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赤痛得轻哼了一声,郁梦心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道:“放了我舅舅,考虑给你一具全尸!”
“放了他你们还不是要杀我,对我而言是不是全尸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黄泉路上有没有人陪着。”战天南的眸子里泛着寒气。
郁梦心的眼睛微微眯起,战天南算是他的表兄,平日里两人虽然往来并不多,但是对彼此的性格却极为熟悉。
他知道战天南平日里见多了鲜血,杀个人对战天南而言并不比踩死一只蚂蚁更难。
他对落赤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好感,而落赤平日里又极得天水王的喜欢,落赤是天水王心目中下一任王位的继承者,若是落赤死的话那么原本属于落赤的东西也会属于他。
他的心里一想到这些,眸子里便有了一分寒气和杀机。
战天南知道郁梦心平日里就是个狠毒的,对身边的亲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落赤和郁梦心还有着利益关系,他又知道郁梦心的秘密,他手里纵然有落赤怕也没有太多的用处。
他冷冷一笑道:“见过狠毒的但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狠毒的,八皇子,你家的亲戚想要杀你了,你今日里虽然死在我的手里,却不是因我而死。你死了之后,可别怪我!”
落赤对于郁梦心的性子也是极为熟悉的,知道郁梦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而他虽然号称天水第一勇士,但是也是怕死的,他一见到郁梦心的眼里冒出那样的光华,顿时大怒道:“郁梦心,我是你舅舅,你想要做什么?”
他这句话一说完,屋子里的气氛便显得有些怪异,静得出奇。
战天南看到这副情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郁梦心微笑道:“舅舅,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的,这一次的事情若是不成的话,我和父王都得死。而战天南听到了我们的秘密,是万万不能留的,若是我做得事情会伤害到舅舅,还请舅舅在九泉之下原谅我!真正害死你的人是战天南,你死了之后去找他算帐就好。”
落赤的眼里满是暴怒,他咬着牙道:“郁梦心,你不是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一定会想办法告诉父王的!”
郁梦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寒气,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然后轻叹道:“得罪了,舅舅!”他的话一说完,手里的一把飞刀就朝落赤的胸口飞去。
战天南虽然早知郁梦心的性情,却没有料到他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丝毫都不顾念亲情。
他一把拂开了刺向落赤的飞刀,然后身子荡起一个大圈,凌厉的杀气逼得那些围在身边的人全部往后退了一大步。
门早已被堵死,不可能逃得出去,他身后约有六尺远的地方就是一个矮窗,他几乎是想也没想身体朝那矮窗奔去。
只是他才么矮窗前,东方叶就已经识破了他的想法,一把薄刀从极为诡异的地方射了过去。
他愣了一下,身子极快的朝后便倒,那把飞刀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然后割断了矮窗上的木条,他一个回旋踢,将那窗户一脚踢得稀巴烂,那里立马现出一个三尺见方的出口。
“别让他跑了!”郁梦心大声喝道。
他一边说话一边已拔起刺刀一刀就捅进落赤的胸口,他不能借战天南的手杀了落赤,落赤并不是心胸宽广之人。
这一次若是还活着必定会坏他的大事,所以他下起手来毫不客气,再不记得那人是他的舅舅。
这一番变故让东方叶的眸子眯了起来,觉得这个郁梦心当真是个狠角色,不过如此倒也是一件好事。
他没有再想更多的事情,手中的柳叶刀又朝战天南刺了过去,他的刀法得前任魔教教主真传,刀法极为高超,没有一丝花招,却招招都夺命。
战天南识得他的厉害,他的眸光一闪,忙朝一边躲去,只是其它的几个魔教高手也围了过来,那个扮成谨夜风的人手指一弹,一枚银针就朝他退的地方刺去。
那银针选的方位极为古怪,却将他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他若不退,东方叶的柳叶飞刀就又攻了过来。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暗叹这一次是死定了,他心里暗想,他这一次若是死了,不知道明云裳往后是否会记得他。
他脑袋里在胡思乱想,手中却还是没有闲着,百忙之中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将那枚银针击落。
只是这一番动作后他的另一边却慢了半分,他的左臂已被东方叶的柳叶飞刀刺中,顿时一股刺痛在袭来。
战天南当机立断,右手极快的拔出腰间的佩剑,那把剑荡出如虹极快的就朝东方叶刺去,东方叶见他这一下来得凶猛,知道厉害,忙退了半步,他的佩剑刺空。
与此同时,守在另一侧的几个高手的长剑也攻了过来,左侧也听到了破空声,十余枚暗器朝他刺了过来。..
他知道方才那一下能逃脱是他的运气,这一下只怕是再也逃不掉了,他铁牙一咬,手中和佩剑掷出,欲与郁梦心同归于尽。
只是他的佩剑没有朝他顾期的地方飞去,而是朝屋子的正中央飞去。
他的心里觉得极为奇怪,一时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而那些极为凌厉的破空声原本已到了他的面前,却在那一刻完全改变了方向,他不禁觉得大是好奇,一时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止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东方叶等人也极为好奇。
正在此时,屋子里顿时到处都是白色的烟雾,战天南一闻那味道,就知道那石灰粉,他一时间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逃命要紧,于是他极快的就朝那个破了的小洞奔了出去。
他逃出来的时候,隐隐听得屋子里有人喊:“我的眼睛!”
他隔得最远,虽然头发上被洒了一些却并无大事,他一口气奔出了好几里远,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今日的情景比他往日的任何一场战事都要危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