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到他的脸色后笑了笑道:“看来我还真是猜对了!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服气。”
“这样好了,阿语,你去陪他玩几招,记住,不要弄死了,我还等着让他回去给容景遇报信了!”
寒烬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少年的那双眼睛灵动无比,在看向他的时候虽然还带着三分笑意,可是那样的笑意却让他觉得一切都变的无比可怕。
少年身边的一个红衣少年用面巾半遮着面,背上背着一个奶娃娃,嘴里还在啃着大饼。
听他这么一说便将饼子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然后背上的奶娃娃的绳子系的紧了些,这才缓缓走了过去。
寒烬今日里受尽了委屈,毫不客气的挥刀就劈。
红衣少年一看他那副样子眼里满是不以为然,也没见他怎么动。
只见他的身子微侧便避开了寒烬的那一招,然后手也不知怎么动了一下,便将寒烬一掌打飞。
他的身子重重的撞在崖壁之上,肋骨顿时便断了数根,一口鲜血便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一旁的少年原本还打算看戏,却见这一出戏几乎还没看到就结束了。
她顿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反问道:“这就打完了吗?”
红衣少年不理他,从怀里拿出饼子接着啃。
少年也不以为然,走到寒烬的身边微笑道:“你的武功也太差了,连老子身边的一个小厮也打不过,还敢跟我来拼,真是不自量力。”
寒烬闻言气的要和他拼命,只是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连站起来都难,更别说动手伤他了。
少年却已收起嘻哈的笑脸,抬起一脚便将他踢翻道:“本来你这副德性我是真不该放了你,只是你若是死了,又如何能给容景遇报信。”
“你回去告诉容景遇,就说老子等着他,让他尽管放马过来,谁认输谁就是孬种!”
寒烬瞪大一双眼睛看着他,他又抬起一脚踢到寒烬的头上道:“我讨厌别人这样看我!”
寒烬被他这一脚踢来,顿时便晕了过去。
少年的眼里满是不屑,却扭过头去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去看一下,御林军里若有活的就救了,这一批王八蛋不管死活全给老子扔到山崖下去。”
身后的人愣了一下,少年怒道:“看什么看,干活去!”
于军以为他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不过这一次就算是死了也算是值了,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替他和他的那些兄弟报了仇。
而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人已躺在一张软榻上,伺候他的是谨相的心上人清音姑娘,也就是红依。
红依见他醒来忙道:“躺着别动!”
于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于是便问道:“清音姑娘,我还活着吗?”
红依闻言有些好笑,轻笑道:“当然,我可不和鬼说话。”
于军松了一口气,却道:“我有话要对谨相说,清河县的县令有问题!”
“谨相早已知道了,你就不用操心了。”红依微笑道。
于军却有些不解的道:“谨相她如何知晓的?”..
“天机不可泄露。”红依冲他眨了眨眼道。
红依这副样子也算是极美的,这番一眨眼便无端有了几分风情,看的于军心尖儿一颤,脸莫名的就红了。
红依一见他红了脸,不疑有他,只道是他病了,伸手一探他的额头道:“不烫啊,怎么脸这么红?”
于军暗骂自己是混蛋,忙道:“不妨事,有劳姑娘操心了。”
红依扬了扬眉毛,对他不以为然。
正在此时,明云裳掀帘而进,见于军醒了便骂道:“混帐,看看你做的好事!”
于军一听得她骂顿时便红了眼,欲爬起来谢罪。
红依忙阻止道:“你的伤口才包扎好,不要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裂开了也是他活该!”明云裳骂道:“都跟他说了那么多次了,不要以为以自己还是在京城。”
“以为是公子哥儿,还有家里罩着,还要摆少爷的谱,怎以着,上次吃的亏还不够,这一次还得再吃一点才舒服不成?”
于军被她这么一骂顿时眼泪直流,明云裳又怒道:“哭个屁啊哭,要是哭能把那一百万两银子哭回来,你哭成马尿我也不管!”
于军咬着牙道:“这是末将的失职,请相爷责罚!”
明云裳眼皮子抬了抬道:“一句失职就想把责任推干净吗?”
“依我看,你如今就算以死谢罪都不够,现在银子没了,我们拿什么去赈灾?”
于军的眼睛不敢看明云裳,只将头微微低着。
红依见明云裳骂的狠了,心里反而有些想笑。
她跟在明云裳的身边这么多的日子了,知道她骂人一向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她笑的时候。
明云裳看了他一眼道:“原本想着把人卖了也许也能换点银子,可是这货如今不但换不来银子,还得我花银子为他请郎中,为他花钱。”
“我会用我的命将银子找回来的!”于军咬着牙道。
明云裳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道:“小子,你的命如今可不值钱,再说了,若是一刀砍了你能换回银子我早就将你砍了。”
于军听她说的刻薄,知道这件事其错在他,也不好还嘴,却还是轻声说了句:“还不是你做的决定。”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却还是被明云裳听了去。
她的眼睛一寒,于军的头又缩了回去。
明云裳冷冷的道:“是个男子就担起自己的责任,不要把事情的错处推到别人的身上!”
于军听她这么一说,又哪里还敢还嘴,明云裳又教训了几句这才走了出去。
此处已经是清源县的外围,她看了一起四处起伏的爬满冰雪的山头,一时间心里也满不是滋味,索性不再看,转身回了房间。
屋子里,郁梦离正在泡茶,秦解语守在外,莫扬想要跟进去,却被他一记眼神给瞪了回去。
屋子里茶香浓浓,郁梦离微笑道:“这是用雪水煮的茶,你来尝尝。”
明云裳不太斯文的一口将茶喝的干干净净,只觉得唇齿留香。
郁梦离笑道:“南方的雪也比北方的雪温和,这水也更清咧,不过你那般牛饮,想来也品不出其中的意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