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遇也觉得他今夜实在不成常,他知道自己对明云裳的感觉,知道心里存了一分情意。
他原本以为因为她害死剑奴将书奴打入死牢会对她彻底厌恶,没料到心底的那根爱情的种一子,早已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不知不觉中长成了参天大树,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而今夜他自己身体的反应,却将他完全出卖了,到此时,他才知,原来他早已爱她入骨,就算是恨她,也是因爱而起!..
他怔了怔,最后决定抱着被子上了她的床!
明云裳看着容景遇抱着被子走了过来,眸光深了些,微笑的看着容景遇道:“容太傅该不会是想和本相同枕共眠吧?”
容景遇笑着问道:“有何不可?”
明云裳半躺在床上,单手支着头道:“当然可以,欢迎之至!本相能与容太傅同枕共眠,实是人生之幸事,我祖上积了大德!”
容景遇见她此时虽然还顶着谨夜风的脸,但是那眼角眉梢里透出来的风情,却又有属于女子的娇媚,她嘴里的话他是不信的,只是不知为何明明知道是假话,听在耳里却也是极舒服的。
他一身白衣站在她的床前,不说话,只对着她浅浅一笑。
明云裳觉得他不去做男妓实在是太可惜,那笑的样子有如嫡仙,似乎还不沾一点尘埃之色,她突然觉得像他这样的男子,若是被一群女子摸来摸去,也不知会是何种感觉。
她继续微笑,笑意更浓了些,只是那张脸终究不是她,纵然笑意再浓,她也觉得不太舒服。
她见容景遇不语,她便说话了:“容太傅站在我的床前不动,只看着我,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容景遇抱着被子道:“只是想好好看看你,看看就算我这样看着你,你是否还能坦然自若。”
“那你发现了什么?”明云裳含着笑问。
“你坦然了,而我却坦然不起来了。”容景遇缓缓的道。
明云裳闻言笑更欢了,容景遇又轻声道:“我之前还在想,若是一早醒来,看到躺在身边的女子变成了男子,也许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是今夜这般看着你,我倒又觉得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可怕,还有几分盼着日后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这张脸。”
“变态。”明云裳忍不住在心里骂,面上依旧笑道:“难得容太傅如此喜欢我,看来我祖上不止积了德,祖坟上还冒了青烟了。既然如此,容太傅为何不上床?”
容景遇轻叹一口气道:“我想我此时上床,依着你的性子怕要给我一脚。”
明云裳微笑道:“容太傅对自己太没自信了。”
容景遇朝前走了两步后道:“不过就算我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是想上前来一探究竟。”
明云裳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形,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
容景遇将被子放下,在她的身边坐定后道:“为什么不踢我?”
明云裳反问道:“为何要踢你?”
容景遇笑了笑道:“你此时若是再不踢我,一会你就没有机会了。”
明云裳问道:“为何?”
容景遇笑而不语,明云裳看到他的那副样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一运劲,才发现她身上一片柔软,竟再也使不上一点劲,她顿时大惊。
容景遇轻声道:“毒是放在油灯里的,无色无味,茶是解语,可惜的是你不喝。”
明云裳骂道:“无耻!”说罢,奋力爬起来抬起脚就朝他踢了过去,只是这一脚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倒有几分像是在在按摩。
容景遇一把抓住了她的脚,将她的袜子除下来道:“果然是天足。”
明云裳自和容景遇在一起之后,她的心里便提起十二分小心,没料到还是着了这个浑蛋的道,她恨得咬牙切齿,却犹自淡然的道:“容太傅好这一口?”
容景遇缓缓的道:“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你实在是很特殊。”
明云裳问道:“哪里特殊呢?”
容景遇轻声道:“你娘为你倒真是花了些心思的,只是纵然如此,她依旧不是个衬职的母亲。”
明云裳淡淡的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拐弯抹角的也没有人能猜得出你的意思。而今日里我也落在你的手里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为所欲为了。”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后轻声道:“我们再做一笔交易如何?”
明云裳抬眸看着他,他轻声道:“用你的清白换书奴。”
明云裳闻言心里火腾腾直烧,就算她平日里一片淡定,也想剁了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只是纵然她的心里怒到极致,面上依旧浅笑道:“我从不和人做这样的交易。”
容景遇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道:“你这样的回答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心甘情愿与我共度销魂之夜?”
明云裳的手有气无力的半勾着他的脖子道:“阿遇果然有玲珑心思。”
容景遇见她的眼角眉梢里有了一抹轻浮之色,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他的心里有了一抹冲动,想将明云裳的手红拔下去,却终究强自忍着,淡淡的道:“难得你愿意,我还以为你的心里只有世子。”
明云裳笑的明艳动人,用尽全力爬到他的怀里道:“你的确没有他那样的风情,只是他在某方面却差了些,容太傅的身体康健,想来也不是他所能比的,我也想试试。”
容景遇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她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脖颈,带来阵阵酥麻,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有和其它人如此亲密过,他以为他会很讨厌的,但是心里的感觉却没有他想像中的那种感觉,他轻声道:“你把世子当成什么?又把我当成什么?”
明云裳微笑道:“世子是我的夫,阿遇是我的情人。”
容景遇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明云裳趴在他的胸口轻声道:“阿遇和世子放在一起便是完美的,你们各有各的长处。”
“我以前并不知晓阿遇的心里对我有那样的感觉,我如今才知你以前对我百般为难不过是你爱一个人另一种方式。”
“其实你可以早些告诉我的,那样我们也就不用走那么多的弯路。”
她的话一说完,另一只手便软绵绵的抚向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