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眼里更是不解,绝色女子又道:“裳儿,你先在这里呆着,若是一切都顺利的话娘安顿好后来再来接你,若是不顺利的话……”
她说到这里,话音一顿,满脸都是凄婉之色。
小女孩不依道:“不行,不行,我要和娘一起走,那个崔姨娘平日里对我凶的很,娘亲要是走了,她只怕会欺负我!”
“有你爹照顾你,你不会有事,她也欺负不了你。”绝色女子轻声道:“再则你出生的时候,我也做了一些安排,不管是谁都欺负不了你。”
“我的裳儿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可以取代的的,是娘的心头肉。只是我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怕也活不久了,我总不能一直这样的等着他来。”
小女孩显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绝色女子又道:“我原本以为他那般疼你,心里必定是有我的,可是我还是错了,他竟将我丢在这里一丢就是八年,我再也没有办法等下去了。”
小女孩睁大一双眼睛看着她,她又轻声道:“今日里娘对你说的话,你也忘了吧!就当做娘死了吧!”
“娘明明好好的,又怎么会死?”小女孩极为吃惊的道。
绝以女子轻声道:“是人都会死,裳儿,但愿你不要恨我!”
这一段记忆结束,明云裳的眼睛睁开,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她的前身八岁的时候,她的娘亲水念青重病缠身,当时她日日都去水念青的床前伺奉汤药。
而这一段记忆看起来也是那个时候的,若是那个时候的,怎么会和她之前的记忆完全不同?
明云裳的心里满是不解,而身体在这一刻也隐隐有了变化,原本体内一直在蠢蠢欲动的真气在这一刻竟四处奔涌起来。
她只觉得快要发疯,身体里难受的要死,她不自觉的死死的抓着离她最近的郁梦离的手。
刺痛传来,郁梦离见明云裳浑身是汗,脸上纵然隔着人皮面具也红的堪比红布,他忍不住大声唤道:“裳裳,你怎么样呢?”
“好难受!”明云裳咬着牙道,她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感觉。
她之前被秦解语逼着练功的时候,身体虽然痛到极致但是也没有如此难受,当时虽然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撕烂一般,却不像此时这般内息到处私乱窜。
郁梦离看到她那副样子也暗暗生惊,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微微思索一番后伸手抵住她的后背,欲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然后替她分担一些痛苦。
只是她的脉像却已乱成了一团,他的内力一到她的体内,顿时便如泥牛入大海一般消失不见。
他的身体不是太好,这些年来也算是久病成医,对于筋脉病理之道,也是有些了解,只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像明云裳这么凌乱的脉像。
郁梦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欲将内力抽回,却发现她的身体就像一块磁石一般,将他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吸了过去,他想要抽回根本就没有可能!
他顿时大惊,倒不是他舍不得他的内力,而是此时内力给她却不知道是好是坏。
他依稀能辨别的出来,她体内的内力和他的是不太相和的,若是这般输进去,说不定还会害死她。
郁梦离的额头上的汗珠也冒了出来,他咬着牙问道:“云裳,云裳,你快醒醒!”
明云裳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完全分不清楚她到底在哪里,只觉得身上的刺痛快要了她的命一般,迷蒙间,又似刚穿越过来一般,看到了那个真正的明云裳。
她咬着牙问道:“你不是让我代替你活下去的吗?你又回来做什么?”
“我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想明白,所以一直不愿意走。”明云裳轻声道。
她看了一眼那个明云裳,她用这具身体已有一段日子,但是还是觉得眼前的女子比她自己要美,她咬着牙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明云裳微微低着头道:“我以前一直有些事情弄不明白,而如今却是想明白了。”
“你活着比我潇洒很多,我永远都不可能像你那样活着,所以我还是觉得我的身体更适合你,而我一直想弄明白的事情也全弄明白了。”
“我为我娘伤心了十年,却不过是她的一场算计,我为谨夜风动心了十年,却敌不过容景遇的一句威胁。”
“也许,我早该在谨夜风死的那一次离开的,可是却还是放不下心来,而今我知道我娘的事情了,我觉得我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原来我一直想不起来的事情是被她封存起来了,你好生活着,我以后不再打扰你了。”
明云裳听她的话听的一头的雾水,有些事情实在是听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
她还在犹豫间,只觉得屁股上再次传来一股剧痛。
她只觉得身子急剧下坠,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又像是刚穿越过来时的那般,全身痛的厉害。
她心里的躁动依旧还在,她觉得这一次怕是真的要麻烦了,那到底是什么鬼药,竟是如此地的霸道厉害?
她想到之前的那一炉香,她终是明白了几分。
那个下药的人知道她必定会发现那一炉香,而要将那炉香浇灭其实也并不难,只需要将水倒进去即可。
下药的人猜透了她的心思,所以那药真正厉害的时候是在被浇灭的那一刻。
只是她却想不明白,那药之前的药性明明就是春一药,一浇灭之后她闻到那股味道后心里的绮念却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刺痛,难道那个下药之人是真正的日的是想要她的性命?
明云裳身上痛的厉害,心里却愈加糊涂。
秦解语看着明云裳走进了妓院,他有些一无可奈何。
他这一生只有一个地方讨厌去,那就是妓院,所以他以前发誓在守在明云裳门口的誓言也因为那一道门而彻底隔断。
他将马栓好,冷冷的看着阿丽雅灰溜溜的跑了出来,然后也不看他,一溜烟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