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看了明云裳一眼后道:“咦,他看起来对你甚是关心。”
“我说妹子,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之前让我杀光所有的人,却独独让我留下你的性命。”
明云裳冷冷的道:“你觉得他若是真的对我动心还会派人对付我吗?你把我的银子一抢,我还有活路吗?”
“那倒也是。”安静耸了耸肩道:“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想不明白,他留着你做什么?”
明云裳冷笑不语,安静波看了她一眼后又道:“他信里还说,明日他就要来山寨观光,我说妹子,你要不要会会他啊?”
明云裳的闻言眸子里有一层寒气,定定的看着安静波道:“你有话能不能一次全说完?”
安静波倒淡定的很:“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寨子里虽然没有容景遇的人。”
“但是他的探子还是蛮厉害的,在附近我已经发现了好几个他的探子。”
“虽然人是全部解决掉了,但是如此一来,他的疑心怕是会更重。”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一眯道:“那混蛋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狗娘养的,我早想杀了他,他这一次来了刚好,我就彻底将他解决了。”
“他行事一向很小心。”安静波轻轻的道:“这一次剑奴未回,探子也全部未回。”
“你觉得依他的性子不会有所察觉吗?这一次敢来,必定会有后着。”
一直不说话的郁梦离也轻声道:“安姑娘说的很对,容景遇行事素来极为小心,这一次敢来必定有后着。”
“而他一向不打没把握的仗,据我这么多年来和容景遇打交道的经验来看,他这一次怕是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安姑娘,只怕他是为你而来。”
“为我而来?”安静波有些不解的问道:“我有什么值得他大张旗鼓的?”
“这个怕是得问安姑娘你了。”郁梦离淡淡的道:“这些年来,江湖上和坊间一直都有传言,说是安相当年退隐之后曾写过一本《定邦策》。”
“更有传言说得到那本书就能得到天下,当年魔教入侵寨子便是为了那本书。”
“而容景遇和安姑娘之前为何达成共识我不知晓,但是我观姑娘和容景遇的为人,都不是那种随意相信人的人。”
“想来你们最初的信任和交易是由某件事情做为基础,而姑娘的家世也甚是特殊。”
“原本隐居山林也能过上安逸的日子,姑娘却选择过问世间的事情,想来也有难言之隐。”
安静波听到郁梦离的这一席话顿时瞪大了一双眼睛。
她扭头看着明云裳道:“我以前以为你是人精,此时才知他才是人精中的人精,没错,我最初和容景是交易是迫不得已。”M..
“这几年来魔教虽然凋零了,但是其根基尤在,这些年来一直对我们山寨虎视眈眈。”
“而先祖设下的机关也差不多消失殆尽了,山寨里的路虽然满是五行八卦。”
“但是魔教中也不乏其中的高手,要进山寨不是难事。”
“我万般无奈之下遇到了容景遇,他答应护我一族人的安危,而我在适当的时候为他做些事情就好。”
“我知这其中必定不会如此简单,这几年来,我已为他做了好些事情,他也信守承诺。”
“这几年来魔教一直没有人前来进犯,但是他对我的要求却越来越高,所做的事情也越来越过份。”
“这一次让我抢赈灾的银两非我所愿,但是又不得不做。”
明云裳轻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在是与虎谋皮。”
郁梦离闻言眸光微微一眯后道:“其实要趋走魔教教徒不一定需要和容景遇合作,有另一个更加简单且安全的法子。”
“什么法子?”安静波问道。
郁梦离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她道:“若是魔教的教徒再来,你便将这块玉佩拿出来,他们必定不敢来犯。”
明云裳看到那块玉佩觉得有些眼熟,很快就想起来这是她穿越初来为了雇马车让碧瑶当掉的那块。
只是这玉佩对她而言没有更多的价值,后来有银子时也未去赎回来。
而当时她和郁梦离还未相识,他从哪里得到这块玉佩的?
郁梦离见她的目光看来,只是淡淡一笑,安静波将信将疑的将玉佩接了过来。
郁梦离又道:“所以你往后也无需再怕容景遇,只是如今你和容景遇的关系还不能完全弄僵,也许我们明天该演一出好戏给容景遇看。”
“我们不杀容景遇?”明云裳反问道。
“我们明天一定杀不了他。”郁梦离淡淡的道。
“为什么?用你的黑甲武士也不可以吗?”明云裳有些不信的道。
郁梦离扭过头看着她轻轻的道:“裳裳,他的实力远比你想像中的要大很多,杀他不是易事。”
“再则他明日一定是备而来,而我们若是把戏做足了,日后要杀他就易如反掌了。”
“什么戏?”明云裳问道。
郁梦离看着安静波道:“这出戏就全靠安姑娘了。”
安静波听他这么说也猜到了几成,轻叹道:“若能保我一族平安,不要说是做戏,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愿意。”
羿日清晨,明云裳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山寨,她的身后跟着的是朝庭拔来的五百大内高手。
那些人手里或赶着马车或在后面大力推着独轮车,用力走上了正道。
当她走到一处转弯处时,大声骂道:“才在土匪窝里住了几日就傻了不成,一个个全成这副模样就全部给我滚!”
这些人行色匆匆,倒有一大半都受了伤,伤口只做了简易的包扎。
那模样看起来甚是狼狈,在听到明云裳的话后为首的一人大声道:“我们不傻!”
明云裳看了那人一眼,他是这一次护卫的首领于军,是朝中一位将军之子,平日里为人极为浪荡。
这一次是被人设计做明云裳的护卫长的,他本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仗着祖辈之荫而有在御林军里谋了差。
却由于自小在马屁中长大,自视甚高,却并没有过多的人生阅历,一直以为自己无敌的。