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这是在示威

这不满的来源是天水国的国王对郁梦心一直都极为器重,时不时的提到他的好处,两人之前只见过数面,只是明面上的往来,私底下的事情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又是如何去想的。

而落赤对于东方叶也没有半点好感,一个连自己的养父都要杀的人,绝对是个人渣中的人渣人,他是真心看不上。

更觉得郁梦心利用魔教的人来处理这一次的兵变,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只是他也存了私心,纵然他的心里有些想法,却也不会告诉郁梦心。

东方叶一听到落赤的话,心里倒有些不悦了。

落赤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不屑让东方叶早就存了不满的心思,只是如今他们都还处于同一战线,面上的事情也不好做得太过。

他当即冷笑道:“八皇子是看不起我们魔教的手段吗?来,你来给八皇子表演一下你的功夫,也好让八皇子指点一二。”

他的嘴里说是指点,其实是有些骄横示威的意思了。

落赤是天水国的八皇子,也是天水国里数得着的勇士,平日里就甚是要骠悍,在天水国可以说是横着走的人,此时听到东方叶的话又岂会把那个扮成谨夜风的人放在眼里。

他冷哼一声,那人轻应了一声,然后扭过头对落赤道:“八皇子,得罪了!”几乎是他的话一说完,他的手里便发出了一枚银针,那银针极快的贴着落赤的脸擦了过去,穿过丁乾的发冠,将一根细发钉在了窗棂之上。

人的头发看似脆弱,其实强韧无比,最重要的是,头发是圆的,而且很滑。

银针要穿过头发钉在墙上,就算是顶级的暗器高手也难有这样的把握,无论力道准头都丝毫都不能差。

落赤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一看到这手暗器功夫还是吓了一大跳,最重要的是如果那人想要他的性命的话,他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落赤咽了咽口水,那个假于军也走出来道:“八皇子想来也是爱才的,我也来现丑了。”

他的话一说完,后背的刀便拔了出来,几乎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就朝前劈去,烛光微微晃了下。

落赤最初没有看出所以然来,等了片刻之后却见那根牛油做的蜡烛散成了八块,这八块大小几乎一模一样,就连中间的那根灯芯也是从中劈开,最重要的是,那根蜡烛还在燃。

这样的准头和功力,只有顶尖的剑术高手才能做到。

落赤此时终于明白东方叶带来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武功高手,也许他们其貌不扬,但是手里都有绝活,他顿时咽了咽口水。

扮做是梁悦的那个人也笑道:“两位哥哥都露了一手,我也来献个丑。”

他说罢手一抬,便荡起一阵劲风,那劲风强劲无比,直接带动一旁的凳子,他的手根本根凳子都没有碰到,那凳子却似被他拎在手里一样,然后重重的朝阁楼上飞去。

战天南就躲在那阁楼之上,他初时就知道这屋子里是一屋子的高手,可是等到那两人出手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些人的武功当真是既诡异又高明无比。

而当他看到最后那人的凳子朝他砸过来的时候,他就暗骂糟糕,他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他如今埋伏在这里,是断断不可能被人发现的,那把砸过来的凳子不过是巧合罢了。

只是他更知道这个巧合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那根凳子只要砸过来,就必定会把其它人的眼光吸引过来,一旦吸引过来在这样的高手群中,又岂会不被人发现?

再则那一撞之力必定会把阁楼上的枕木砸断,他也一定会被打出原形。

于是几乎是在那根凳子砸过来的时候,他的身子暴起,抬起一脚就朝郁梦心踢去。

他早已看出来了,这一群人中,就数郁梦心的武功最弱,而且他只能一击得手,否则必定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如闪电一般欺了过去,屋子里的人原本还在惊叹那一击之力,东方叶却最先感受到了杀气,他反应极快,如疾风一般就朝战天南攻去。

战天南一看到他出手,就知道他若是强行去抓郁梦心必定会被东方叶所伤,他平日里大大咧咧,打起架来却是粗中有细,而且果绝无比。

他见伤不了东方叶,双手由拳变掌,直直的朝落赤拍了过去。

落赤离东方叶极远,东方叶也没打算护落赤,落赤极快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只是他再快也没有一代战神的速度快,一掌就被战天南拍飞,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一时间站不稳,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战天南的身子站定,一把腰刀架上了落赤的脖子上,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凌厉而又霸道,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一代战神的风采尽出。

他站定之后,郁梦心却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郁梦心一见是他,顿时便认出他来,厉声道:“是战天南,东方教主,绝不能让他跑了!”

东方叶一听是战天南也来了兴趣,他微笑道:“我道是谁有这样的身手,原来是一代战神战天南,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我很早以前就想和战侯爷结识,一直没有机会,不想今日里竟见到了。只是侯爷一向光明磊落,何时学会听墙根呢?”

战天南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见那些人已将他团团围住,他也不急,而是冷着声道:“那也得看对什么人,像你们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又何必光明磊落?”

东方叶浅笑道:“战侯爷当真是个爽快的人,不过今日侯爷听到了我们的秘密,怕是再难活着出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战天南瞟了他一眼,眼里满是鄙薄的道:“想杀我?那还得看你们有没有那样的本事!”他的大刀往落赤的脖子上又递进了一分,落赤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他的话说的轻松,心里却已有些紧张了,方才他是没有退路才不得不现身,但是却不觉得他有那么好的运气能逃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