面前卖破绽吗?
他几乎是想也没想,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她的嘴角绽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陡然大红,那凌厉的杀气竟铺天盖地而来!
东方叶陡然想起她那极为可怕的武功,也顿时明白她为何第一招就直击他的后脑,分明就是诱他出手击开她的手,而一旦他的手碰到她的手,她必定会把他的内力全部吸走!
东方叶极快的一个就地打滚,然后险险避开了她的进攻,身子极快的就缩到了墙角,而他一缩到墙角,一把长剑夹着劲风便朝他刺了过来,他顿时明白明云裳早就算到他还会再来找她,所以早早就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等他过来,而他的人将秦解语引走,也不过是另一个幌子,这个女子的心机当真是深。
只是他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自然是有些手段的,只见他忙中不乱的避开了那一击,竟显得无比的从容,仲秋一看到他的架式,心里也暗暗称赞,这个人不愧是的魔教教主。
明云裳见他仲秋的一剑落空,她也极快的再次攻了过来,她知道这一次若是失败了,日后要抓东方叶只怕就更难了,银牙一咬,再也顾不得许多,没命的朝他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