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一心为皇上以及时苍澜王朝,决不敢有半分私心!”路之谦轻声道:“本相除了截获到那封书信之外,还截获了谨相的回书!”
“呈上来!”天顺帝大声道。
明云裳心里也觉得好笑,她什么时候给魔教的人回过信呢?只是转念又想,这朝堂的倾轧之事,从来都不是少,路之谦怕是想要设计害死她,所以也有些不择手段了。
天顺帝看了一眼后问明云裳道:“谨爱卿可有话说?”
明云裳缓缓的道:“微臣实不知路相的控告是从何而来,只是这事终究不是小事,皇上可否借路大人的证据给微臣瞧瞧。”
天顺帝点了点头后命太监将那些东西还给她,她看了那封截下来的书信,上面确实将她南下赈灾的事情给说得清清楚楚,更记录了她如何处理那些事情,以及魔教知道那些事情之后是如何助她完成的。最重要的是,上面还清楚记录了清河县的县令自杀之事,那县令自杀之前曾被魔教的人威胁过,他不堪重负所以才自杀的。
而她写给魔教的那封信上的字迹确实是像极了她的笔迹,上面说话的语气也和她极为一致,如果不是她知道她根本没有写过那样一封信,只怕都要认为那封信就是她写的了。
她对路之谦的安排表示佩服务,这老东西想弄死她还真是费了一番心思,只是她自丛涉足朝堂之后,就事事小心,处处都留有一手,她看了那封信却笑了起来,然后看着路之谦道:“路大人当真是好手段啊!”
路之谦的眼里满是得意,却痛心无比的道:“谨相,本相与你同朝为官,原本敬佩你是一个少年英雄,不想你竟是一个包藏祸心之人!”
明云裳见他表演完毕后立马将脸上的笑容收起,然后厉声道:“自本相入朝以来,路相就一直对本相看不顺眼,明里暗里百般为难,本相一直心存君子之道,只道路相的那些指责不过是路相的一番好心,是相让本相把事情做得更好!不想路想竟是想置本相于死地!这封信上的字迹的确和本相的一模一样,却不是本相写的!”.
“证据俱在,谨相难道还想赖掉不成?”路之谦咬着牙道:“本相对谨相,一直尊敬有加,又岂有谨相说的那些事情!”
明云裳冷笑道:“路相想要证据很简单,想要本相的字迹也极为简单,本相记得,本相当初初为相时,路相抱了一大堆的文件让本相审批,本相当时只以为路相是想看看本相处事的本事,所以心里一直存着感激之情,不要路相竟早就生了恶毒的心思,让相批那些折子,不过是想要本相的笔迹,要本相的命而已!”
她说罢看着天顺道:“皇上,微臣平日里写字时,总会把呈字少写一横,批字下多写一撇,而这张纸上的也出现了这两个字,可是字的笔划却是自然的。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将微臣批阅的折子取来对比一下便知。”
她的话一说出口,路之谦的脸色微微一变,天顺帝看着路之谦道:“路爱卿,你也是老臣了,应该知道污陷朝中大臣有何惩处吧!”
“微臣知晓!”路之谦强自镇定的道。
“甚好。”天顺帝缓缓的道:“来人啦,去取谨相的批阅的折子。”
下首的太监得了令之后便极快的就奔了出去,在等待的过程中,天顺帝一直一言不发,路之谦的额头上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整个朝堂上的气氛有些诡异,半晌之后,郁梦离缓缓的道:“本世子听闻路相的府里有一个极擅模仿他人笔迹之人,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他的声音很轻,却把路之谦吓了一大跳,他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道:“皇上,微臣死罪!”
“哦,路相何罪之有?”天顺帝缓缓的道。
路之谦咬着牙道:“那封信不是谨相所写,只是本相和谨相开的一个玩笑!”
天顺帝冷笑道:“路之谦,你也是老臣了,竟敢开这样的玩笑!你难道不知道谋反是大罪吗?”
路之谦伏在地上道:“微臣鬼迷心窍,还请皇上责罚!”
天顺帝冷笑道:“肯定要罚你!”
明云裳看到这种情况也跪下来道:“回皇上的话,微臣也有罪!”
“你又有何罪?难道你真是魔教中人人?”天顺帝看着她道。
明云裳苦笑道:“皇上,微臣只是一介书生,双岂会知晓江湖中的事情,对魔教的事情实在是一无所知,这些怕是咱大人陷害微臣的手段而已。其实吧,微臣平日里写字并没有方才说的习惯,方才那样说,不过是让吓吓路大人,若是那封信真是微臣写的话,路大人又岂会存有一丝担心之心?”
天顺帝和路之谦闻言都愣了一下,满朝文武更是愣在了那里,郁梦离却有些想笑,她的字他是知道的,对于她的胆识他也是十二分佩服,明明没有的事情,她竟也能说的那般理直气壮,让路之谦自己招认了下来。
天顺帝愣愣的道:“今日里倒是有趣了!”他的话是这样说,心里对明云裳倒又多了一分喜欢,她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这样的事情竟也敢做,如果方才路之谦不认罪的话,一会对出来了她也就是死路一条。
只是天顺帝又想到路之谦的性格,原本路之谦的心里就有鬼,又如何能招架得住?
正在此时,太监便已将明云裳批阅的朝本取了过来,太监寻到那两个字,的确和书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并没有少什么多什么。
路之谦一见这种情况顿时恨得牙痒痒,暗骂明云裳无比奸诈,他的心里一时间也不是滋味,他这一生笑傲朝堂,还从来没有被人算计过,不想今日里竟栽在一个少年的手里。
他咬了咬牙道:“微臣的那封书信虽然是假的,但是截下来的那封却是真的!”
明云裳淡淡的道:“皇上,微臣如今也算位高权重之人了,有人想害微臣实是极正常的事情,有人想害自然也就有人想利用。先不说路相截获的那封信的真假,单凭那些话却也不能证明微臣和那事有什么关系,路大人这横加的一封信,只怕是想置微臣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