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认为我带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郁梦离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反问道。
明云裳笑意浓浓的凑到他的面前道:「上次你说你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这一次不如我们一起洗干净的好。」
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上扬,却一本正经的道:「是个不错的主意。」
明云裳的嘻嘻一笑,只是又想到了什么,心里一时间又有些犹豫,郁梦离却并不给她机会,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引得她尖叫连连,扭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眼里有一抹异样的光华在跳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却已反手一扔,便将她扔进了温泉里。
温泉的水约有四十一二度,正是泡澡的最佳温度,只是这般下水实在是太过突然,她原本以为依着郁梦离的性子,怎么着也是抱起她和她一起慢慢下水,没料到他竟如此粗犷。
她险些便呛了一口水,忍不住想要开骂,只是嘴才一张开,便见得那个姿容绝世的男子一个纵身也跳了下来,将温泉的水溅了她一脸,还有几滴溅进了她的嘴里。
她一把将脸上的水给抹尽,大声道:「喂,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郁梦离从水里将头探出来道:「你方才说什么?」
他的容貌原本就是绝美的,此时墨发一湿,倒将脸上的轮廓印的更加清楚的了些,水珠从他的发间滚落,端端有了无限的风华,更凭添了一分妖娆的味道,他的眼睛黑如墨玉,灼灼生华,外袍不知他是何时除下来的,因着这一番从水底钻出来,肩竟露了半边出来,竟是一片莹白,却又因为被温泉泡了一下,微微透着粉色。
纵然明云裳觉得自己不是色女,心里却还是涌起了一股冲动,他实在是太美!这副样子是真正的美男出浴图,最重要的是,这个美男如今也存了一分诱惑她所心思,那眉那眼那鼻那唇,哪一处都充满了诱惑的气息。
她在惊叹他的绝色美貌的同时,他却微微皱起了眉头,缓缓的朝她再走近了些。
明云裳咽了咽口水,然后很没有出息的往后退了一步,只是脚才一迈出去,她就觉察到了,觉得她这种作法也未免太没有面子了些,于是乎把那条后退的腿又朝前迈近了一步。
郁梦离看到她的样子,嘴角弯的更厉害了,眼里的笑意也更浓了些,只是这一番转变,明云裳恍惚间似闻到了阵阵花香。
他的手轻轻抬了起来,微笑道:「在想什么呢?」
明云裳傻傻的咧嘴一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气息就在她的面前,在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吐气如兰,她的心跳不由得剧烈了些,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心里有些期待却又莫名的有了一分惧意。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感觉,算来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并未享受过男欢女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似又看到了容景遇的那张脸,心下一冷,倒又大退了一步。
郁梦离朝前走了一步,她又退了一步,他不愿再逼她,站在那里不动,只是睁着一双明亮而又温柔的眼睛看着她。
她终是轻声道:「阿离,我……」
郁梦离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她又说不出话来了,他浅笑道:「傻子,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你今日做回你自己罢了。」
明云裳愣了一下,他却又朝她走近了几步,这一次她没有退,他伸手轻轻抚上了她的人皮面具,也不知他的手上用了什么,只轻轻一揭,人皮面具便被揭了下来。
明云裳伸手轻轻摸了摸脸,他的手也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她的脸因为戴了这么长时间的面具,而显得更加的白净,他取过温泉水轻轻有洗净她脸上的异物,顿时便透出一分粉嫩的红色。
郁梦离上次见她真容的时候她的身子还未完
全养好,还有一分黄色,经过这一段日子的调养,她比之前已经丰盈了不少,那张脸粉粉嫩嫩满是属于女子的娇美,弯眉翘鼻,粉腮明眸,端端是无比美丽的风景。
他早知道她是个美人,却没有料到她竟可以美成这般,他轻附在她的耳畔道:「裳裳,你真美!」
他的气息温热中带着淡淡的迷迭香,轻轻的抚过她纤细白嫩的脖颈,再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引得她的心里一阵悸动。
她抬眸看他,他的俊颜就在她的面前,美的令人心折,他眸子里的深情触过了她心底之弦,她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他唇就在她的唇畔,泛着粉嫩的红色,透着无限的诱惑。
两人之前拥吻过多次,却没有一次是她以真面目对他的,他曾说过他从不在乎她的长相,这是真话,第一次见她她是男装,再见她时是她是一个低眉黄脸的的瘦弱女子,而后的相处时间,他时常看到是她的男装扮相。
只是他此时见她这副模样时心里的悸动又更深了些,他自认不是那种好色的男子,可是此时在她的面前他也觉得他有些俗了,果真是食色人之性也!qδ
他的唇轻轻掠过她的唇,初时只如蜻蜓点水,蝴蝶吻花,只是就算是那么轻柔的触碰,却让两人都如触电一般颤了颤。
明云裳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他的大手轻轻拔下她束发的发环,大手插一进了她的秀发,固定着她的头不让她动。
她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一分,他的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睛微微合了起来,唇再次印上了她的唇。
这一次不比之前的轻吻,他重重吻下,柔软的唇揉过她的唇,唇畔间透着淡淡的温暖,他身上的寒毒这一次发作的甚是凶猛,此时入了温泉倒显得好了不少,寒气也褪了,他如今倒成如玉一般的人了。
明云裳自和他相识以来,极少能有时间和他单独相处,两人每每亲密时总会被人打断,如今日这般亲密接触倒是极少数,他的吻初时还带着一丝温柔,情动之后,便不受控制的粗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